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秋落这么说,霍顷昱也冷沉下脸色来。
“不管陆姨你怎么说,晚晚都是我的妻。在外人面前,她做什么我都得宠着。并且我觉得她说得对,颜面和规矩于你和父亲我都给足了,你要是看不顺就请离开,别在这里败坏场面!”
陆秋落一听霍顷昱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起来。
这明摆着告诉她,念晚晚怎么对她和霍松鹤不敬,都有他霍顷昱做后盾,他就宠着随念晚晚怎么来,别人管不着!
这对向来在霍家都当家当惯了的陆秋落,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她不忿的锐利起眼神来,看着霍顷昱。
“话是照你这么说的,可你就算不把我这霍家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也总要顾忌下你父亲吧。身边站着这样一个女人,没规没矩顶撞长辈,你都不管,像什么样子!”
霍顷昱看着她,眼神也阴沉下来。
在这种场合,给台阶都不下,就怪不得他不留情面了,“陆姨,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继续这样不顾场合胡搅蛮缠的话,那我就只能当你是挑事者,公事公办了!”
再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陆秋落还揪着不放,他就要找人把她给扔出去了!
“你!”陆秋落气的瞪起眼睛来,却说不出任何反驳。
她是霍家当家主母,从来都受人敬仰,站在高处对别人颐指气使,再外人面前也都是端庄大方的形象。
偏生在霍顷昱这里,得不到尊重,还总把她气的没了当家主母的大度形象,加上霍顷昱又回霍氏跟自己儿子霍景淮抢地位来了,叫她心里如何能平衡不恼怒?
“陆姨,我夫人不对,但我已经给予你该有的尊重和脸面了,还请你稍作调整,就跟父亲回去,我不想让任何人难堪!”
霍顷昱脸色稍缓和下来,说的话却是对陆秋落的逐客令。
陆秋落起伏着胸膛,找不出话反斥,就转头看向了霍松鹤,想让他出头说话。
霍松鹤看着霍顷昱,微微深沉下眼神,便上前一步来。
“今日是你重新成立集团,且我们父子达成合作的吉日,不该为没必要的事争吵。你陆姨过后我会跟她说,你身边的人也劝诫着,别少了规矩。”
话里,难得霍松鹤对霍顷昱有示好的语气,可对念晚晚偏见还是那么锋利。
霍顷昱对视着霍松鹤,眸光透出一丝不以为然和不屑,“既然父亲这么说,那当着这么多记者面,陆姨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岂不是身为长辈,更不懂规矩也不懂宽恕小辈?”
霍松鹤眼眸一滞,被他这话堵的也不悦起来。
但顾忌场合,他还是呈着嘴角笑意说道,“如此你对陆姨有了这样不满,我回去好好说她便是。一家人,还是要和气些的好。”
现在想起一家人了?念晚晚在霍顷昱身后暗暗冷哼。
当初霍顷昱每每遇难时,第一个落井下石推到他的就是这个父亲,那时怎么没想到是一家人,要和气?
念晚晚转过身去,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而霍顷昱原本该最反感霍松鹤说这样虚伪的话,好像他们亲情有多深重似的。
此刻他却神情和善看着霍松鹤,也客套回应他,“父亲说的是,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气些,不分你我才好。”
看着像不计前嫌,但深究下去,霍顷昱这话真正的用意可没那么简单。
霍松鹤满意似的点点头,转而便在旁边位置跟陆秋落坐下来,等着这场发布会结束。
陆秋落虽然极不愿意就这么算了,可霍松鹤都没说什么,又有这么多记者看着,她也不敢再挑事情。
霍顷昱看他们入座,也没说什么,反正都来了,还不如给记者造成是他邀约霍松鹤过来的错觉。
父慈子孝这场景,多美好?
霍顷昱嘴角噙着深意,拉住念晚晚的手坐回主位上,继续面对记者一些提问。
很快,记者招待会结束。
霍松鹤和陆秋落起身,临走前,他看眼满脸傲气不逊的念晚晚,对霍顷昱说道。
“我不管你和苏绾绾的事怎样,但这个念晚晚要是继续这样放肆下去,霍家肯定是不会容!你心里最好清楚!”
霍顷昱一听,寒眸露出不屑,“父亲,是我霍顷昱娶老婆,不是霍家。在外人看我们是父子,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所以我的女人用不着霍家不容!”
话音落下,霍松鹤顿时变了脸色,可还没容他说话,霍顷昱就已经拉着念晚晚的手,浓情蜜意的在他面前走了。
“老爷,这也太不像话了!他霍顷昱都这样对你了,你也不管管,还当他是好儿子!”
霍松鹤气怒不已的看着霍顷昱离去背影,陆秋落这又矫情的在旁边给他吹耳旁风了。
霍松鹤紧了紧拳头,却没接她这话,反而训斥她,“以后给我做好你当家主母该做的事,少出来挑事端。弄出烂摊子让人耻笑,你来收拾么?”
“老爷,你~”陆秋落诧异的看着他,从她进霍家门,霍松鹤还是第一次这样训斥她!
她不甘心,但看霍松鹤径直走了,他那极为要面子的性格,她又不敢招惹,只得也快步跟了上去。
…………
到了外面,念晚晚跟着霍顷昱上了车,直奔已经更名为hn的sy集团大厦。
念晚晚看着霍顷昱神态自若开车的侧脸,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不明白,霍松鹤当初那么对你落井下石,自己儿子有难从没帮过,这样枉为人父的渣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合作?”
“你喜欢钱么?”霍顷昱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突然反问。
念晚晚一愣,随即回应,“喜欢啊,这世上有几个不喜欢钱的?”
“我也喜欢,所以对我而言,霍松鹤的求合作和让我回归到霍氏原职上,都不过是利益而已。如果商人太过善恶仇恨分明,凭自己喜好去挑选合作,十个sy也不够倒闭的。”
霍顷昱反手一转变换了路线,就像他的话语,轻松自如却锐利到位。
念晚晚思付一下,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天下只论赚钱的买卖,哪看对方是不是自己仇人?
能笑着借仇人之手,赚取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高明之人。
念晚晚想着,伸手挽住霍顷昱胳膊靠在他肩膀上,“你这想法是好的,就怕霍松鹤那老狐狸,对你这儿子,没那么好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