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间跟上一间差不多,里面空荡荡,墙壁上多了一个刻画的骨头,骨头前面的地上有一摊血迹。
记得在宋风姿小本本上记着的符号,并没有骨头模样。
我正要仔细观看,眼前闪过一抹漆黑,黑色的像烟雾,一闪即逝。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弥漫,不是血腥味,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种怪异味道,就像是一条绳索,将人牢牢锁死。
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右眼,左眼中,看到一片朦胧血光。
“刷”
宋风姿紧随我而来,手里利刃再次落下来。
来不及过多观看,我只能矮身躲过削过来的利刃,再次钻进一扇门里。
这个疯女人还真是够可以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竟然还追杀过来了。
我看看肩膀上,一道撕裂伤口,幸好我跑的比较快,入肉不深,可也因为跑动,被刀刃撕下一块皮肉。
皮肉崩裂处,温热血液顺着肩膀流淌。
我先随意看了下房间情况,记住墙壁上的符号,是一枚水滴似的东西。
身后就又传来脚步声,我快步向前冲,临近门前,回身对宋风姿露出个冷笑,然后就冲进去。
来不及看房间情况,我把肩膀上血液洒在地上,向左边门撒过去,再次钻进直对的门里。
刚才的小花招,能骗宋风姿多久,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那个疯子拥有异于常人的脑袋,所以我进到这间房,又洒下不少血液,这次是洒向直走的门,但我却钻进左边门里。
连续三次设下陷阱,确定那个女人不会追上我,我才轻舒一口气,站在新房间里。
房间里的符号是一枚扭曲状的文字,也是我没见过的一种,不知道这些符号都是什么意思。
我靠近符号观看,刚向前走两步,就感觉有些不太对,脚下竟然有些发软。
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就像我正在一个人身上行走。
我赶忙后退两步,刚才还坚硬的地面,此时竟然全都软绵绵。
不对,我仔细盯着墙壁上的符号。
符号从最开始的扭曲,渐渐变得有些正常,脚下却变得越发柔软,有种随时将我陷入其中的怪异感。
我努力把脚从地面拔-出来,不敢太过于靠近符号。
现在的变化有点大,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符号的原因,但看符号的变化,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玩意。
不能多待,多待下去,我可能会被地面吞噬。
脚下地面颜色开始出现变化,最开始是土黄色,渐渐变得有些惨白,白的瘆人,宛如死人的肌肤一样。
空气中有股冰冷蔓延,寒意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门口,不停留钻进一扇门里。
“嘭”
刚进去我就撞在一个冰冷尸体上,尸体是吊挂在半空的,脖子上缠着麻绳,凌空虚挂。
麻绳跟我以前见过的几乎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上面带着一片一片污迹,如同血迹似的。
我知道哪些并不是血迹,至少现在看来不是血迹。
尸体很可怕,面孔早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舌头从嘴里吐出老长。
我仔细看下房间里,墙壁上有一枚小巧的符号,是一条绳子模样的东西。
难道这些符号,全都是标识房间里的危险吗?
说实话,我很想把绳子拽下来,看看这根麻绳与我们之前遇到的麻绳有什么不一样。
没等我有什么动作,房顶上又有一根麻绳垂下来,直接挂在我脖子上。
冰冷的宛如寒冰,绳子将我脖子牢牢套死,瞬间窒息感就涌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挣扎身体,双手抓住绳套两侧,用力想从绳套中脱离出来,绳套却像是长在我脖子上,不论我怎么挣脱,都被绳套拽着慢慢升空。
强烈的窒息感令我张大嘴巴,用力的喘息,想吸进一点或半点空气。
没有用,绳套在脖子上越来越紧,我只有从书签掏出纸杯。
纸杯里三个掌控者出现,两个抓住麻绳的两边,一个把我举起来。
“啪”
麻绳被掌控者扯断,毕竟这是三个血执念同时出现,除非是李源周正这种,不然他们三个可以横扫,至少在这个房间里,应该不会出现危险。
我捂着脖子剧烈喘息,看着掌控者递给我的麻绳,跟之前遇到的没有任何区别,粗细都一样。
入手是一片冰冷,仿佛拿着一块坚冰。
我顺手将麻绳塞进书签,以前不论滴血男,还是人头画轴对麻绳都特别感兴趣,麻绳里蕴含的怨恨很重。
如此冰冷气息的绳子,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把那根绳子也拽下来看看。”
对于这根古怪的麻绳,我还是比较感兴趣,这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可以提升执念等级的外物。
大部分执念都是依靠吞噬其他执念提升,在遇到麻绳前,我也只见过这种。
三个掌控者跳起来,抓住绳子。
尸体却突然张开眼睛,伸手掐住三个掌控者的脖子。
一双手,却抓住三个掌控者的脖子,其中一个是被舌头缠住。
掌控者脖子瞬间就被捏爆,血水喷溅中,一根根麻绳凌空出现,在半空发出尖锐呼啸,对我套下来。
“我靠,这什么情况?”我赶忙叫出曹郁,让他帮忙阻挡下。
现在反正也没外人,我不介意暴露自己底牌,这时候还是保命比较重要。
曹郁一出现,所有的绳索都转向他这边,仿佛他是一个磁铁,自主吸引绳索靠近似的。
“这里是,封灵间?少爷,你不该叫我出来的。”
曹郁微微叹息,身体竟然崩裂大片漆黑伤口,血液没有向下流,反而向上飘。
“封灵间,什么意思?”我躲在曹郁身后,看他手抓住所有麻绳,身体被麻绳死死缠绕。
“专门用来封锁各种灵能的地方,所有执念,怨念,来到这里,都会被禁锢大部分能力。”曹郁一边回答我,一边用手将那些麻绳拽断。
“难怪堪比血执念的掌控者,都能轻易被捏碎。”我嘀咕着,看曹郁身上伤口快速崩裂,漆黑血液向反方向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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