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鹤,霍顷昱和霍景淮的父亲。”
霍松鹤目光如炬的看着念晚晚,很自然的介绍了自己,又不失半点威严。
念晚晚佯装略微一讶,赶紧歉意的伸出手来,“抱歉伯父,我不知道是你,您别见怪。”
“没事。”霍松鹤蜻蜓点水般,在念晚晚指尖意思握了一下。
念晚晚随即转头看向霍景淮,“景淮你看你,都不提早跟我说明霍伯父,现在人来我面前还得自我介绍,太丢人了。”
“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父亲不会怪你的。”霍景淮站到念晚晚旁边,打着圆场。
霍松鹤看眼霍景淮,又看向念晚晚,“这次竞拍,我本该亲自到场,奈何有要事在身才让准儿媳苏绾绾替我前来。要是论起来,还得请陈总和你父亲海涵才对。”
一句准儿媳,就替苏绾绾立了正身,也让后面那些客套显得很是虚伪。
倒像是在暗示念晚晚,这我准儿媳妇叫的价,你不给他面子,也要让我霍松鹤几分。
念晚晚在商界混了这么久,能有今天的成绩也不是光靠想出来的,霍松鹤的话里话她自然听得出来。
“霍伯父对我这个晚辈这样客气,就见外了。”
念晚晚笑而不深的顿了一下语气,又道,“如果是霍伯父喜欢这祖母绿原石,那就由苏小姐的叫价竞拍。我再送些古玩拍品给霍伯父你,咱们两厢和气。”
霍松鹤出场,就等同他来拍下的东西,只不过借苏绾绾的手。
念晚晚整治了苏绾绾,也顺手卖了霍松鹤这个人情,还把东西给卖了。
解气又有利益的好事,干嘛不做,还要在手里死拖着?
霍松鹤看着她,那双明眸里闪烁着的商人算计和精明,可绝非是当日念晚晚能所有。
卖东西还能当卖他面子来,如此会心机,不可谓不算市侩。
“既然陈总这样说了,那就这么定了。”霍松鹤负手,转身看向了苏绾绾,锐眸中却多了冷厉。
苏绾绾略微闪躲下眼色,知道自己这事没办妥惹老爷子不高兴了。
也只能赶紧快两步过去,把那祖母绿原石,以十五个亿的价格给拍了下来。
作为压轴的祖母绿原石被拍走,整场慈善晚会也就此落下帷幕。
念晚晚到后台跟万培正处理了拍卖后的相关事宜,刚要离开,就被霍松鹤叫到了休息室去。
“霍伯父,你叫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么?”念晚晚佯似纯真的冲霍松鹤笑着。
霍松鹤却背过手去,眸光凛然的看着她,“这里没人,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念晚晚。”
一句话,念晚晚就知道这伪面老虎用意不简单。
“霍伯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念晚晚,只是跟她长得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念晚晚依旧浅笑做着解释。
霍松鹤却阔步低声道,“众所周知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虽然跟以往确实有很多变化,但你急于装不认识我的样子太假了。也只有念晚晚才会那样无所畏惧的直视我。”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工于心计一辈子的人,眼睛都这么毒。
念晚晚毫无意外被霍松鹤看穿了。
她注视着霍松鹤,稳定下心绪来,继续笑着,“霍伯父,我对您不熟悉,您又是长辈,会直视你说话也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但你会跟我单独来这里,就不正常了。”
霍松鹤定身在念晚晚身前,看着她的那双锐眸犹如钩子般,直入人心。
“只有怀揣心事的人,才会谨慎小心,怕别人看出什么,才装作很乖巧顺从。再从别人口中打探出什么来,让自己安心。”
好啊,居然全中了,念晚晚真就是怕他看出太多,才跟过来,想探听下他到底想怎样。
“所以,霍伯父你到底想说什么?”念晚晚坦然了表情,这时候再伪装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这三年来,你发生了很多变故,受了很多的罪。景淮也一直都跟你在外面苦熬着,才让你有这番成就重新回来。”
霍松鹤看着念晚晚,顿了下,又道,“所以,我也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无论跟景淮还是顷昱,都要好好的。别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就这么简单?”念晚晚微眯下眼眸,可不信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会这么简单。
霍松鹤似笑非笑的勾动下嘴唇,又深然了眸光。
“当然,我会这么说也是考虑之前那件重要的事。三年前你失踪让那个约定消散,现在有苏绾绾在中间,你和顷昱不能重归于好。要是跟景淮好好为琢磨那件事,为霍家打算也是很好的。”
“所以,你饶了这么大弯子,想说的其实是蓝宝石的事?”
念晚晚点破,眉眼里不自觉有了鄙夷,到底还是没能逃过算计蓝宝石,果然够虚伪!
霍松鹤一听,也不兜圈子,走近直言道。
“确实,蓝宝石的事一直都是我的心事。我现在老了,不能再掌控霍氏多久。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顷昱和景淮身上。所以你不管跟他们谁,我都会支持。”
你那不是支持,你那是在算计蓝宝石!
念晚晚心底腹诽,随即冷哼一声,“那抱歉,我陈晚涅的事还不需要任何人来干预。霍伯父你既然年纪大了,也还是少操心为妙。”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霍松鹤冷声质问,“我想你现在还没对顷昱死心,不想我从中作梗,让你们再次离合吧!”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了?”念晚晚回过身,眉目里已然有了不悦。
霍松鹤单手附在腰间,神色寒冽中透着怡然。
“这不算是威胁,只是要求你完成三年前没做完的事。只要你肯将蓝宝石解析出来的秘密财富分给我一半,顷昱和景淮任你挑,你横竖都是霍家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