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气郁,所以说,就在手指上随便挤一点出来也行?
“所以才让你十日熬一剂啊,不然,若是次次这样的话,你半年就全身都是窟窿了……”云烈说着摇头又叹气。
田蜜简直想杀人,“那你不早说?!”
云烈也无辜,“你也没说啥时候会这么做呀。我还以为你会跟他做夫妻的,至少你会考虑考虑。年轻人,别这么冲动嘛!”
田蜜抿了抿唇,答不上话。
她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如果元桢没有这么好的话,她可能会考虑那个办法,但是,她实在没办法放弃元桢。
所以,就想实际的吧。
“对了,元阶的药外面没有了,你今天把这里的草药每样给我摘点,晾着备用。”
“哦,好。对了,主人,我昨夜做的怎么样?”包扎好后,云烈还是表功。
田蜜笑着冲他点了个赞,“很好,我看了,连后菜园的菜都长的非常旺。”
“嗯,对了,这毒药我研究好了,幸好这些日子你跟元桢感情迅猛,刚刚结出一种解万毒的紫香果,我已经配好了净毒药水。”
“云烈你真是我的小棉袄,好吧,那你也帮我代劳,把河水净化吧。”
“那好,我就交给乌云吧。”云烈说着,冲天空打了个响指,立即乌云就飘了过来,只见云烈将手中配好的药水打开盖子,往乌云上一抛,那里面的药水就洒到了乌云上面,化为了云的一部分。
“好神奇哟。”田蜜露出痴迷笑。
“主人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
“是啊,每次看到你都像在做美梦。”
云烈眸中一亮,“真的?那主人你就收了我呗……”
田蜜翻白眼,站起来头也不回的闪出了空间。
厨房里,火灭了,药熬好了。
她倒到了碗里,给元阶端了过去。虽然抹了药,伤口会恢复的比较快,但是疼痛感还是十分清晰的,都怪她太傻了,割那么大的伤口。
双手小心的捧着汤药走到堂屋,进到里间,元阶在午睡,貌似醒了,但是懒懒的在出神,不愿起来的感觉。
听到她进来,还有儿懵的抬起眼帘,没有焦距的眼睛,十分的迷人可爱。
“元阶,来,喝药。”田蜜尽量装的跟往常一样,但是,她超紧张。
元阶眼神迷离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喝。”
“乖,今天的不一样……哦,我是说,今天的不苦。”田蜜讨好的掏出准备好的糖块。
元阶却一脸淡漠,“不是天天都有吗?”
呃……好吧。
“总之你得喝药啊,来嘛,我喂你好不好?”田蜜不停的哄着,显得很急切和紧张。
元阶这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呀。”田蜜一惶。
“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凉了更苦了,赶紧的,现在喝。”田蜜不由分说的用勺子盛了一勺,就往他嘴里送。
元阶本能的往后撤,但无奈田蜜追的紧,一下就塞到了他唇间,那苦味中带着腥味的药味儿,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被迫喝了一口后,问:“这次怎么味道不一样?”
田蜜心里苦笑,我的血还不是你的血?还有嫌自己的血味儿难闻的吗?就不觉得亲切吗?竟然还嫌弃脸。
“你多喝几口就觉得好喝了。”田蜜又硬往他嘴里灌。
元阶不知道今天田蜜是怎么了,这么反常,但是见她这么急切,他也不反抗了,就乖乖的将碗一饮而尽。
将碗放下的一刻,就看到田蜜用那种像是想在他身上挖掘出宝藏的目光盯紧着他,“元阶,味道怎么样啊?”
那带着侵略性的光芒,像是要将他的衣裳都扒掉了。
他浑身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然后,用警告的眼神回过去。“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田蜜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的样子太猥琐,连忙调整了一下,亲切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糖递给他。
元阶犹豫着将糖放进嘴里。
“有没有觉得,后味儿还不错?”她的血进了他的嘴里,到底有什么强大的作用?“再感觉一下,是不是全身充满了力量,感觉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元阶对她是无语了,疲惫地侧了她一眼,“如果你实在很无聊,就陪我到院子里坐坐吧。”还是给她找点事儿做吧,感觉吃药的不是他,是这丫头。
“行啊行啊!”田蜜很热情的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陪着他一起走出房间。
田蜜去搬椅子,突然一搬,手臂一疼,她顿了下连忙松手。
元阶看了看她,“不用搬了。”
院子里有小凳子,只是因为想让他坐的舒服,每次她都搬椅子。可是没想到,今天手臂用不上劲。
元阶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神情一直不怎么愉悦。
“你不开心?”田蜜一边陪着他走,一边观察着他。
“我这种人,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别呀,你以后都会好了。”
元阶轻轻一笑。
田蜜却认真起来,站到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严肃地小声说:“元阶,你听着,我已经有办法治好你。”
元阶眼睫一颤,但立即又恢复淡泊,“我知道了。”
他知道大家都是在安慰他。
田蜜急了,拉住他的手,沉声说:“我说真的,我真的能治好你。”
元阶扭头看住她,不吭声。
眼中都是疑惑和微讶。
田蜜有点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声音温柔中带着轻颤,“我发誓,有我在,你就一定会身体康健,我会保你一生一世,永无病痛。”
元阶的眸色加深,他突然的相信她了,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坚定,和一种深刻的感情,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奔流。
“所以,你是说,永远不会离开吗?”
田蜜摇头,又点头,“当然,我怎么可能离开。”离开就是找死啊不是!
元阶缓缓垂下眼帘,掩后的眸子里渗入了浅淡的羞涩。
“你喜欢我吗?”田蜜突然问。
元阶眼帘一颤,抬起的眸子里迅速闪过慌乱,然而,很快,他笃定了,又恢复那种清淡漠然的表情,和眼睛里水一样的宁静。
“不喜欢。”他说,很笃定,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