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次出来究竟想干什么?”小泉子低声问道。
“你知道肆王爷府在哪里吗?”
小泉子有些诧异,“您昨日不是还要和肆王爷划清界限吗?此次出宫又去找他做什么。”
“这么打脸的事情你以为你家主子我想,我要不是找不到人帮忙,我才不去找那块木头呢。”虽然是要去求肆王爷帮忙,可是尹小西此刻的神情,却似乎是对林迩莫大的恩赐般。
“那奴才这就带您去,您再委屈一会儿,低着头跟着奴才,别让旁人瞧见了您的脸。”小泉子说着带尹小西朝着另一头去。
尹小西低着头跟在小泉子身后,头低得低低的,视野里只有小泉子迈着小碎步的鞋底子,还有那一身的太监服。
跟着小泉子的背影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从喧闹到僻静,又绕过了一个一个的街角。似乎整个京都都被她走遍了。
之前她并未觉得肆王爷府有这么远,如今却是走了这么久。难道小泉子不认得路?
纵使心中有疑问,尹小西还是耐着性子跟在小泉子身后。
大致又过了两刻钟的功夫,小泉子便带着尹小西来到了肆王爷府的侧门。
“咚咚咚。”
小泉子敲着侧门上的铁圈。
尹小西有些诧异地看向小泉子,“你怎么对肆王爷府这么熟悉,连侧门在哪都知道。莫非……你是肆王爷安插在我望春阁的奸细?”
这是尹小西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小泉子听了忍不住失笑起来,“主子,您也太好笑了吧。”
尹小西有些不解,“哪里好笑了,我这推理能力我觉得okay的啊。”
小泉子也懒得问okay是什么意思了,反正自家主子疯言疯语惯了的。
“主子,这都城里的房屋大致方向都是差不多的,而侧门也都是在大门的西面不远处,奴才要真是肆王爷的人,能这么光明正大带您来吗?”
尹小西想了想,似乎说的也有道理,这不等于向她自首了吗,小泉子不能这么傻。
正在小泉子捂嘴笑自家主子傻,尹小西抬手准备轻轻揍他一下的时候,侧门被人从后打开来。
开门的是李管家,李管家是见过小泉子的,那日尹小西落水被送到肆王爷府后,小泉子有来过,李管家是有印象的。
“小泉子公公,您怎么会来这里?”
小泉子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我身后这位公公想见一下你们家肆王爷,有句话要当面托给肆王爷,还请管家行个方便。”
小泉子没有李管家那般过目不忘的记人本领,并不知道这便是肆王爷府的大管家,老李头。
只是看这一身行头,并不便宜,应当是府中有威望的人,便直接称呼了管家。
李管家看了看小泉子身后的小太监,白白嫩嫩的,虽然穿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但从五官和浑身散发出的与众不同的气质来看,李管家一眼便认出尹小西的身份。
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这是宫里太监断不会有的。这一点让李管家更加确定,这个小太监便是静嫔娘娘,尹小西。
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并无可疑的人,便连忙侧过身子,左手向里延伸,比了个请的手势。
小泉子见状也看了看二人身后,并无尾随的,便领着尹小西走了进去。
待二人一进去,李管家便示意旁边的小厮关上门,领着小泉子和尹小西朝前院去。
尹小西跟着李管家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从僻静的后院来到有不少小厮来来往往忙碌着洒扫的前院,和前院相比,后院更像是一处桃花源。
除了僻静,更是设计地幽静美丽,像是身处在户外,有假山大树,小池亭子,还有各种品类的花朵。
穿过前院的大堂,又来到一处回廊的拐角处,李管家停了下来,“小泉子公公就和老朽一并在此候着吧。”
然后冲着尹小西又指了指右前方的位置,“您右转向前走一截就能看到一处暗红色的雕花大门,直接推开便是了,肆王爷在里面,您一进去便能瞧见。”
尹小西有些呆滞得顺着李管家所指的方向向前走了几步,瞧见了大门,门很大,雕刻着镂空的花纹,被漆成了肃穆的暗红色。
尹小西又快步退回了拐角处,有些疑惑地看向李管家,“那里是何处?”
李管家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朝着尹小西微微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您过去便是了。”
起身便不再多言一句。
尹小西也不好追着继续问,怀着疑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到大门前,又抬头看了看大门正上方,并没有牌匾说明此处是作何用,里面都是什么。
缓慢地推开大门。
门并没有上栓,也未上锁,门很厚重,故而推开有些费力,但还是顺利地推开了。
尹小西先探了个头进去,里面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书架,堆满了各种书籍,书架一旁的木质架子上还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东西,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收藏品吧。
书架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插满了各种字画。
房屋正中间是一张大大的长方形的木桌,木桌后有一张大大的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张有一人高的山水画,画中崇山峻岭,烟雾缭绕,似仙境般令人向往。
也许是书房吧,尹小西暗自在心中下了定论。
这又是书又是字画的,不是书房就见了鬼了。
尹小西心里暗自想着,迈了进去,想到自己要和林迩说的事,便反身关上了门。
门有些厚重,关上还费了些力气。
关上门,尹小西朝里望了望,仍旧没看到林迩的身影。
便小心翼翼得往里走了几步。
屋内有些昏暗,门窗都紧闭着,只有零零星星的阳光透过雕花的大门折射进来,照在地上形成一个一个的椭圆形小光圈,尹小西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往里又走了走。
路过屏风时,尹小西才将那副山水画看了个真切,画卷最低端的印章更是让她震惊地小声嘀咕起来。
“没想到林迩那个直男还这么有艺术细菌,居然能画得这么好。”
绕过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过后,这才看见床榻之上衣衫敞开垂了半截在床边的林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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