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一直不明白,皇后怀孕,为什么要把她唤进皇宫,直到言翊不停地将赏赐送进永寿宫,她这心里大概是明白了。
这些就是为了做给在座的人一个提醒,她才是皇后,是这后宫的女主,而她的孩子才是这皇脉里血统最为纯正的人。
“珍儿,本宫让你准备的午膳可备好了?这么多人都等着呢。”皇后面若桃花,说话间也心平气和了许多。
见皇后要起身,宁清心和楚灵溪立即上前搀扶,看来都知道现在皇后有了身孕这身份就更加高贵了。
落在后面的只有楚长歌和凤馨,两人相看生厌,直接谁也不搭理谁,尤其是楚长歌知道了凤馨一直都在利用她之后,楚长歌更不愿面对凤馨。
凤馨一人孤军奋战,水含柔也不在她身边,如今她已没有任何人可以利用,一想更是气愤,快步走到了前面。
走到用膳的殿门外时,不远处一抹明黄色身影快步而来,众人纷纷弯腰行礼,“参见皇上。”
言翊立即将皇后扶了起来,往日对皇后不闻不问。如今皇后怀了孕,性情都变了,果然是母凭子贵,这也是后宫的生存之道。
言翊一直以来没有子嗣,别人念叨多了,皇后不管合不合他心意,只要顺利产下孩子,堵住众人的嘴巴,他也算是落得清闲。
这么一想言翊心情越发的愉悦,立即扶着皇后坐下,一直温柔的笑着。
言翊关心道,“听太医说皇后胃口不佳,朕担心得很,特意过来瞧瞧。”
皇后微微一笑,两颊带着红晕,说道,“臣妾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前几日的确是胃口不佳,这几日多亏了宁妃妹妹,都是她亲自下厨为臣妾准备食物,味道咸淡正好。”
皇后望了一眼宁清心,宁清心起身将食物呈上,垂首道,“臣妾不才,学过几样小菜,这是臣妾所做,请皇上品尝。”
言翊心情大好,没多想就提筷品尝了一口,眼神里充满了惊喜,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朕的口味。”
宁清心不骄不躁,脑袋从未抬起过,没有刻意想要去引起言翊的注意,但是恰恰如此的谦卑正好能够勾起一个男人的好奇。
宁清心声音平稳,虽然如以前一样高冷,却多了一丝平易近人,淡淡道,“是皇后娘娘告诉臣妾的,皇后娘娘时刻都关心皇上的喜好,只因身子不便才让臣妾代为制作。”
楚长歌坐在末尾,淡淡喝了一口茶,看来宁清心已经知道自己的优势,更加知道怎么利用皇后。
宁清心将功劳让给了皇后,既可以向皇后示好,又可以引起别人的好感,再看她那双手有不少细微的伤口,想来也是下了功夫的。
楚长歌趁机观察了一下楚灵溪的神色,真是丰富多彩,她空有都城第一美女的称号,在这皇宫花尽心思,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连言翊都不曾睁眼看一下,如今这后宫就只有她没有侍寝。
楚灵溪咬牙切齿,那一张美丽的脸蛋布满了狰狞的表情,真是难看。
宁清心没有眷恋这份注意,侧身离开言翊身边,这样才能放长线钓大鱼,她收拾好东西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言翊为此还多看了她两眼。
楚长歌见状,就知道言翊怕是对宁清心起了心思。
言翊看着皇后。微微一笑,说道,“皇后,今晚就让宁妃为我们多准备些小菜。”
皇后一脸惊喜,连连点头,喜悦之情难以控制。
言翊喊着笑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楚长歌,她并非妃嫔却被皇后屡屡邀请,他知道皇后是刻意的。
言翊想起楚长歌维护紫眠的样子,心底一团火焰便燃烧了起来,嘲讽道,“想不到王妃也在,王爷身边没人照顾能行吗?”
楚长歌一脸平静,微微一笑,“谢皇上关心,王爷很好。”
看到楚长歌这么刺眼的笑容,言翊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她。楚长歌也明白她来这里纯粹是皇后的意思,言翊这么对她是每个人都想看到的结果。
原本是一顿和谐的午膳,最后却因为凤馨偷偷抹泪而变了味,凤馨抽噎着看着言翊,眼眶红通通的确实像是哭了很久的人。
言翊放下银筷,面色露出不耐烦,若是一般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但是凤馨却是个例外,她太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吸引言翊了。
“哭什么?”言翊语气不由得加重,吓得所有人都底下了脑袋。
凤馨也抹去泪水,不敢多看言翊,但是该说的一个字也没落下,“皇上,含柔她也怀有身孕,臣妾很担心她,臣妾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是当初含柔对臣妾极好……”
言翊皱眉,想起了水含柔这么一个人,但是连长什么样子也忘记了,想了想看向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微愣,没想到凤馨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水含柔,一时间皇后脸上的笑容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楚灵溪急于表现,立即开口道,“不过是个洗衣奴,至于让凤馨娘娘这么惦记吗?况且奴婢怀的孩子,生出来也是奴婢,何须劳师动众?”
“闭嘴!”皇后不悦的让楚灵溪闭上了嘴。
宁清心赶紧上前安抚皇后,嘴里的话倒是好好的数落了一下楚灵溪,说道,“婉妃说水含柔的孩子是奴婢。那你可别忘让水含柔的怀有身孕的是皇上,你这话太不敬了,依臣妾看,水含柔犯了大罪,但是这孩子是无辜的,皇后娘娘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知晓她怀有身孕并没有让她干重活,皇上还请放心。”
宁清心的话识大体,立即将楚灵溪伤的体无完肤,更是帮皇后又立了一功,皇后连连点头微笑。
皇后对着言翊说道,“水含柔的确有罪。臣妾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不想伤及无辜,便让她歇下了,这毕竟是后宫的事情,臣妾擅作主张还请皇上恕罪。”
言翊见皇后要跪下,立即拉住了她,“你做得很好,既然她有了身孕那就免了一些罪过,不过……王妃是水含柔的表姐,不知道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楚长歌没想到这一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依着言翊的性子,若是她说水含柔不好。言翊一定会免去水含柔的罪责。
细想了一下,楚长歌看向还在哭泣的凤馨,淡淡道,“这件事是凤馨娘娘所提,臣妾以为交由凤馨娘娘最为贴切。”
言翊冷笑一声,并没有将水含柔的罪过免去,想他子嗣凋零,所以将水含柔交给了凤馨,待水含柔生完以后孩子交由凤馨抚养。
楚长歌听闻莫名一怔,之后他们还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得了。
离开永寿殿时,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楚长歌皱眉显然很讨厌这种冰冷的天气。她裹紧身上的裘衣,明雪在身后替她打伞。
“等一下。”宁清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楚长歌略微惊讶,如今宁清心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更应该与她保持距离才对。
宁清心走过楚长歌面前,轻声道,“我在前面的凉亭等你。”
宁清心现在与楚长歌的关系有些复杂,非友非敌,两人也不过是因为这后宫的斗争才联系在一起罢了。
楚长歌依约来到凉亭,宁清心显得十分没有耐心,虽然少了以前的敌意,口气不知怎么的重了几分,与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太一样。
宁清心皱眉看着楚长歌。心急口快说道,“你上当了。”
“什么?”楚长歌冷的说话都带着颤抖,连忙问清楚,“怎么回事?”
“皇后寻你来不过是想气凤馨娘娘,顺便让你也看清楚皇上和皇后才是一对罢了,可是凤馨娘娘却非如此的想法。”宁清心在这后宫多日,凭借往日的一些看人本领,她待在皇后身边越久就越明白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宁清心见楚长歌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又开口道,“皇后怀孕,若是皇子那必然是以后的储君,即便是个公主那都是身份金贵,所以皇后本没有什么压力,可是凤馨娘娘将水含柔的事情抬上桌面,你难道还不明白?”
楚长歌想起了凤馨那张脸,脑中闪过一种可能,“你是说凤馨是故意的?”
宁清心无奈苦笑,这就是后宫,除了皇上的恩宠之外,还有一件事能让你的地位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升,就是孩子。
“我见你对凤馨娘娘多次维护,之前你也帮过我,所以奉劝你一句别再执迷不悟,难道你想成为第二个夕妃凤馨娘娘吗?”宁清心警告的看着楚长歌。
显然脸宁清心都看出来了,言翊对紫眠的女人都特别的感兴趣。
知道了凤馨的计划,楚长歌冷冷道,“宁妃娘娘单打独斗纵然是难了一些,不过若是有另外一位娘娘愿意帮你,或许凤馨娘娘这捡来的孩子未必能得到。”
楚灵溪会很乐意告诉宁清心该怎么做的,因为楚灵溪要的不过是地位,与宁清心一样,而楚长歌让宁清心去拉拢楚灵溪就是让水含柔和凤馨一蹶不振。
宁清心之前尝到了甜头,也默认了楚长歌这一计。
“我走了。”外头的寒风吹的楚长歌着实难受。
楚长歌微微行礼,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身边的明雪不太明白楚长歌的意思,小声问道,“王妃,为什么凤馨娘娘要帮水含柔?”
“她不是帮水含柔,而是帮她自己,她跟着皇上时间不短,至今未孕,她一听见皇后怀孕能不着急吗?方才我担心引火上身,没想到却自作聪明上了她的当,顺了她的心意。”楚长歌想起来便觉得心口堵了一口气。
明雪哎呀一声,“王妃的意思是,凤馨娘娘其实就是冲着水含柔这肚子去的,若是能抚养水含柔的孩子,那她的地位也跟着上升。两个子嗣,若是水含柔生个男孩,那可不得了了。”
楚长歌叹气,“就看皇后和水含柔的肚子谁争气了。”
……
阿离看着自己的腿,这都一天一夜了!她都快把苏府有多少花花草草数清楚了,问苏府的下人也没打听出关于话中另一个男孩的消息。
苏慕白一早就出门了,她无聊的趴在房间内,盯着窗外眼睛都发直了,也没个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不过她发现若是那个男孩真的是夜行,那夜行笑起来应该很好看,若是夜行肯这么笑,一定比天天冷着一张脸好看多了。
哈哈。不知怎么的阿离一个人傻笑了出来,她一定是贪恋了夜行的美色!万一不是那就大乌龙了,再者说这画上苏慕白可爱俊俏的模样更胜一筹。
阿离趴在墙头,注视着隔壁的院子,突然有人从正院门推门而入,定神一看竟然是苏府的老管家,他提着篮子进了房间。
阿离旋身而下,悄悄的跟在老管家身后,凑到窗口看了进去,发现老管家在画前停了下来,从篮子里拿出香炉和长香。
“大少爷,老奴来看你了。”说着老管家对着画像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老管家继续道。“将军最近很好,还收留了很多大少爷喜欢的小动物在隔壁院子陪伴你,将军还带了一个姑娘回来,长得很美,老奴猜想应该是对这位姑娘有意。”
阿离捂着嘴巴,瞪圆了双眼,听老管家说着关于这位大少爷的一切,难道夜行就是苏家的大少爷?
老管家继续啰啰嗦嗦说着府里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才会这么话多,从他们儿时一直说到了现在,直到那注香快烧完了,老管家才把香炉收起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离开了。
阿离过了好久才回神,翻墙的时候差点就从高高的墙头上摔下去,估摸着算是觉得太震惊了。
阿离一刻也没敢多留,立即回到了王府。
看到阿离慌慌张张的样子,楚长歌没等她开口就知道苏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那画上的男孩……”阿离喘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
楚长歌递了杯水给她,看她咕咚咕咚喝完才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里的那个男孩死了!”阿离惊恐道。
楚长歌心一沉,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耗费了这么久?
阿离看楚长歌表情复杂,赶紧继续解释,“画上的另一个男孩是苏慕白的哥哥,苏慕卿。至于那个女孩的确是苏女官,苏怜。”
画中的人是兄妹三人。不过关系有点复杂,夜行极有可能是苏家大少爷,而苏女官便是被苏家收养的小姐苏怜。
可是苏家大少爷早就死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至于苏怜也嫁人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阿离混乱的解释,楚长歌心中有了定论,“这么一说,我更加断定夜行就是苏府的大少爷,这样他和苏慕白还有苏女官如此熟悉就解释清楚了。”
阿离认可点头,但是又觉得现在的夜行和画中的人实在是判若两人,“我一直觉得那个男孩很像夜行。可是为什么苏府要说大少爷死了?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夜行变成这样?”
楚长歌一笑而过,望着阿离,双眼微微眯着,透着危险的光芒,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夜行这么感兴趣了?”
阿离挠了挠头,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个……不是你叫我看着点他吗?”
阿离也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总之就是不想让楚长歌看穿而已。
楚长歌见状也不多问,起身就准备离去,阿离咦了一声,“王妃要去哪里?刚才就看你不停张望外面,难道府上有什么大事发生?”
楚长歌抿了抿嘴。这是她紧张习惯的动作,叹气道,“漠尘要走了,昨夜我去纵横坊,我娘亲因为这件事晕了过去,我没敢再去刺激她。”
如今,看着时辰越来越接近,楚长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送送漠尘。
在楚长歌摇摆不定的时候,管家带着季舒望冲了进来,季舒望来不及行礼,立即向楚长歌汇报道,“王妃。宁夫人去追漠尘了。”
楚长歌身子像是被人泼了冰水,“不好!快去追!”
楚长歌带着阿离和季舒望,三个人就冲出了城门,一路狂奔,体内一阵翻滚,差点就让楚长歌吐了出来。
但是她一想到宁夫人的安危,便顾不了这么多了,漠尘跟康元晟离开就是为了保全宁夫人与她的安危,若是宁夫人一人前去,康元晟如此卑鄙的一个人一定不会让宁夫人回来。
终于在城外追上了宁夫人和季老的马车,见他们与康元晟的人对峙着,楚长歌带着人立即上前保护宁夫人。
“本来想放过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了!”康元晟狂妄的大笑着,根本不把楚长歌一行人放在眼中。
望着康元晟浩浩荡荡的队伍,楚长歌这几个人的确看上去势单力薄。
宁夫人听了康元晟的话脑中一片空白,记忆也仿佛回到了那不堪的过去,恨意让她保持着绝对的冷漠。
康元晟跳马下,上前想要抓住宁夫人,漠尘及时出现阻止了康元晟。
漠尘几乎哀求的看着康元晟,“我跟你回去,你答应过我放过她们的。”
“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怪不了本将军!”康元晟不屑的看着漠尘。
即便如此,漠尘还是站在两队人马的中间,阻止康元晟靠近宁夫人。
僵持了一会儿,漠尘担心康元晟来硬的,示意楚长歌带走宁夫人,“走!快走!”
显然有人根本就不想她们离开,康元晟两掌一拍,士兵们迅速的将宁夫人和楚长歌团团包围住。
“宁玉蝶,当日你弃我们父子而去。今日,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将你带走!”康元晟的目光扫过宁夫人。
宁夫人怒目圆瞪,刻意保持的冷静,声音却带着颤抖,“疯子!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小姑娘?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今日我就要带走我的孩子,让他永远都摆脱有你的痛苦!”
漠尘双拳紧握,看着宁夫人眼眶微微湿润,他仿佛看到了当初为他忍受一切的娘亲。
宁夫人上前拉着漠尘,目光坚定,开口道,“康元晟!这里是东国!你面对的是王妃,是整个宁府!”
宁夫人无所畏惧的看着康元晟,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那一切的悲剧已经都远去了。
康元晟冷哼一声,推开被吓住不敢再向前的士兵,自己大步向前,二十几年了,他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够再遇见她。
楚长歌是她的女儿,难怪第一眼他就这么熟悉。当初甚至想过用楚长歌代替她,所以他才会让漠尘不惜一切带走楚长歌,只可惜被楚长歌逃脱了。
康元晟缓缓上前,大喊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敢阻拦本将军!”
漠尘见状拔剑对着康元晟,阻止康元晟的靠近。
康元晟气急败坏,怒斥漠尘,“想不到!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一只白眼狼!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
“父亲,对不住了!”漠尘抬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父亲,你想要的只有我能帮你。放她们走!”
康元晟看着挂满泪痕的宁夫人,姣好的面容,依旧如年轻时那么楚楚动人,莹莹双眼,还是当年的灯火阑珊处最耀眼的星星,他不会忘,也忘不了这个女人,忘不了她的抛弃。
康元晟愤怒大喊,“是你,都是你,是你害苦了我!”
发狂的康元晟不顾漠尘的哀求,冲向宁夫人。楚长歌喊了一声阿离,阿离立即跳了出来。
“康将军,你也不想再中一次毒吧?这次我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放过你了。”阿离晃动着双手,阻止了康元晟。
康元晟哼哼两声,收起手中的武器,望着楚长歌一行人,“本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康元晟回到了自己的马上,看着漠尘,喊道,“还不滚过来!”
宁夫人拉着漠尘,“孩子别走!别走!”
漠尘看了看李夫人,微微苦笑。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康元晟身边。
楚长歌心口泛起酸胀,感受着漠尘的悲哀,一步上前拉住了他,如同宁夫人一般恳求着他。
“别走!”声音几近哽咽,她可以不在乎他曾经的欺骗。
漠尘还是那个习惯了冷漠孤僻的人,他的指尖抚摸过楚长歌的脸颊,极度冷静的看着她。
他声音沙哑,“我没办法面对你,我……我对你根本不是兄妹之情,你还要我留下吗?”
这句话仿佛再风中飘荡了许久才传入楚长歌的耳中,飘渺虚无,却无言回答他。
漠尘悲哀的松开楚长歌。“回到他身边去,你的眼里只有他!别想着将他推给别人了。”
望着风尘而去的人,楚长歌的眼中蓄满了水汽,却被她强忍着没有落下,不知道是漠尘的那句话,让她觉得自己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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