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华微勾唇角,“一个皇子围杀太子,到底是谁在造反?”
六皇子愤怒道,“太子被妖女迷惑,本王这是替父皇除恶!”
“妖女?”何丽华一摊双手,一脸迷茫,“谁是妖女?你问问有谁看见了?”
六皇子这才放眼去看,惊觉他的手下已然没有了。
何丽华一手随意的甩动着剑柄,一步步走向六皇子,“本将军和众将士……倒是看见有人谋害当朝太子,蓄意谋逆,我等为国除奸,相信皇上不会降罪的。”
六皇子大惊,这何丽华可是个女罗刹,他可敌不过,不由吓的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何丽华眼神一厉,抬手举剑。
“何将军!”阻止她的是舒艺勋,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出声了。
众人都惊诧的看向他。
“何将军手下留情,六哥罪孽深重,应由父皇发落,何将军不可背上私自处决皇子的罪责。”舒艺勋淡声说。
田蜜看着欣赏舒艺勋,觉得他说的很对。
“舒艺勋!别以为你是在替我说情,我不会感谢你的!”六皇子不甘心地在一旁叫。
“来人,将六皇子绑了!”何丽华威风下令,然后走到舒艺勋跟前,拱手道:“多谢殿下提点,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
“何将军,有劳了。”舒艺勋笑道。
何丽华笑了笑,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元阶。
元阶朝她点了头,略疑惑地问:“何将军,你怎么会来?”
何丽华一笑,转身一展手臂,这时,众人听到有飞奔的马车声,定睛一声,只见何稽正驾着一辆马车而来。
顿时,元阶懂了。果然,舒艺勋还是技高一筹。
田蜜也惊讶地看向舒艺勋,“艺勋,原来是你?”
她早前是听元阶说过,何稽乃是何尚书的庶子,不刻意想都给忘了。她就说,今天这么危急的时刻,何稽哪儿去了,原来是去找了他的姐姐何丽华救场。
这事说起来,舒艺勋确实狡猾,深谋远虑,未雨绸缪。
你这样看哈,两个皇子打架,都是嫡子,在这荒郊野外,孰是孰非谁说的清,这时第三方来就不同了,尤其是战功赫赫,铁面无私的护国将军在场,她就成了人证!
如此一来,六皇子就一败涂地。
“殿下!”何稽一到跟前,就停了马车,快速奔到舒艺勋面前,看到他的脚受伤,一脸惊惶,“殿下,你怎样了?”
舒艺勋朝他安抚地点了点头,“我没事,扶我上车。”
“是。”何稽小心地想要扶他站起来,田蜜却小声说:“何稽,他脚筋断了。”
何稽愤怒地瞪向六皇子。
“舒艺勋!你这个奸诈小人!你算计我!”这时的六皇子也终于回过味儿来,怒不可遏地大叫,“你装模作样说什么诚意!使苦肉计!呸!原来是背地里去搬救兵!我告诉你,父皇不会相信你的!你的侍卫是何丽华的亲弟弟!你们串通一气坑害本王!父皇不会相信你的!”
“把他的嘴堵上。”何丽华漠然置之。
何稽回过头来,又瞪了田蜜一眼,然后弯身将舒艺勋整个儿抱了起来,大步朝马车走去。
田蜜心虚又担心地跟着,照顾着舒艺勋也一并上了马车。
“元阶,你也上车吧。”何丽华笑着对元阶说。
元阶一脸的疲倦黯然,转头看了看马车,舒艺勋脚一断,田蜜的心都在他身上了,头也不回的跟着上了马车,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元阶,回去再说。”何丽华看出他的落寞,鼓励的拍了拍他。
元阶无言的对她拱了下手,“多谢。”
田蜜将靠垫放到舒艺勋身后,照顾着他依好,自己也坐在他身旁,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拿手绢给他拭着额头上的汗。
“别担心,我没事。”舒艺勋虚弱地看着她,嘴唇已干裂。
田蜜的心疼无以言表,这时,只见车帘子掀起,元阶探了进来。她方愣了愣,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冷落了元阶,连忙朝他伸出手,将他拉进来坐到了另一边。
舒艺勋看了看元阶,没吭声。
元阶也一直低着头,别着脸。
田蜜尴尬的悄然看了看他们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竟是干了起来。暗暗叹息,若不是闹成现在这样,她做梦不敢相信现在是他们三人同坐在一起,她这左拥右抱的代价有些惨啊。
这时,何稽开动了马车,车内一颠,舒艺勋皱了下眉,田蜜紧张地问:“怎么了?”说着查看他的脚。
马车晃动,他的腿难免跟着抖动,牵拉着伤口,自然很疼。
田蜜正着急,这时,只见元阶拿了他那边的一个垫子递了过来,说:“垫上舒服一些。”
田蜜看向元阶,又惊喜又感动,元阶收回视线又别开了脸。
田蜜连忙将软垫小心谨慎的塞到舒艺勋小腿下边。
舒艺勋这么一折腾又出了一头汗,但是脸上却一直洋溢着甜蜜,他握住田蜜的手,轻声问:“那一刻,是我眼花了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她进空间的一瞬间。
听到此,元阶也转过头来。他自问他是最了解田蜜的,可是那一刻他也傻呆了。总觉得,她身上的神秘越来越多,离他越来越远了。
田蜜看了看舒艺勋,又看看元阶,叹了口气,说:“以后,不管你们谁,都不要因为我,伤害自己。我跟你们坦白,危急时刻,我会自保的,便是用这玄术。”
舒艺勋和元阶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她真的有玄术?
舒艺勋看元阶的视线里有询问,因为在他之前,田蜜是在元阶家啊。
但是元阶也是一脸懵圈,田蜜去他家之间,虽然偶有觉得她有些神奇的能力,但玄术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