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迷迷糊糊的看过去,他被色迷眼,只顾着看容文清的脸,哪里还顾得上容文清穿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司工议政厅女子不得入内?议政厅竟然有凌霄殿都没有的规矩?”容文清冷哼一声,原本温和的态度骤然变得尖利,她环视一周,将这议政厅内□□个官员尽收眼底。
那些官员心中一紧,容文清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剑,触碰到这把利剑,他们身上就会被刮下一层肉!
“杨启!你竟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身为朝廷命官,竟示朝廷律法为无物!”容文清厉声喝道,满是怒意的声音终于让杨启酒醒。
杨启心里一惊,他现在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昨日父亲刚刚叮嘱他要小心做事,在容文清面前必须恭谨。容文清借杨修调戏她一事,将杨修揍成废人,由此事,完全可以看出容文清的心性。
她是一个善于把握时机,足够狠、足够聪明的女子。
容文清能以女子之身夺得状元一位,说明她的才学确实无人能及。她敢自请下调,跑到晋江来,必定是十分自负于自己的能力,她认为自己可以摆平晋江的士族。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会让她知道,晋江不是皇都。晋江,是杨家的地盘!就算是皇子皇孙,杨家也不怕!只是这容文清与辅国长公主交好,那位长公主一直对士族不满,不能让容文清抓到我们的把柄,不然,咱们杨家,就是下一个太林士族。”杨启想起父亲的话,心里很是心虚,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下官昨日醉酒,今晨头疼的厉害,以至于失语得罪大人,请大人恕罪。”杨启装模作样还是很有一套的,就是因为这套功夫,他才能坐在这司工议政厅里,成为穆朝官员。而不用和他表弟杨秀一样,成天无所事事调戏良家妇女。
“失语得罪我?”容文清心中对杨家的评价上升一层,这杨启为人品性底下,可他情商不低!他这话一说,就将矛盾从他不敬大穆律法,转移到他和容文清之间的私人恩怨上。
容文清如果还斤斤计较,就会显得她毫无容人之量。
但是容文清会照着杨启的套路走吗?当然不会!
“我看你不是失语,你是失智。”容文清语带嘲讽,面对这些人渣,她除了嘲讽真是一丝别的情绪都懒得表达。“既然你如此喜欢喝酒,那就在家中好好喝上几天,直到你觉得,不会再失语为止。”
“容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启心里不安,这种不安告诉他,他必须反击。“下官不过是得罪两句,你难道就要以权谋私吗!”
“好一个以权谋私!”容文清摆摆手,“杨知府的公子,就能公然在议政厅酗酒,耍酒疯,说胡话吗?我倒是要问问杨知府,知不知道自己亲子,在上级面前,是这副模样!”
“容文清,你要做什么!”杨启被容文清的模样吓到,他也不尊称容文清为大人,直接呼她名讳。“你既然知道我父是知府,就应该知道,你与我相斗,不会有好下场!”
“杨启!慎言!”与杨启交好的几个士族子弟赶紧制止他。
面对杨启的话,容文清笑了。
“公然威胁上司,杨启,你很有胆量啊。”容文清突然高声喊道:“来人!将杨启给我捆住!我要去问问知府大人,他是如何教导自己儿子,又是如何让自己儿子坐上这七品官位!”
“容文清你放肆!”
“是你放肆!”
杨启话还没说完,东十一就连同几个暗卫出现,在杨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绳子将杨启捆成粽子。
这捆绑手法,简直就是让人变成木乃伊。
“大人,现在就前往知府那里?”东十一像是拖着狗链子一样,将杨启拖到容文清跟前。
杨启听到东十一的话,又被他这样对待,脸上又红又青,心里又气又急。
容文清,我与你势不两立!!
与杨启交好的士族子弟看事情演变成这样,发现自己并不能置之度外,遂赶忙说道:“大人不妥!请大人三思而行!杨大人他,毕竟是知府大人嫡子!”
“是啊!请大人三思!”
这些人,刚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发现事情闹大,又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出来劝解。容文清突然发现自己连嘲讽都懒得表现,面对这样一群人,她只觉得有些累。
为何曾经被倚重为国之栋梁的士族子弟,如今会变成这副不堪的模样?太祖当年可曾想过,他身边好友的后代子孙,会成为这样的渣滓。
容文清低头看着杨启,对方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看上去很是滑稽可笑。她觉得手有些痒痒,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板凳。
容文清虽然很想了结这个人渣,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杨修无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衣,即便是士族子弟,容文清也能下手。
可杨启不一样,杨启是穆朝正宗的七品官员,只比容文清低一级,而且他亲爹是知府,比容文清高两级。
现在没法怎么样你,但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爹也跪着喊爸爸。
“既然这么多同僚为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容文清的话说完,杨启脸上有了些喜色,“但是……”
杨启抬头,容文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杨启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为什么,她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气势。
“你这样冒犯本官,如果不惩罚你,本官岂不是变成软柿子?”容文清扫视那几个士族子弟,然后看向一脸激动看着她的齐焕与刘子然。“既然你是酒后失言,那就将《君子礼德》一书抄写百遍。齐大人,刘大人,就交由你二人检查。杨启,你认为如何?”
不如何!杨启被气的肝都快爆了!他难道还是学子吗?竟然需要罚写!而且,还是让齐焕刘子然检查,那他还写得完吗?
容文清,简直欺人太甚!杨启心里恨毒容文清,这样的惩罚传出去,简直是让他丢了一次大脸!
杨启也是能忍,容文清这样羞辱他,他最后也应下了。
不能不应,如果容文清真的将他绑着送给他爹,他爹绝对饶不了他!毕竟,杨知府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他也不是最受喜爱的那个。
“属下,觉得甚好。”这几个字几乎是从杨启牙中挤出来,容文清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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