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一听这话,本能的全身一绷,慌张不解地问:“怎么了?”
舒艺勋望着她没说话,微吸了口气,扶着她走回亭子里,一看到那鱼汤,他立即吩咐,“将这个撤了。”
侍女慌慌的将那碗汤端走了。
田蜜这才胃里舒服一点,两人坐下后,她便着急的问他:“舒……艺勋,你刚才的意思,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我的脉象不好吗?”
舒艺勋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半晌,在她超发焦虑时,才轻声说:“方公子身中媚毒,此毒阴邪,恐怕会牵连于你,既而影响到你腹中胎儿。”
田蜜倒抽口气……
她怎么没想到,还一直暗暗欢喜。
这毒既在元阶体内存留,而他们夫妻生活又从未间断,这是极有可能伤到她的身子的呀!
“我……我现在是不是身体里也有此毒残存?”
舒艺勋无奈俱实说:“本是极微的,对你本身没有伤害,会自然消散。只是,我觉你脉象不似健壮……不过,也不是一定有问题。”
田蜜迷乱了,“那,那怎么办?”她紧张的攥紧了手指,全身都在微微发抖,若是孩子也中了毒,那么小的娃儿,岂不是很危险?这……让她如何告诉元阶?
眼中迅速聚满泪水,她神情呆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舒艺勋见她惊惶失措,眼中闪过愧疚,他不该说的这么直白,知道有喜应该是开心的事,可是知道胎儿不良该多受打击?
见她小脸瞬间苍白,眼中的脆弱如同急流中的小舟,一打就翻,那受惊般的无辜眼神,那破碎晶莹的泪光,突然让他很心疼,他怜惜地轻轻握住她的手,赶紧安慰:“你莫着急,不是没有办法的。”
田蜜惊醒,激动的反抓住他的手,“舒公子,艺勋,你有办法吗?你会帮我的?你是不是也可以用内力帮我驱毒?”
舒艺勋迎着她,慌慌的点头,“不怕,现在孩子还小,很容易补救。不过你现在身体特殊,我用内力恐怕伤着你,所以,可以用药物控制。”
田蜜心头一亮,是啊,她这是吓着了,怎么忘了,即使这世间没有灵丹妙药,可是云烈可是个毒公子啊,她应该去求救云烈!
想到这儿,她哪里还坐得住,于是,嚯的站起来,匆忙地说:“多谢舒……艺勋你告知,我这就去想办法。”
舒艺勋一脸懵圈,也跟着她站起来,“你想什么办法?我可以……”
“谢了,下回再说。”田蜜不由分说的转身就走,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说什么。
“蜜姑娘……”舒艺勋眼睁睁的看着她匆匆的走了,焦急又无奈,他本想说他可以帮她想办法,可以试着找到灵丹救她,但是,目前他还不确定,所以,他也只能先放她走了。
田蜜出了一品香,没有停留,这次她是一个人,倒是方便。
于是,忙不迭的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背处,她便立即闪进了空间。
这次的密林空间,不似往次那般青葱鲜亮,有一丝阴云笼罩的感觉,但是田蜜哪顾得上去理会,一进来就到处找云烈:“烈儿!烈儿快出来!”
这时,只见在那上头一片绿色之间,一抹青翠突然如风一般向她飘来,如梦如幻,美不胜收。云烈衣袂翻翩,停在她身侧的同时,长臂一挽,将她牢牢圈在怀中,一侧头,俊容就近在她面前,“蜜儿终于来看我了,我还当你忘了我。”
跟他相识这么久,他占她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时不时的就搂搂抱抱,总是让她措手不及,好在他也不会过分,田蜜念着他毕竟是兽类,不通礼数,也顾不得与他计较。
于是不着痕迹的一转身,从他怀里撤出来,不过怕他伤心,便牵住了他的手,紧张地说:“烈儿,这次你一定要救我……”
云烈俏容一嘟,“哪回我没救你,看把你慌的。不是有急事,你哪会想到我,早就在你的温柔乡里醒不来了。”
田蜜快速的闪过愧疚,“对不起,烈儿,我以后有空了,就多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好,好,看你都急出汗了,出什么事了?”云烈也是体贴,连忙抬手帮她擦擦汗。
“烈儿,我怀孕了。”田蜜说起这个,真是又喜又忧。
云烈神情顿了顿,转身,望了望四周,恍然大悟般,“我说呢,怎么会有小神兽。”
“可是,因为元阶他身中媚毒,我的胎象有异常,舒艺勋说,现在能用药物控制,烈儿,你快帮帮我,可不可以用什么灵丹仙丹的,帮我保胎。”田蜜紧紧抓着他的手,急不可待地乞求。
云烈见她这么着急,原本不着急的,也赶紧拍了拍她,让她淡定,“蜜儿,不怕,我帮你看看。”
“嗯嗯。”田蜜长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
云烈双手分别握着她的双手,闭目凝思,稍时,再睁开眼睛,神色就有些不好。
“怎么了?”田蜜一慌,不会连他也没办法吧。
不料云烈突然愤然吐槽:“蜜儿,你也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你那小相公也是,年轻不懂事,不懂节制,身子骨不好,还日夜宣淫,巫山云雨,颠龙倒凤,便是没有这毒素,这胎象也是不会好。”
田蜜猛的被他训的一愣一愣的,听完他直白的话,顿觉面红耳赤,十分羞臊。可是她也不想辩解了,元阶虽然好多了,可白天能忍,晚上,她断是不忍看他受欲火折磨的,便是纵容了他些。这也怪她,不能全怪元阶。
“初孕期间,不能纵欲知不知道?”云烈气郁地叮嘱她,“你小相公要是难受,就让他自个儿解决。”
“好了好了,烈儿……你委婉一点。”田蜜听不下去了,满脸红晕地说,“你说的我记住了,你快告诉我,怎样能救我的孩儿啊。”
烈儿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面色有些为难,迟疑着说:“办法是有,只是……若是以毒攻毒,你有孕体弱,恐会适得其反。引渡的办法,你也是不会愿意的。”
田蜜顿了顿,下意识的没去追问,他既然说她不会愿意,便不可行的。于是,便焦急的推着他乞求,“烈儿,你再想想办法啊,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