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难受的吐了口血,应是还保留了意识,听清楚了明灼的话,不停的摇着头,模样凄惨得令人不忍直视。
里面关着的人不仅关乎他们的性命,七王爷更是对他们有着再造之恩,他们的性命早就是七王爷的了,七王爷要的人,就是赔上他们二人的命,也绝不容她稍有差池。
“明灼,你够了!折磨别人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好了!”姬小井焦急的往铁栅栏上挤了挤,眼看着方荣受苦,心乱如麻。
她是对方荣有成见,但那也仅限于双方的立场不同,方荣作为洛桑的手下看管她。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们间多少也生了些感情,更何况方荣二人本性不坏,姬小井从未想过要为了逃出去而置他们于死地。
明灼冷狠的看向她,那一眼仿若将姬小井置于了冰窖,由内而外的阴寒将她冻僵在原地,他语气温柔的一字一句道:“别急,一会儿才到你。”
姬小井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一步,妈的,反派人物果真不是适合温柔模式,太渗人了!
她的鸡皮疙瘩都快不够用了!
“那个女人死了,所以你也不在乎自己的这条老命了是吧?”明灼再是低头睨向脚边血肉模糊的男人,恍然大悟般拂了拂额头,如是说道。
这话算是说中了,方荣认命的将脸贴在地面的鲜血中,无论明灼面色如何狰狞,他都不再做出反应。
拒不回答?他可是最擅长处理这种嘴严的棘手人物了,玩弄人心的招式,怕是少有人比他更高明!
明灼冷笑了一声,突然右手一伸,身后伺候他的那人将弓箭递上,他一手持弓,搭箭上弦,唇角邪肆的勾起:“那么她呢?”
箭头直指对面的姬小井!
姬小井深深体会到了躺枪的悲哀,被箭矢指着,她身子狠狠的一颤,目光触及到寒光凛冽的箭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时没敢乱动,心如明镜映照着整个房间的布局。
糟糕,以明灼那逆天的箭术,这小小的房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安全的死角,也无法提供她足够的空间进行闪避。
明灼若是放箭,她便成了活靶子,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么?
姬小井经过短暂的思考后,糟心极了,这些个疯子,疯起来一个比一个癫狂,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不要命,洛桑如是,这个明灼也是这般,就欺负她长得老实!
明灼瞄准后,又将箭矢稍稍往旁边挪移了一下,偏离了姬小井,觉察到这个变化的她还未来得及放松口气,对方便灭绝人性吐了两个字:“点火!”
身后之人即刻拿出火折子,先给箭头抹了点油,再点上火。
天杀的,姬小井简直泪奔,这也准备太齐全了,木椅茶水弓箭煤油火折子,他是机器猫吧,要什么有什么!
姬小井紧张的盯紧了他的动作,看一会儿是否能逮着机会把箭截下来,这里的建筑家居摆设大多都是木头,箭矢上面的火苗沾了物什便会燃起来,她想活命就绝不能让箭矢射中目标!
有了上一次躲避箭矢的经验,相信空手抓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明灼想通过火烧房屋,逼得方荣不得不打开牢笼放她出来活命,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好,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家宁愿烧死她也不可能打开机关呢?
难不成她活该闷在屋里变烧姬?
姬小井表示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死得如此憋屈!
明灼拉满了长弓,姬小井紧盯着箭矢,瞳孔放大,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脚踝处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被鬼抓脚约莫也就这种感觉了,毕竟那人半只脚都已跨入了鬼门关。
方荣死死的抓着明灼的脚踝,身体因太用力而透支过度,止不住的颤抖,他强撑着瞪着双眼,一面吐着血沫子,一面艰难的蠕动着唇瓣,吐词不清说着:“井,那口井……”
明灼眸光微沉,并未放下弓箭,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人去检查梧桐树后的那口井。
井是枯井,建成已有些年份了,近些年没有修缮,再加上梧桐树树根残根错杂,早就把井底戳漏了,除非砍了树,否则怎么修缮也照旧是口枯井。
如今那口枯井摆在那里,只做装饰用,也莫名显得有些突兀,明灼进来时便特地留意了一下,只是懒得亲自去检查。
明灼的手下在进口边上一阵摸索,果然摸到了一个开关,他拧了拧,困住姬小井的铁栅栏便缓缓开始升起。
“多谢。”明灼满意的颔首,突然将手中的箭往下一指,手指一放,箭矢射穿了方荣的脖子,看着他徒然松懈下来的神态,明灼波澜不惊的启唇,“作为你没耍什么花招的答谢,送你一程,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这处宅子既然特地打造了机关,便应该不止一个牢笼那么简单,多少也会存在一两个为防突发意外设置的机关陷阱,方荣完全可以错误的引导他们,只是他明白,明灼只会派他手底下的人去探路,若是只杀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惹恼了明灼,事后遭罪的也只是姬小井。
无论他怎么选,到底他自己是活不长了,就是看能不能死得痛快些,如画沙那般,一箭穿头!
“方管家!”姬小井望着咽气的方荣,徒然跪倒在徐徐升起的铁栅栏面前,面对这扇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升起的牢门,她再也找不到一丝兴奋的感觉。
升起这扇门的代价太过惨重了,以鲜血为匙,当真要了方荣二人的命!
明灼爽快将弓箭扔给了手下的人,踢开方荣的手,朝姬小井走去:“你们去外面守着,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里面无论传出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知道了,少当家!”三人利索的拖走了方荣的尸体,又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乌黑的血垢,刺目得令人难受。
姬小井见着这一幕,悲从心生,眼泪刷的一下滑落,她努力的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不准自己这般怯弱,不准自己当着恶人的面流泪。
她的心肠就是太软,明知这是个人命贱如草芥的世界,却无法让自己适应它的冰冷。
姬小井胡乱的抹着泪,明灼也到了近前,她慌里慌张的站起来,面对明灼的步步逼近警惕的后退,眼眶红红的提防:“你,你想干什么?”
明灼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把扯过她的左手,撸下袖口,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
姬小井惊呼一声,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他的手,却见他目光难得的露出些许温柔,看得姬小井头皮发麻。
大哥,你真的不适合走柔情路线,她说真的!
明灼盯着的确切来说是她手臂上的一点红痣,姬小井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名头,她记得以前没有的,只从被洛桑带到齐王府,醒来之后就有了。
明灼蹭了蹭那点红痣,像是在验证它是不是会褪色,而后异常诡异的温柔笑了起来,这对于姬小井而言,简直比他拿箭指着自己还难受。
直到他开口,她才知道更难受的还在后面等着自己。
他看着姬小井,眼底涌现出狂热的占有欲:“守宫砂啊,看来七王爷果真将你当成了心头肉,还让你保持着完璧之身。“
守宫砂?
姬小井呆若木鸡,她可从未想过自己身上会出现这类古董级别的东西,稍往深处一想,便轻易猜到了前因后果。
她以前没有并非她不是完璧,守宫砂本是人为种上去的,花娘自蓬莱而来,仙人居所定然不拘于凡间的那套规矩,她到了人界也没有长辈,自然身上不会留下守宫砂的痕迹。
洛桑将已不是花娘的她绑回七王府,想必也是给她做了全套的常规检查,最起码验证了她前段时日流落在外,是否洁身自好,顺便把该补的东西也给补了上去,这才有了这玩意儿。
姬小井正走着神,小巧的脸蛋突然被人掐住了,她回过神,惊慌的对上了明灼渗着血光的眸子:“洛桑食言在先,那么,就只好牺牲你,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什么?”姬小井又惊又恐,连忙摇头后退,“等等,你把话说清楚。”
她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明灼拉过去抱住了,明灼似乎多一句的口舌都懒得跟她浪费了,埋头亲吻她,她抗拒的别过脸,他便毫不挑剔的亲上了她的香颈,一边亲啃着,手上也没闲着,胡乱的撕扯着姬小井的衣服。
男人粗重的热气吐在她的耳根处,姬小井脸红上了脖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异性如此亲密,但她除了惊悚完全没有一丝乐意享受的想法。
尼玛,你是谁啊,就这么扑过来了,她跟你很熟吗?
姬小井拼命的挣扎起来,奈何她的个子娇小,明灼又是武学奇才,气力大的匪夷所思。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她被扯开了肩上的衣物,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肩上凉飕飕的,姬小井这下真急了,用力踩明灼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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