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禹辰说着就推开步子,朝空中拍了两下手。
会场前面的荧幕上,顿时出现那晚,念晚晚叫霍顷昱的人,绑住他乔禹辰,强迫他在公路上如同狗一样,残喘求生的视屏。
而念晚晚就坐在车里,看着他,满眼都是狂妄的笑,好似只有见他这样狼狈不堪,才解恨一般。
众人看在眼里,随之哗然一片,都面面相觑,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是乔禹辰早就算计好了的,就等着在这晚会上让念晚晚出丑,塑造的身份破败。
他勾起唇角,看看向念晚晚的眼神,不无得意。
念晚晚却不见半丝恐慌,反而异常平静的看着荧幕上那些影像,仿佛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很快,周围人对荧幕上的事,都偷偷看着念晚晚开始了窃窃私语。
“之前就觉得像,会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啊。”
“我看未必,这陈总跟之前那个念晚晚完全两种性格,行事作风可比一般商界老前辈都老辣。”
“那这视频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见鬼了?”
“别说了,先看戏吧,反正今晚的慈善晚会注定不会太平。”
几个富商拿着酒杯,在念晚晚附近,饶有姿态的议论着,明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却装的深度非凡。
念晚晚无视这些非议,依旧以一个弱者的样子,看着乔禹辰不说话。
乔禹辰却觉得她是怕了,出言挑衅,“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念晚晚酝酿了下语气,拉上礼服肩带。
“乔先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捏造的这个视频,但我真的没做过这些事。我一直都在周转崇胜和昌盛之间,你想说我半夜跑出去害你也得有原因吧。况且,所有人都知道我对棉絮过敏,根本不可能穿那种卫衣啊。”
半夜跑出去的原因,直接就堵乔禹辰不敢说是他骗她出去的,棉絮过敏也告知,穿那种衣服的人,肯定不会是她!
乔禹辰看着念晚晚,冷眯起眼眸,没想到这关口,她还能找出措辞来为自己辩脱。
“所以,你死到临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念晚晚,又对我做出那样恶毒的事了?”
念晚晚一听,苦闷了表情,“为什么你们总是说我陈晚涅是念晚晚?我跟她明明就不一样,你们要这样揪着我不放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佯装痛苦的抓住了心口,好似有千言万语都解释不清般,很难受。
乔禹辰不忿,跨步过来,想要继续拆穿她。
却在这时,突然周围看热闹的里面,有人盯着屏幕惊呼起来。
“你们看,还别说。这视频里的人跟陈总确实很不一样。眼神模样不同没那么柔和,这额头上也没有陈总那块伤疤啊!”
一句话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就像某种心理暗示,在众人仔细观察后,都连声附和那人说的对,觉得荧幕上的念晚晚,跟此刻的念晚晚,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乍一看,确实很像。但仔细看,这细微差别可就大了。人家陈总只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哪会有这样变泰狠毒的眼神?”
“对啊,你看不仅额头没有疤痕,露出来的腰,也没那个蝴蝶刺青啊。那可是人家陈总与生俱来的标识啊!”
一些富商名媛在周围议论开了锅,各个好像很懂似的鉴别着。
其不知,人站到一定高度,有了财权实力,就算是黑的,也会有人带着某种趋附心里,帮你说成白的。
念晚晚现在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乔禹辰,明明是想给念晚晚找难堪,风头却突然转变。
他绷不住了,指着那些人吼着,“视屏摆在眼前,人也在这里,你们偏说不是一个人,眼睛都瞎了么?”
一句话,犯了众怒。
所有人的视线都从荧幕,落到他身上,却皆是鄙夷嫌弃。
“这么无礼的想抓人家陈总小脚,还说别人瞎,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别这么说,人家可是乔氏集团的大公子,他这样,也只能说明乔丘志没教好~”
慢悠悠的奚讽,引来的是更多的嘲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用在乔禹辰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他愤怒的瞪向念晚晚,“你个贱人,都是你搞的鬼,死不承认还迷惑的所有人都偏向你,你就是个十足的害人精!”
见乔禹辰有点癫狂了,念晚晚不惊不惧,反而无辜着表情,“乔先生,是你先对我动手污蔑我的。怎么现在却反过来辱骂我?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你这个贱人!别装了!”乔禹辰快两步过来,扬手就要打念晚晚耳光。
念晚晚没躲,刚要暗地阴回去,一双大手就先她一步,扼住了乔禹辰手腕。
“想动我的人,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磁性而又威慑的声音陡然响起,如同冰雹入谷敲击着人心,森寒不已。
一身黑色高定礼服西装,洁白衬衫领口束着藏蓝领结的霍景淮,神色凛然明俊站在乔禹辰面前,单从气势上,就足以将他压迫。
乔禹辰看着他,倏地露出讥笑,“前脚还有亲弟弟跟这贱人挽手暧.昧,你这后来者就开始护花了。兄弟俩抢着要一个贱.货,也不嫌恶心!”
“那也恶心不过你。”
霍景淮阴冷冷的笑着,反手就将乔禹辰打翻了过去,让他鼻血喷出去老远。
他双手抻动下西装衣襟,看着站在对面的霍顷昱,像是宣示主导权般,站在了念晚晚旁边。
继而,他面对所有人,高声道。
“今日本是崇胜主拍祖母绿原石的慈善晚会,让诸位看到如此不堪一幕,实属抱歉。为了能稳定晚会局势,崇胜和昌盛的总董事长陈万生先生,特地从国外回来主持这场晚会!”
话音落下,他让开身。
就看见盛和集团的董事长万培政,像个带路人一样,很是客气的摆着请的手势。
正中间是个身穿灰色中式西装,面色严峻冷暗,头发有些花白且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不敢直视的模样,缓缓从会场后面走了过来。
身后跟了好多身穿黑色正装,同样神情冷酷的商业精英,派头气势可谓是达到了极致。
看到中年男人过来,霍景淮主动让出主位,恭敬的低下头叫了声,“陈伯父。”
“嗯。”
中年男人应了一声,就宛如严肃父亲般看向了念晚晚,“叫你留在总集团里安分点,非要到国内来扩展分集团,现在惹的众人耻笑,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