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没想到羽化还有这个本事,几句话就将情势扭转了。”司侯若水看着不远处意气风发,脸如刀刻的羽化,赞叹道。
霍宁安却丝毫不意外,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他要是这么容易被打败,还叫什么将军,叫草包得了。反正我们也不是为了挑拨他们才让人说那些话,接着看好戏。”
司侯若水不吭声了,学着霍宁安的样子拔了根草,只是她刚放进嘴里,就呸呸呸地吐出来了:“阁主,这草这么苦!你是怎么做到一直放在嘴里还面无表情的啊?”
“苦吗?我不觉得啊。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再怎么苦,那也是嘴上苦,还能比得了心中的苦去?”霍宁安将草拿出来看了一眼,又重新塞回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羽化刚安抚好军心,那些在背后说闲话的人就纷纷现了身,个个都是江湖高手的打扮。
羽化扫视了几人一眼,咬牙道:“就是你们在背后装神弄鬼坏我名声!?”
“诶!羽化将军此言差矣!将军在荷花镇的出口,叫天机阁阁主解千仇摆了一道,损失五万之多的士兵难道不是事实?怎么能叫坏你名声呢?难不成朝廷的人就可以剥夺别人说实话的权利吗?”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呵,倒是能说会道,可是你可知道扰乱军心,依法是要砍头的重罪!”羽化突然冷笑了一声。
“依法?依得哪国法?吾等可不是你们这般熟人!我钟鹤山庄的人岂是你们说动就能动得了的!”又有另一人道。
“你们竟然是钟鹤山庄的人!”羽化也没有想到,会与钟鹤山庄的人碰到。
虽然他知道这里距离钟鹤山庄的老巢很近,可是钟鹤山庄的人行踪诡秘,是不轻易和别人接触的,更不可能主动凑上来挑衅别人,且挑衅对象还是个将军。
“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和我们走一遭,只不过依将军的本事,恐怕是进不来我钟鹤山庄的,更别说要治我等的重罪了,哈哈哈哈哈!我们走!”带头的那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一挥手,领着众人消失在羽化眼前。
羽化倒是还能保持理智,可是士兵们却觉得自己守卫的国家收到了严重的侮辱,齐声道:“将军!吾等愿意一闯钟鹤山庄,扬我国威!让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污蔑我们!”
面对众士兵的群情激昂,羽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况且钟鹤山庄出了名地难进去,他早就有心一试,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毕竟身为一国将军,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所以他不能随便得罪任何一方势力,尤其是钟鹤山庄和月家,这两方势力,可都是保命的后路,若是把他们得罪了,以后且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今日是他钟鹤山庄的人挑事在先,说起来也是个正当的理由,如此一想,羽化便默认了士兵们的提议。
见羽化不反对,士兵们刚才失去的信心瞬间又回来了,他们觉得,他们一定可以闯上钟鹤山庄,让这个四国之外的势力好看,让他知道知道,朝闵不是好惹的!也希望能借此一战,让南城的大庆守将动摇军心,这样一来也可以助他们攻城!
自信满满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不过又是一个阴谋。
天堂地狱,一念之差。差之毫厘,便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