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迩有些无奈得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小声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因此受到牵连,我害怕你受到伤害,我对你的心意,我说过,你也应该记得。”
尹小西背靠着门,用力地抵着,“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但既然你不愿意帮忙,就别再费那些唇舌了,咱们三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肆王爷还是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林迩仍旧有些不舍,站在门口,小声唤道,“小西”
尹小西紧闭着双唇,不回答。
林迩又稳了稳心神,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轻声道,“小西。”
可是尹小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想听他的解释,固执得抵着门,不回答。
林迩有些无奈,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若还耽搁下去,怕是皇上那边说不清楚了。
便也只好不舍得离去。
林迩来到颐和宫的时候,皇上早已坐在了床上,莫公公候在一旁伺候。
“参见皇兄。”林迩站在皇上床边施礼道。
“今日怎么来了这么晚,路上耽搁了?”皇上一脸严肃得看着林迩,冷声问道。
林迩咽了口水,“回皇上,臣弟出门稍稍晚了些,所以来的晚了点,还望皇兄责罚。”
虽然不赞成尹小西的撮合小翠和晋王的想法,但他也不想将此事告发,让尹小西受到波及。虽然他也知道皇兄对尹小西的疼爱不至于多责罚她,只是他也吃不准,若是皇兄知道了此事,是会怪罪还是和尹小西般,撮合二人。
吃不准皇上此刻的心思,林迩便对此事闭口不提,先瞒下去再说。
皇上也没说问,只是哦了一声,指着长桌上的奏折说道,“怪罪什么,今日奏折也不多,批完就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两日确实有些累着你了。”
林迩施礼谢完恩,便坐到长桌后,拿起其中一本奏折开始给皇上念奏折里的内容。
今日的奏折并不多,只有大约十本的样子放在桌上,大多都是申请批粮批银子的,只要理由正当,皇上都准了。
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成后,林迩将笔轻轻得放下,退到大殿内,“皇兄,今日的奏折已经批完了。”
皇上一副困意正浓的样子,看都未看一眼林迩,挥手道,“既是如此,那便回去歇着吧。”
“是,那臣弟退下了,皇兄也早些歇息。”林迩施完礼便退出了颐和宫,此刻再去望春阁也不太合适,便大步流星出了南宫门,回了自己的王府。
林迩走后,原本一脸困意的皇上忽而精神了起来,坐在床上,斜靠着床,“莫公公。”
莫公公连忙走到皇上眼前,将浮尘搭到另一边胳膊上哈腰道,“奴才在。”
“暗卫可有跟到肆王爷之前都去了何处,做了什么?”皇上那一双深邃的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圣意,难以揣测。
莫公公哈着腰回答道,“据暗卫来报,似乎是去了望春阁。”
“望春阁……”皇上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接着问道,“他去望春阁做了什么,呆了多久?”
“据暗卫回报,肆王爷在望春阁待得倒是不久,只是……”莫公公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抬眸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皇上狠厉的眸忽而射向莫公公,厉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似乎肆王爷和静嫔娘娘起了争执,具体交谈的内容暗卫没有听到,但瞧着二人在静心亭内争吵了起来。静嫔还因此险些摔下阁楼。”
“什么,那静嫔如今怎样了,可有伤着,重不重?”皇上先前的狠厉忽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的关心。
莫公公笑着安慰皇上道,“皇上放心,静嫔没伤着,肆王爷将她接住,安然落了地。”
“那之后呢?”皇上继续追问道,他想要知道,自己的亲弟弟为何大半夜去找自己的爱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肆王爷要对他撒谎,明明去了望春阁,却说是出门晚了些。
“之后,之后静嫔似乎特别生气,自己回了屋,将门反锁,把肆王爷一个人留在了院内。”
“他们一直在院中交谈的?”皇上微眯着眼眸,若有所指得看向莫公公。
莫公公点了点头,“暗卫一直盯着的,肆王爷和静嫔倒也知道些分寸,一直都在院中交谈,从未进屋,也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
皇上心中那颗悬着的心,似乎终于放下了,整个人也看着似松了口气般,“恩,既是如此,那便还好。”
莫公公忽而开口请示道,“皇上,那肆王爷那边,要派人跟着吗?”
先前的暗卫也只是皇上派去在暗中保护尹小西的,就怕先前在宫外刺杀未遂,转而在宫中暗杀。
只是没想到,原本是要保护尹小西的暗卫却传来肆王爷深夜去了望春阁的消息。
这令皇上多少起了些疑心,刚要追问,肆王爷便来到了颐和宫,也只好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待林迩走后再一一细问。
“不必了,暗卫就继续在暗中保护静嫔就可以了。”皇上大手一挥,作势要躺下,但伤口处只要一动便会有撕裂伤口的疼痛。
莫公公忙上前帮着皇上躺下。
肆王爷来之前,太医院才来换过药,那三十六种毒虫,如今也才挨个试,解了六种。
仍旧还有三十种毒藏在皇上的体内,若再这般耽搁下去,怕是要继续恶化下去了。
也因此,太医院几位资深的御医日以继夜得研究这毒,争取在病情恶化之前将毒都一并解了。
扶皇上躺下后,莫公公又小声问道,“皇上,前几日淑贵人从管事嬷嬷那里要了一个宫女去。”
“这个宫女有何特别之处?”
林涩明白,若不是这个人有什么奇怪或者特别需要留意之处,以莫公公的性子是不可能特意提出来的。
“此女名叫秋珊,奴才去查过,原先并无此人,是前几日也就是淑贵人去要人的前一日,才由展昇展大人塞进宫里的。”
“展昇?”皇上若有所思的念着这个名字,“一个户部侍郎,朝朕宫里塞宫女做什么。”
莫公公眼珠子转了转,“这点奴才还未查出来,此人需要派人盯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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