<>现在那个小魔头不出场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这长老看了看场上孤零零站在那里还在等待对手的徐国恒,便是宣布道:“未按时参赛者,视为弃权!”
“徐粲请上场进行比斗!”
“徐粲?”
长老负手而立,假装高声询问,还将目光朝着场下投去,环顾一圈之后,这才嘴角带笑继续说道:“徐粲未能按时出场,所以这一场比赛,徐国恒......”
“慢着!”
“我这不是来了么。”
万众瞩目之下,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慢悠慢悠地从远处走来,手中折扇轻晃,甚至都还在打着瞌睡。
这.....明显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啊。
什么情况啊?今日家族选拔赛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这是睡过头了?
不少徐家子弟都是蹙眉,明明到你自己上场了,你还慢悠悠的晃过来。
感受到周遭之人的不满目光,徐粲打了个哈欠:“皇帝不急太监急。”
自己就是睡过头了怎么着吧!一群小辈而已,也敢跳出来说三道四?
由于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自然引发围观群众大片不满,好多人的脸色刷一下子就涨红起来!
你还有脸说?今日整个王成的世家内部都在进行选拔赛,你倒好,直接睡到现在才来?
“哼,反正也是个经脉半废之人,武魂觉醒仪式上更是耍见不得人的手段,一会儿上了斗舞台,他才知道厉害!”
人群虽嘈杂,徐粲却是不予理会,仍然悠闲的摇着折扇,一步一步挪到台阶,蜗牛一般走上斗武台。
要知道,塑体境界,本就是要塑造强悍体魄,增强肉身力道。
一般的塑体一二重境修炼者,很容易就能原地弹跳一两丈之高。
而这斗武台也不过两米的样子,因此在他之前所有的参赛者都是身形一跃便飞身上台。
像徐粲这种找到台阶慢慢悠悠走上去的,还是独一个。
故意的!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这看得大部分脾气暴躁得观众都想撸起袖子冲上去揍徐粲一顿。
这简直是磨磨唧唧欠收拾,你上辈子是树懒吗?
台上,当徐粲站定后,他缓缓将折扇塞到一旁负责主持赛事的长老手中:“先给我保管着。”
只是,那长老却跟痴呆了一般,目光无神,心中却是在狂跳不止!
这......这个小魔王怎么蹦出来了?
你这模样分明就是才睡醒的样子啊,你要睡就回被窝睡够了再出来溜达成吗?
我这可是在举行家族选拔赛啊!你要是给我搅得鸡飞狗跳,本长老可就完犊子了!
他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找个理由把徐粲支走,否则的话这个地方绝对不得安宁,注定要被掀翻!
各位长老的凄惨伤情历历在目,情况很不好,特别是大长老,基本上就是吊着一口气了,他可不想步其后尘。
刚想要张嘴发声,台上的徐国恒却是先手出击,身形迅速移动!
“暗幽狼!”
徐国恒低喝中,一道黝黑的恶狼虚影顷刻间浮现在起身后。
并且,随着他的奔跑释放漆黑的光华,这令得他的速度瞬间提升四成之多,步履如风!
“四尺武魂,暗幽狼?”
徐粲淡笑。
旋即一步跨出,身子略微伏低后便是深吸一口气,而后沉于丹田处,像是在积蓄力量那般。
只是眨眼之间,眼见徐国恒身影将至,徐粲猛然爆发出一声狮王般的怒喝,吼声化作道道涟漪,一层接一层震荡而出!
迎面冲击而来的徐国恒面色大变,有心闪躲,但是依然无力回天。
身后的暗幽狼虚影在第一波吼声涟漪到达时便是如泡沫一般彻底溃散。
狮王怒吼,其威慑人!
声波震荡方园一里地,不少建筑都被震荡地不稳定,看样子甚至有坍塌的阵仗。
徐家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捂耳,即便如此也都感觉快要炸裂了,这无疑在摧残他们的双耳。
“哎!你耳朵怎么在流血?”
“啊?你说什么?”
“你耳朵在流血啊,哗哗往外流啊,止都止不住。”
“你说个啥?我什么都听不见!”
顿时,整个斗武场全是这样的对白。
距离徐粲最近的长老还算反应快,发觉徐粲蓄势的那一刻他就眉头一皱身形爆退,发觉到情况不妙!
“完犊子了......”
那长老死死捂住双耳,心中万念俱灰,这小魔头,又要开始了吗?
滔天狮吼震荡八方,足足十息时间才堪堪停下,徐粲收工,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副没事人的姿态。
至于他的对手徐国恒,居然被震开数十米远,直接跌落在场外落败。
他所受的伤最惨,口鼻、双耳淌血,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若是没有郎中用上好的药物调理,恐怕会落下病根,听力或许将永久性受损。
这都还是徐粲手下留情的缘故,他只发挥了狮王吼一成不到的威能,要是火力全开。
这完全不敢想象。
前世,他凭借狮王吼这样的音波武技,可以做到生生吼炸一座山岳,其音可穿金裂石,瞬杀在场的所有徐家之人,不过就在眨眼间。
徐粲表示自己已经够收敛的了,只动用了半成威能。
当一切停止下来,围观的徐家子弟纷纷哭天喊地,方才感觉耳膜快要裂开,现在更是脑瓜仁都快炸了!
徐粲到底是什么怪胎?
明明是公认的经脉半废之人,竟然掌握有音波类的武技,而且看样子品阶十分之高,他们刚才都差点被这一声狮吼给送走了!
起初那几个言语讥讽徐粲的少年一个劲儿嘬牙花子。
之前,他们都在往斗武台中心凑,想要亲眼看看徐粲落败的场景有多么滑稽。
只是他们错误的举动,为他们换来了惨痛的代价!
这些少年双耳都在淌血,嗡嗡作响,脑瓜子也是疼得厉害。
远处的徐晖成一伙人也都遭殃,受到波及。
唯独琴昭雪面不改色,持剑环抱,如一尊冷傲的冰雕般立在原地,目光中隐约有奇异之芒流转。
当其余人的目光带着愤怒,投向场上唯一站立着的徐粲时,他们眼神顿时便是一滞。
他们的眼帘中,罪魁祸首正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抬脚就要走下台阶离场。
这谁能答应?他们今天无缘无故吃了个暴亏,耳朵都要聋了,这样是影响一声可怎么办?
只是他们气氛虽气愤,却没有检讨自身。
徐粲现身时,可以说所有人都在奚落与瞧不起,即便没有出言讽刺的那些人,也都是心中鄙夷万分。
对此,徐粲了然于胸。
这些徐家子弟并不值得自己同情,今日算是小施惩戒,若是他日面前这些小辈再言语轻慢,可就不是双耳流血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正欲离场,一道人影却是从远处跑了过来:“徐粲!你这小子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敢危害公共秩序,迫害族中弟子!”
徐粲双耳微动,侧目望去,便是发现了一张熟悉面孔。
这不是徐琅那个傻逼么,现在又要跳出来瞎几把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