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心剑道馆要是输不起,就别出什么连胜契约!”
“按理说人家继续斗剑,是你们赚了呀!”
“啧啧,原本以为这家剑道馆逼格比较高,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一百万灵砂是很多,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抠抠索索吧?”
围观党们说起了风凉话。
主要是梁知这一句推迟战斗的请求,太降格调了。
剑修,便是一往无前,锐意进取,一旦怕了,就什么都完了。
“好,既然陆道友坚持,那就继续!”
梁知说完,长啸一声:“飞鸿,出来斗剑了!”
哗!
全场惊呼四起。
梁飞鸿,是梁知父亲的亲传弟子,虽然才六十岁,但是已经是三才剑豪了。
等等!
斗剑场中站的这位少年也是顿悟了三秘剑的天才!
在修真界,六十岁可不算老,梁飞鸿能有如此成就,足以让人惊为天人,但是和陆安之一比,又显得平庸了。
所以再想想梁飞鸿的那些荣耀……
围观党们恍然大悟了,原来不怪梁知谨慎,是这个对手真的很牛逼。
只可惜,梁知喊了三声,梁飞鸿都不在。
没办法。
梁飞鸿因为剑技卓绝,平时都是作为镇场的大佬存在,很多剑豪都没资格挑战他。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剑道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玩呢。
至于父亲,正在洞府中闭关,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的。
“道友,不急,我最多可以等半个时辰,所以你赶紧去叫人吧!”
陆安之难得大方一次。
梁知本来想的是,要不安排一个高境界以防御见长的修士出战,耗死陆安之,可是人家这话一出口,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要是这么干,一心剑道馆的招牌绝对砸了。
“我一心剑道馆喜欢以剑会友,陆道友年纪轻轻,便是三才剑豪,才华横溢,除了我义兄和父亲不在,本剑道馆的确没有可匹敌的存在,所以我再次宣布,剩下的两场,为切磋战。”
梁知开口:“如果有剑修能打赢陆道友,那么一百万灵砂,我们双手奉上!”
哗!
全场轰动。
在座的剑修们都有些意动,毕竟那可是一百万灵砂,而且即便没钱,能和一位三才剑豪切磋,对自身的剑技也是一种磨练。
“我来!”
“我先上!”
“你连剑豪都不是,上去找死吗?”
哗啦一下,斗剑场中就涌进了近百人,你推我搡,甚至有脾气火爆的都拔剑相向了。
“诸位,你们想上场,怎么也得有秘剑傍身吧?不然岂不是小觑了陆道友?”
梁知劝告。
人家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看似捧陆安之,实际上是让那些臭鱼烂虾滚蛋,不是剑豪,根本没赢陆安之的可能。
这一下,自告奋勇的剑修就少了一半。
“陆道友,你看我的提议如何?”
梁知笑问。
唰!
众人看了过来。
陆道友撇嘴,他明白,自己不能拒绝,不然说什么怪话的都会有,再者说,自己是金丹大佬,五秘剑傍身,怕什么?
“诸位,我无所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接下来两场,我不会手下留情!”
陆安之的语气,变得冰冷了,凌厉的视线扫过全场:“我的敌人,要么赢我,走出去,要么变成尸体,被抬出去!”
嘶!
众人倒抽起了凉气,一些人面露不忿,觉得陆安之太狂,而更多的人,则心生退意。
前三场,尤其是梁知的落败,让大家早见识陆安之的实力,人家有说这个话的底气。
一时间,诺大的斗剑场鸦雀无声。
大家想磨练剑技,可是不想死。
“少馆主,你的计划,怕是要落产了!”
陆安之呵呵一笑,语气调侃。
梁知的脸色很难堪,只能激将:“诸位练剑数十年,难道连这些胆气都没有?”
“他那道庖丁解牛秘剑太可怕了,擦到就死。”
“没错,根本没有容错的机会。”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秘剑?”
剑修们惊惧中,又满是羡慕。
和陆安之对阵,连两败俱伤的机会都有,或者说,哪怕陆安之和对方的实力差距非常大,但是只要有机会,他就能赢。
这就像老虎可以轻松咬杀一只猫,但是你老虎敢保证不被猫抓破一丢丢皮肤吗?
除非不让陆安之近身,远距离轰杀他。
“少馆主,看来他们是不上了,你赶紧去准备你的人马吧?”
陆安之催促。
这都耽误我多少时间了?
花魁,哦不,黄花菜都要凉了。
“稍等!”
梁知上了三楼,召集驻馆的剑豪们,可是不等他开口,大家就拒绝了。
“少馆主,我今天腰疼!”
“我刚打完一场,受了点小伤,状态不好。”
这两位还算委婉,剩下的几人,有的直接就承认了:“我打不过他!”
“你们……”
梁知脸色难堪。
“少馆主,别做无畏的挣扎了,庖丁解牛,谁接得住?除非你把馆主找来。”
“是呀,这次认栽吧!”
“输给一位三才剑豪,不丢人!”
驻馆剑豪们纷纷劝说。
“好吧!”
梁知看到是不可为,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再战。
当再次回到斗剑场,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带着一脸笑容宣布。
“陆道友秘剑无双,我义兄和父亲俱都不在,无人能胜,所以剩下的两场,不打了。”
梁知一摆手:“陆道友,请上贵宾间稍事休息,一百万灵砂,我这就去准备。”
既然输了阵,就不能输人。
“好!”
陆安之呵呵一笑,没在意梁知话里的那番挤兑,什么叫我义兄和父亲不在,无人能胜?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就能赢?
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仙王重生吧?
算了!
灵砂到手,不争这个。
不多时,梁知拿着一个百宝囊,出现在贵宾间。
“这里是一百万灵砂,道友清点一下!”
梁知语气低沉,哪怕他家大业大,但是一笔输掉这么多钱,他也心疼,这他么能睡多少次花魁呀?
陆安之接过百宝囊,将神识探入,一掠而过。
“不多不少,数目正好。”
陆安之点头,将灵砂装进了自己的百宝囊。
“陆道友,不知道你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做驻馆剑豪?想要多少月薪,你随便开!”
梁知邀请。
“抱歉,我对斗剑没兴趣!”
陆安之拒绝。
“……”
梁知想骂娘,合着你只是缺钱了,来我这里薅一把羊毛呀!
不过这种剑豪,绝对是所有剑道馆的噩梦。
“多谢招待,告辞!”
陆安之起身离开。
梁知想留人,可是屡次三番被拒绝,再加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其实他心中是不爽的。
所以最后到嘴边的招揽,变成了挑衅:“陆道友要是对剑道自信,下个月此日,不妨再来我剑道馆,我义兄和父亲必定扫榻欢迎!”
陆安之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梁知没有送陆安之出门,等他离开,直接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
哗啦!
碎片四溅。
一百万灵砂输了,好心痛,还有这面子,丢得好惨。
至于自己的伤势,梁知倒是不在意,以他父亲的人脉,底蕴,还有资产,能找到天才地宝来治疗。
陆安之出了剑道馆,直奔扶风巷。
一路上,他发现有十多个修士跟着自己,鬼鬼祟祟。
“这些家伙不会是杀人越货吧?”
陆安之猜错了。
他可是三才剑豪,谁敢招惹?
他们只是想请教一番罢了。
不过陆安之猜错了也不在乎,毕竟境界和剑技就是他的底气,很快,扶风巷到了。
一股脂粉气立刻随着轻风扑鼻而来。
“少年,来玩呀!”
“公子,你长得好俊俏,是姐姐我喜欢的类型,要不要和我双宿双栖?”
“公子,奴家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
巷子两侧的建筑,几乎都是青楼楚馆,那些没客人的女修们便站在窗前揽客,尤其是妖族女修和鬼族女修,简直狂热的可怕。
陆安之没答话,因为有些心虚。
“哎,想想自己好孤独呀,连个一起逛青楼的朋友都没有!”
陆安之有些打退堂鼓了。
他又走了一段。
啪塔!
一个百宝囊掉在了陆安之身前。
“谁丢东西了?”
陆安之刚喊完,又察觉不对,大家都是修士,怎么可能会丢东西?
“呆子,别喊了,那是给你的!”
右侧二楼,一个大姐姐用袖子掩嘴轻笑,这个少年长得好俊秀,是我喜欢的类型。
“啊?”
陆安之一脸懵逼。
还能这样?
附近的路人们看到这一幕,羡慕的口水直流。
“姐姐,东西还你!”
陆安之把百宝囊丢了回去。
“怎么?一万灵砂还嫌少?”
大姐姐有些不开心:“那我再加!”
“不是,我胃好!”
陆安之说完,快步离开。
“胃好?”
大姐姐不明所以。
“他是说,他不用吃软饭!”
有人解释。
大姐姐一愣,跟着笑出声,这个少年,好有意思。
陆安之走出了扶风巷,又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说实话,腰缠万贯,又没人管,为什么不放松一下呢?
对!
我只是去喝杯酒,见识一下,我什么都不干!
陆安之重新给自己打气后,问明了长乐坊最大最好的青楼是摘星楼后,便径直去了。
果然,大气敞亮,大门前的牌更是化神期大佬写的,上面散发的真元波动,让每一个打算在这里闹事的修士都要仔细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
要是以前,陆安之肯定很敬畏,但是如今?
作为肉身成圣的修士,陆安之只要自己不作死,化神期指日可待。
“吆,贵客登门!”
陆安之一进门,就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妈妈迎了上来:“不知道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是慕名而来?”
说话间,妈妈已经将陆安之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略微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头一次来,没见识的原因,还是担心钱不够。
“你们这最出名的花魁是谁?”
陆安之直入正题。
“哈哈,小荷仙轻易不见客的。”
妈妈笑了起来,正要解释一番,就被对方打断了。
“多少灵砂?”
陆安之开口。
“……”
妈妈皱眉,虽然我这里做的生意不正当,但是你这么直白的发问,也太没格调了吧?
“多少灵砂能和这个小荷仙喝茶?你开个价!”
陆安之重复。
“这个……要一万灵砂!”
妈妈解释:“不过只是喝茶,如果半个时辰后,你无法打动小荷仙的芳心,她会离开,你不能阻拦。”
淦!
你们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陪坐一个小时,就一万灵砂进账?
简直比抢劫还快。
“去喊她吧!”
不过陆安之偏偏不差钱。
谁让我家里有矿呢!
“这个……”
妈妈没动,意思不言而喻,想先钱。
陆安之从百宝囊里取了灵砂,交给妈妈:“这下可以了吧?不过我说,当面交钱,你们这做法也太没格调了吧?全是铜臭气息。”
“哈哈,公子跟我来!”
妈妈没有争辩,你有钱,你说啥就是啥。
陆安之跟着这位老鸨子,进了摘星楼的后院,接着又进了一幢单独的秀楼,然后在二楼,坐了下来。
有侍女上茶。
陆安之扫了一眼,这也是修士,只不过是个刚刚踏入炼气境的小虾米。
茶,
是云雾山的云茶,喝完一杯,能补一转真元。
“味道还行!”
陆安之嘀咕了一句,然后开始忐忑的等待,大概五分钟后,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修,走了进来。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外表和实际年龄大多不附,尤其是女修。
“公子怎么称呼?”
小荷仙看到陆安之,眼睛顿时一亮,毕竟他长得很英俊,只是当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又略微有些皱眉。
衣服不够极品,只是普通货色。
最重要的是,他的行为举止,没有出身名门的那种气质。
所以**不离十,应该是一个撞大运,赚了一笔灵砂的修真少年,准备来开开眼界。
“陆柒!”
陆安之编了一个化名。
“公子,我为你抚琴!”
小荷仙坐在了会客厅的主座上,拨弄了几下琴弦后,开始弹琴。
“就这?”
陆安之心说我也不是来听曲子的呀,你这琴弹得再好,我也不稀罕,毕竟在南柯一梦中,他听过太多神曲了。
不过让陆安之说出坐到我身边喝酒这种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小荷仙一直偷偷打量陆安之,看到这一幕,更加确信,这是个没见识的雏儿。
平时应付客人,少不了要被沾些便宜,
但是今天么,
这一万灵砂,简直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