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匈奴大营里的战斗进行得正是激烈的时候,阿燃史乞沬也带领着蕃勇军和狼群赶到了匈奴大营的后方,见匈奴大营中火光四起,杀声连天,阿燃史乞沬也知道,廷一定是高原带领军队,向匈奴大营发动全面的进攻,幸好自己赶到的极时,战斗还没有结束,如果再晚一会儿,也许就没有自己的事了。
    于是阿燃史乞沫立刻下令,向匈奴大营发动进攻。
    虽然阿燃史乞沬带领的全都是轻骑军,而且经过了近三个时辰的赶路,人马也都十分疲备,但全军的士气极高,而且斗志昂扬,因此到也并不觉得有多疲惫,阿燃史乞沫下令之后,全军立刻催动战马,向匈奴的营地冲去。
    而虽然匈奴大营的后营也建有营墙,但这时早己没有人防守,因为大营里面早己经打乱了套,谁还顾得上防守后营的营墙。
    结果蕃勇军的士兵策马靠近了营墙,立刻抛出绳索,套住营墙,然后众人一起用力后拉,顿时将营墙拉开了几个缺口,而这整个过程没有遇到一点阻碍,蕃勇军和狼群就这样十分轻松的突进了匈奴大营。
    尽然蕃勇军的人数并不多,其实这时代军和白灵族全部投入到战场的人数,也不超过一万五千人,兽群也不到二千只,要远远少于匈奴军队的人数,但匈奴大营内先是内哄,互相争斗,后来又遭到代军的远程打击,而现在又陷入前后夹击之中,因此匈奴军队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这时只能纷纷从大营中四散逃离。而剩余的部落首领们也知道大势己去,于是也都赶忙招集自己的军队,从大营中撤离。
    而代军毕竟人数太少,尽管这时己经在战场上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己是胜卷在握,但却也无法阻挡匈奴军队从大营中逃离,只能顺势追击,尽可能的多杀伤一些匈奴军队的有生力量。当然匈奴军队在逃离的过程中,己是无心应战,只能尽力快逃,也有不少匈奴士兵死在逃走的过程中。
    各部匈奴军队纷纷从战场上逃离,而一直还在坚守着的冒顿部军队的防线,这时也己被代军的重甲骑军冲得七零八落,冒顿带领着千余士兵,已退到单于大帐中,因为这里地方狭窄,不利于骑军沖刺,因此还免强可以守任,不过到了这一步,冒顿也知道败局已定,不可挽回,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等代军形成了合围,恐怕就走不了。
    因此冒顿对辅公衍道:“辅公先生,我们还是尽早从战场上撤退,再做其他的打算吧。”
    这时的辅公衍早己没有平时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孑,而是脸色铁青,双眼赤红,而听了冒顿的话之后,辅公衍顿时暴跳如雷,厉声道:“不行,如果我们一撤,这一战就输定了,再也沒有翻盘的机会,因此我们决对不能撤退,只能号招全军,奋力死战,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虽然现在代军占优,但代军的人数不多,难以维持长久,而白灵族人只是靠驱兽作战,只要是我们能够坚持下去,就还有机会。”
    冒顿听了,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如果辅公衍不杀那些部落首领,那么自己还有能够号招众部落一起齐心协力,共同作战,也许还有翻盘的可能性,但现在其他部落早己和自己撕破了脸,都己经从大营中逃离,就剩自己手下的万余军队还在营中免力的坚持作战,虽然代军的人数不多,但自己这么一点人马,也根本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而且这时冒顿对辅公衍的能力建议,早己不在信服,之所以叫辅公衍撤退,仅仅只是出于现在他们还是同伴的义务,就是通知辅公衍一声,并不是向辅公衍问策。
    而且这时冒顿在心里也盘算过了,虽然这一战失利,自己肯定是保不住单于的位置,但现在整个匈奴部中群龙无首,势力割据,自己控制的人口还算是一个大部落,而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几十名白灵族人,因此就算是只当一个部落酋长,也还能过得不错,而再经过数年的发展,兼并几个小部落,将来也未必没有机会再争夺单于的位置,见辅公衍还要强撑下去,冒顿可不想陪着他在这里送死。
    于是冒顿道:“好吗?既然你要在这里坚持下去,那就随你的便好了,我要带领人马撤退,不奉陪了。”辅公衍的身体一震,怒视着冒顿,但这时冒顿也不理他了,而是转身下令,大声道:“全军准备撤退。”
    但现在冒辅公衍当然知道,冒顿带着匈奴军队一走,就只剩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坚持下去。虽然这一战对两人来说,都十分重要,但也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因为冒顿可以接受战败之后,放弃单于之位,只当一个普通的部落首领,而辅公衍本来就自视甚高,把自己视为九黎族未来的领袖,他对这一次草原之行可是充满了期望的,不仅是要借机一举压倒韩腾,而且在九黎族中从此奠定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尽管这样败回九黎族,对辅公衍本身并无多少损失,但他却不甘仍在韩腾之下,因此刚刚明明局势己不可为了,但辅公衍却还要强撑下去。
    这一次出兵,总体来说冒顿一直都是支持他的,对辅公衍的计划建议,也都基本采纳,但现在冒顿居然也也要扔下他不管,自己撤退,在辅公衍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背叛的感觉,因为在辅公衍看来,是自己帮助冒顿夺取了单于的位置,不然的话,冒顿恐怕早就被头曼单于杀了,因此冒顿就应该无条件的全力支持自己才对,而现在冒顿的做为,显然是背叛了自己。
    这时在大帐外面,巳有一名匈奴士兵将冒顿的白马牵了过来,冒顿正要上马,而辅公衍却猛然发作,厉声道:“你该死。”说着身形前纵,手中的短剑己化作一道寒光,平削而出。
    两人的距离不过七八步而己,以辅公衍的速度,跃过这段距离,不过是眨眼而已,而且两人相处数月,多少有一些信任交情,冒顿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辅公衍会对自己下手,因此确实一点防范都没有。
    结果寒光一闪而过,冒顿的人头带出一蓬血线,飞上半空,然后翻滚着落地,又滚出了数尺,这才停了下来,仍然还可以看清,冒顿的双眼圆睁,脸上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只到这时,冒顿无头的身躯才猛然向后栽倒。而辅公衍一挥短剑,厉声道:“背叛我的人,全都该死。”
    这时其他的匈奴士兵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首领己经被辅公衍杀了,只听士兵之中,有人大喊道:“杀了他,给单于报仇。”于是众匈奴士兵们立刻各举武器,向辅公衍冲了过来。
    辅公衍怒吼一声,挥动短剑,杀入人群当中,剑光所到之处,无不血肉横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数十名匈奴士兵伤死在辅公衍的剑下。
    不过辅公衍的武功虽高,但毕竟只是一个人,孤掌难鸣,因此时间一长,肯定不是众士兵的对手,但现在匈奴士兵们也都是无心恋战,刚才只是一时义愤,才要杀了辅公衍,为冒顿报仇,但见辅公衍如此神勇,众士兵们也顿时胆怯,纷纷散逃。
    辅公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心念一动,猛然转身,短剑划出无数匹练般的光瀑,一连击飞了十余枝射向自己的羽箭。而其他逃走的匈奴士兵,被乱箭射倒了一片,有不少人又跑回到大帐里来躲箭。
    而就在这时,辅公衍也借着匈奴大营中的火光看清,只见有一队代军正向单于大帐这一边赶来,为首的是一匹体形巨大的赤马,而马背上的骑士自然就是高原。在高原的一左一右,各有一名女子,虽然离得还有数十步距离,但辅公衍的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己经认出来,在高原的左边,用轻纱蒙面的女孑就是水心月。
    原来兽群向匈奴大营进攻之后,高原也立刻带领着重甲骑军和背嵬军进入匈奴大营,直奔冒顿的大帐而来。因为在匈奴的大营中,冒顿的单于大帐是最高大的帐蓬,同时也插满了旗帜,是最显眼的标志,而且这一次战斗除了击溃匈奴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不能放过辅公衍。而高原也知道,辅公衍是冒顿的贵宾,自然也在单于大帐里。
    不过这时匈奴军队以单于大帐为核心,布置防线,到是守得不错,兽群一时也难以突破匈奴军队的阵式,高原并不知道这是由于匈奴发生内斗,冒顿的军队和各部落军队发生火拼,早早的就列好了防守阵形的缘故,还以为是冒顿手下的军队训练有素,到也颇为佩服。于是高原立刻下令,命兽群改去攻击其他的匈奴营地,而出动重甲骑军来冲击匈奴的防守阵列。
    结果由于冒顿的指挥失误,匈奴军队被重甲骑军冲散,而阿燃史乞沫也带领蕃勇军从后营杀入,在代军晶前后夹击之下,匈奴军队己全面溃败,而高原这才带领着背嵬军,向单于大帐杀过来,准备寻找辅公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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