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结婚证?”念晚晚下巴差点被惊掉了,“咱们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呢,你就这么快!赶紧停车,否则我现在就废了你!”
念晚晚用力挣扎着手腕,霍顷昱却紧按着她胳膊,转头看向她。
“这种事就该快刀斩乱麻,不然我好不容易把你哄回来,一个李潇月都能引走你注意力,那别人不是更容易把你抢走?”
这个别人自然说的是霍景淮,从来都沉稳冷静,攻于城府的人,此刻霍顷昱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但对念晚晚却太突然了,她还有好多事在身上,可不能跟霍顷昱一样冲动,就把结婚证给领了。
“什么快刀斩乱麻,我说了不行,你赶紧给我停车,不然别怪我翻脸了!”
见念晚晚真的有些恼了,霍顷昱这才松开手,略暗淡了眼神,“我不过是试探你一下,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念晚晚一听,深沉口气,“顷昱,我现在信你心里都是我。但咱们好歹分开三年了,有很多事情不是一笔就带过的。想要回到从前并不容易,总得有个过程才行。”
三年的磨炼,让念晚晚不再对感情抱有冲动,可以不顾一切随着想法去走。
换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对前后的顾虑思考,这也是给自己留后路,不再孤注一掷,最后再落得满身伤痛。
霍顷昱该是看出了念晚晚这些,也微叹口气,“是我莽撞了,以后我都会按着你的想法走,不会再勉强你任何事。”
念晚晚看向窗外没说话,但手却重新放到霍顷昱手上,这已经是最好的肯定了……
随后,她跟霍顷昱去了那个高级公寓。
走到门口时,念晚晚看着霍顷昱,抬手拂过耳边碎发,“我要进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说着,她转身打开了门,刚要进去,霍顷昱就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都送到这儿了,不要我进去陪你么?”
念晚晚抽出手,转过身来看着他,“都说了,凡事要有个过程,慢慢来急不得。”
话落,她就走进去,关上了门。
照旧脱掉外衣,把手包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出来。
却听到门铃响了,念晚晚擦着头发过去,打开门,不出意外是霍顷昱。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霍顷昱单手抵在门框上,眉宇透出一种率性和洒脱的看着念晚晚,“你说要慢慢来,那我现在饿了,要你再做一次惠灵顿牛排,也不为过。”
“你刚不是吃过饭了么?还要我做惠灵顿牛排?”念晚晚看着他,皱起眉来。
“想你导致思维运转过快,让胃部血液循环也加速,所以饿了,这都是你的责任,我当然得找你。”
霍顷昱说的冠冕堂皇,也没管念晚晚同不同意,直接侧身就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上好的红酒。
念晚晚转身,冲他微眯起双眸。“霍顷昱,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了?”
“有你这样优秀的未来夫人在身边,嘴自然得讨巧些,不然就被别人比下去了。”
这个别人还是在影射霍景淮,霍顷昱款然走过来,薄唇轻勾的靠在念晚晚耳边,“红酒启瓶器在哪里?老公找不到了。”
念晚晚瞳眸一瑟,虽然不习惯霍顷昱老公这词,但还是擦着头发侧开身,去橱柜那里给他翻找红酒启瓶器。
找了好久,念晚晚在橱柜最上面看到了红酒启瓶器,却怎么垫脚都够不到。
她转身朝霍顷昱摆摆手,“来,你个子高,帮我拿一下。”
霍顷昱眉峰微动,阔步凛然走到她身后,抬头张望,“是棕色那个,还是红木那个?”
“就红木那个,棕色的坏了。”念晚晚也垫脚往上看着。
“确定是红木的?”霍顷昱敞开大衣口,有意无意的将念晚晚包拢进怀中,唇角也勾起一抹深笑来。
念晚晚却不知觉的还拼命往上蹦跶,“就是红木那个,我家的东西,我还不了解么?”
“你家的东西了解,但或许你对我还没那么了解。”
“什么意思?”念晚晚莫名其妙转过身,正对上霍顷昱突然俯下身来,满是深情的脸庞。
那双寒眸宛如天上最明亮的星辰,温柔缱绻不尽,直能穿入人心里,为之颤动。
念晚晚心倏然一抖,下意识向后躲开,却没稳住身子,好巧不巧正吻上了霍顷昱那勾着浅笑的薄唇。
一切仿佛都是某些人早就安排好的,他自然是不客气的顺势搂紧念晚晚腰肢,加深了这个所谓意外之吻。
念晚晚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考虑,就被霍顷昱反客为主,辗转反侧,攻尽了她所有的美好甜腻。
她一时都忘了反抗,只被这巧合引动的,竟随着霍顷昱有所动情的,回应起来。
她惊了,讶异自己怎么会变的这么快,完全都不受控制。
却在一番缠.绵后,霍顷昱缓然放开她,一双星眸墨色幽深,流转着温柔也不乏戏味。
“不是说要慢慢来么?夫人这突来的投怀送吻,倒是让老公我很是惊讶。”
念晚晚被这话惹的一阵羞红,手肘用力撞了下霍顷昱腹部,“没事瞎说什么,我才没有!是你使的诈!”
她作势要走,霍顷昱却用外衣将她禁锢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戏谑和宠溺。
“吻都吻上来了,又有什么好辩驳的呢?就说你心里有我,一时情不自禁,不好么?”
“不,不好!”
念晚晚嘴上否认,可在霍顷昱衣怀里,那衣服上阵阵散出他独有的气味,在她鼻尖若有若无萦绕,是许久未曾触及的味道。
霍顷昱身体的温度,也带着炽热,将她围裹在其中,她想平静,都控制不住心脏加速跳动。
“我觉得这样挺好。”霍顷昱忽地俯身,从后面抱住了念晚晚,顺势将已经拿下来的红酒启瓶器,停置在了她眼前。
念晚晚却守不住这暧.昧荡漾,猛地耸开身子想要推开霍顷昱。
霍顷昱忽地吃痛,闷哼出声,跌靠在了厨灶大理石上。
念晚晚转身看向他,见他眉宇紧锁,捂着眼角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由皱眉,“霍顷昱,你这是又在搞什么花招?还想像沙漠那次,骗我么?”
“不是。”霍顷昱抿紧薄唇,微低着头,“你太过用力,让我眼角撞到橱柜门上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