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之中,如今天气并不算凉,楚长歌和紫眠两个人便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空,星星稀疏,月亮倒是清亮的很,人更是舒爽。
“你说今天晚上会是谁去?”楚长歌惬意的问道。
紫眠并没有回答,他不想让楚长歌觉得他看透了一切,还是一知半解的最好。
楚长歌见他不回答,轻声自答道,“水含柔。”
楚长歌一脸期待的看着紫眠,希望他能问一下原因,这样她才有说下去的理由。
紫眠看出了她的表情,轻笑道,“你很了解水含柔,不,你了解整个后宫。”
真是没有意思的回答,不过楚长歌还是愿意解释一番,“因为水含柔已经开始膨胀,甚至自以为是。”
水含柔靠着一己之力在这后宫生存,虽然暗中耍了不少手段,看似大起大落,但是她还是很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但是此刻楚灵溪也变了不少。以前在宁府她不过是有些识人心思的小姐,如今她忍着一口气就是打破这后宫的平静,那些蛰伏在底下的阴谋自然会因此此起彼伏。
这个时候就要看谁最能沉住气,看似平静的后宫,楚灵溪就是那搅浑水的棍子,就看谁先出手了。
凤馨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若是让楚灵溪因此再一次得到青鸾的关注,那水含柔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更何况水含柔不孕也是因为楚灵溪的飞扬跋扈换了那份花生糕,她为了保命,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紫眠你猜一下,凤馨娘娘会跟去吗?”楚长歌一眨不眨的看着紫眠。
明显是给紫眠出了难题,但是她的语气并没有以前的怀疑,只是很单纯的疑问。
紫眠看了看楚长歌然后摇头,“不会去。”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凤馨早就变了。
楚长歌拉着紫眠,“不妨我们打赌好了,若是凤馨娘娘在了,你便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不在,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原本以为紫眠并不在乎这样小孩子的玩意,谁知道紫眠却突然坐正,抬起一只手,“可要拉钩作数?”
楚长歌噗哧笑了出来,将手伸到了他的手边,“拉钩作数。”
……
天阙殿外,楚灵溪已经累得双眼冒金星,这一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她脸上的血污从未干透过,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怕了,但是这么跪在天阙殿门口,心里依旧是没底。
为什么楚长歌连老天也都能算在其中,她真的是愿意帮助自己的吗?越来越多的疑惑让楚灵溪身子开始颤抖,孤军奋战便是现在这幅样子,也许不成功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而此刻楚灵溪不知道,在她的预想之外还在发生着别的。
水含柔打扮妥当,换了新衣裳,带上了喜欢很久的宝石发簪,等着言翊的到来,今夜她要给言翊不一样的感觉,更要夺去凤馨所有的地位。
水含柔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是房门推开却不是她久等的言翊,而是自己的宫女如兰。
“柔妃娘娘,不好了!皇上不来了,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水含柔听闻,面目立即变得有些可憎,“你说什么?不可能,皇上答应过本宫今天会来的。”
如兰有些胆战心惊的回答,“可是方才门外过去的宫女都在说,皇上今日早早的便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水含柔紧紧捏着梳子,咬着红唇,忍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让你去看凤馨娘娘的,如何了?”
如兰立即如实汇报,“回娘娘。凤馨娘娘如你所料,已经出了寝殿朝着天阙殿而去。”
既然皇上不来了,要是能够借此机会扳倒凤馨,她心中还是有所安慰的。
水含柔起身,眼眸含着杀意,“既然如此,那就让皇上和皇后一起将凤馨娘娘捉拿了。”
水含柔让如兰靠近,“你现在去偷偷告诉珍儿,让珍儿告诉皇后娘娘,怎么说话总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如兰立即点头,跑了出去。
看着如兰离开,水含柔还是有些生气,竟然让皇后抢先了,但是细想也无碍,总有一天她会让皇后都忌惮她的存在。
想着,她便离开了自己的寝殿,却不知道自己在设局的同时已经进入她人的局中。
楚灵溪听到身后有声音,摇晃的身子开始故作镇定,原本快要涣散的神色也恢复到了脸上。
“只有你?”身后的声音虽然因为吃惊变尖便细,但是楚灵溪一听便知道是水含柔。
“很惊讶?不过,我更惊讶你的出现。”楚灵溪双手垂在膝盖上,紧紧握成拳头,真没想到水含柔来了。
水含柔略过楚灵溪,四处查看最后上前拉住楚灵溪,“怎么可能?怎么会只有你?她呢?她呢?”
水含柔像是发疯了一样,揪着楚灵溪原本就不舒服的身子不放,将手里的食盒扔在了地上。
楚灵溪推开水含柔,捡起地上的吃食不断的送进嘴里,她真的快死了,快饿死了。
水含柔终于回神,但是看到楚灵溪这般,她上前踩住楚灵溪的手。
“你是狗吗?若是你承认本宫便让你吃。”
楚灵溪的手因为这一天的跪拜早已就没了知觉,所以被水含柔踩着,虽有痛楚,但是她不会在水含柔面前承认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会等着看你变成我这样的,很快了不是吗?”楚灵溪已经明白了为何水含柔会像刚刚那般疯狂。
水含柔心惊,松开了楚灵溪的手,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
楚灵溪冷笑,根本就不管水含柔,现在就等着看谁来收了水含柔。
水含柔提起裙子想要离开,但是台阶之下已经有了火把的光亮,她便知道自己完了。
水含柔愤怒的转身一把揪住楚灵溪的长发,“说!到底是谁?难道你又和皇后合谋了?”
水含柔已经不知所措,原本应该静下心来细想的事情。她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听着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大。
耳边传来楚灵溪的声音,“水含柔,我一直在等你变成我这样的下场。”
水含柔脸色大变,松开楚灵溪,“我不会就这么失败的,不会的!”
水含柔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拿捏着时机,对着楚灵溪大喊,“你怎么可以害皇后娘娘?即便是老天原谅你,那无辜的孩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说着水含柔竟然挂着两行清泪。伸出想要打楚灵溪,楚灵溪也做好这般逆来顺受的结果。
“含柔,慢着!”是言翊的声音。
水含柔立即扑进言翊的怀中,“皇上,他人说只要楚灵溪挨过了这几日,就可以无罪了。她害死了皇上的子嗣,如何能这般轻放?”
言翊皱眉,拉开水含柔,真假一看便知,“是谁误传了?”
水含柔心中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一劫。但是原本应该得意的她,却看到楚灵溪嘴角的笑意,无法得意了。
言翊的到来,惊动了后宫所有的人,这下就算来齐了。
“凤馨娘娘不是说要来求子,为何又不来了?臣妾刚才吓死了。”水含柔一言便将话头转到了凤馨的身上。
水含柔得意的看向凤馨,料想言翊信了她的话,但是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凤馨先是一脸的难看,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了,“本宫不愿来。但是柔妃娘娘心诚便想着陪来,结果,遇到了皇上……”
后面的话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遇到了皇上自然就是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
但是水含柔开始迷惑了,她脱口而出,“皇上不是在皇后娘娘那?”
凤馨低头,“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众人眼中水含柔的气势显得咄咄逼人,也许是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立即软了下来,“看来是臣妾记错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意识到了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怕是从她出寝殿便已经让人算计了。
到底是谁呢?想着水含柔的目光便落在凤馨的身上,看来自己的计划早就被凤馨看穿了,可是凤馨不可能连皇上和皇后都算在里面,更何况皇后是她的死敌。
那到底是谁?难道是皇后?她刻意将这些吃食放在盒子里让她误以为凤馨已经来了,结果到了上面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可是皇后怎么可能这么神机妙算?越想水含柔越发的恐惧,因为她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来人,把这个罪人给朕拉下去!”言翊觉得楚灵溪就是个空有美貌但心思却不纯的小姐。
但是侍卫上前却不见楚灵溪跪地求饶,更甚者她像是一个疯子推开侍卫。
“我不会走!要死老天会收了我,只要我能够洗刷自己的罪孽。我有感觉,老天爷明白我的心意。”
楚灵溪的声音透露着坚硬和痛苦的交织,这样的变化让言翊大吃一惊,因为楚灵溪的身上是不可能出现如此强硬的态度,因为曾经她更像是皇后的狗腿,为了她所谓的权势富贵不知自我。
“皇上,奴婢知道错了,所以求你让奴婢就这么跪着,让老天来定夺。”这是她的机会,是让言翊记住她的机会。
言翊吃惊的表情没有逃过皇后的双眼,皇后立即上前,抹着眼泪,“皇上,您忘了吗?是您亲手将楚灵溪的命交在臣妾手中的,难道就因为她这般便饶了她?那我们的孩子呢?”
言翊皱眉,这些破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台上桌面扰人心烦,他不耐烦的甩手放任不管,“既然如此,皇后看着办。”
楚灵溪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跪地求饶,而是一副认命的样子,“也罢,奴婢是该偿还了,但是老天爷说一定会答应给皇上一个孩子!”
说完,楚灵溪便想着撞上石柱,她不愿意再回到永寿殿被皇后侮辱,她知道这一撞不是死便是胜利。
“慢着。皇上,老天不收楚灵溪便是看在她知错悔改的份上,既然如此何不就让上天定夺?”神殿大门依旧紧闭,但是殿内烛火通明,传出清雅的声音。
因为这样的声音,让原本有些烦躁的言翊冷静,“就依了大国巫所讲,朕倒是想看看,她这般恕罪预示是不是真的。”
剩下的众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这一幕就像是当初烧死楚长歌和紫眠一样。似乎最后的结果……无人敢去多想。
看着水含柔求死的心,又让人放心,她并非有非分之想,但是为何总是有地方说不出奇怪?
“都散了,不许再有人来这天阙殿造势!”言翊命令道。
“臣妾遵旨。”众人行礼。
水含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在言翊的身边,而言翊却推开了水含柔,反倒是走到凤馨的面前。
“今晚朕去你寝殿。”
凤馨低头不做回答,自己倒是先一步走了,这一晚都无人看清楚凤馨的表情。
倒是发现水含柔的表情丰富多彩,尤其是她被皇上推开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尤为难看。不少人看了忍不住笑了。
“这下被打回原型了吧?”
“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听着冷嘲热讽,水含柔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崩溃的那一刹那,她冲出了人群,假意受不了这些讽刺跑开了。
“皇后娘娘,臣妾看这柔妃娘娘也真是不懂规矩。”其中一个人不依不饶。
但是看到皇后的脸色后,也不敢再说话了,皇后的表情并不比水含柔好看到哪里。
“还不走!”皇后愤怒的看着这些女人。
等众人走光,她才慢慢走到楚灵溪的身边。
“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不过你似乎忘记了皇上并没有放过你,你依旧是本宫手心的罪人!”
皇后当着楚灵溪的面伸手慢慢握拳。嘲讽着楚灵溪这样可笑的行为。
楚灵溪不理会皇后的愤怒,越是这样代表她现在越是胜利,只剩下最后的结过了。
“珍儿,本宫记得,今日楚灵溪似乎没有掌掴。”
珍儿听闻便明白皇后的意思,立即上前,看着满脸血污的楚灵溪都有些不忍心了,对比自己的不忍心楚灵溪反倒是一副释然,既然如此她便不客气了,否则皇后不解气,倒霉还是她们这些宫女。
“啪!”响亮的掌掴声在月色中越发响亮。
楚灵溪的嘴角慢慢沁出鲜血。直到皇后解气,珍儿才住手,楚灵溪喷出一口鲜血,可想而知珍儿下手有多重。
容素在神殿内看着这一幕发生,真是不知道楚长歌给楚灵溪灌了什么汤药,竟然这般打骂都不还手。
这后宫真正可怕的是女人才对,容素摇着头转身不再看下去,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而真正的苏怜正在房间沉睡着。
通常她扮作苏怜的时候,为了防止她人发现,容素会将苏怜放在仙玉阁迷晕。她的药比阿离的要厉害许多,时辰拿捏得也是刚刚好,只是这般药效对人却还是有些损伤,苏怜醒来后会有些记忆断层,更甚至头晕目眩的。
对于容素而言留着苏怜还有大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碰苏怜。
“楚长歌,这笔交易怎么算我都吃亏。”容素笑道。
但是想着苏慕白这个人,容素便认了这个亏,只要能知道他也在所不惜。
神殿外,楚灵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富丽堂皇的宫殿,温暖锦被,这一切仿佛触手可及。
“想得到吗?想得到你就闭上眼睛。”这样的温柔话语一遍一遍的在诉说着。
楚灵溪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的温暖感觉了,她向往着,甚至奢望着,最后在这样的催眠之下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神殿的大门一点点打开,门缝里露出来的还是浓重黑,白玉般的长腿在黑色纱裙间穿梭,变得醒目。
看着被这么多女人诅咒折磨的楚灵溪,狼狈不堪,遍体鳞伤的。
“真是想不到。你们楚家的女人倒是各个不要命。”说完,容素嫌弃的越过楚灵溪走到了阶梯前,双手伸向天空,掌心各执一颗血红色药丸,不断挥动着,利用掌风送上夜空。
夜色里,红色药丸消失在视线里,突显一抹诡异的光亮,亮光越来愈闪耀,甚至让人感觉到越发的接近。
“这样的事情我只做一次。”
这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利用夜色作为背景。药丸里的药脱离人的温热,在夜空就会化开,她为的就是让都城的人都看到这一幕,而真正的受益的人只不过是这后宫的一人。
闪耀的光点越来越接近地面,最后再巨声中,地上被砸了一个巨坑,容素随手扔了一块玉牌进去。
容素掩嘴淡笑,在他人惊醒之前离去,这出戏现在便是开场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楚长歌看着上空的光点坠落在天阙殿,便知道容素已经得手了。
“这是什么?”紫眠不解的问道。
楚长歌摇头,“不知道,你我二人最好什么都别问,明日便知道真切。”
紫眠从楚长歌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疑惑,而是心如明镜,难道她连这样的天象都能算在其中吗?
“我心里不安,但是我们若是贸然进宫,我总是害怕又有什么矛头指向我们,难不成还想被烧一次?”楚长歌怕紫眠看出什么,便立即改了口。
紫眠听闻挑了挑眉表示没这个想法,楚长歌看着他的表情扑哧笑了。
“我有预感,皇宫要出事了。”不是预感而是计划。
……
翌日,楚灵溪感觉到身上覆盖的暖意被人抽走,初春的风将她冻醒,原来她还没有死。
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楚灵溪便知道自己离胜利不远了,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开始笑,笑声不大,甚至只是让自己听见,但是这样的笑声却让人寒毛直立,凉意入心。
直到背后的议论纷纷的声音将楚灵溪吸引,她转身,因为双腿跪地的麻木,她只能用手爬到台阶边,发现百层台阶之下竟然落了一个大坑,坑中一块闪着光的玉牌无人敢动。
楚灵溪看着眼中便充满了泪水,是老天也在帮她,是老天也知道她的心意了。
沾染血污的双手紧紧巴着台阶,“看到了吗?老天都在帮我!你们这些人就等着被收拾吧!”
她已经全然不顾任何形象,现在她所看到的就是希望,是被人碾压之后绝望下抓住的一丝生机,即便是小,但是在楚灵溪的眼中这就是转机。
因为全都城人都看到了天象,即便是皇后有心想隐瞒。那也是不可能的,昨天的动静这么大,几乎全都城的人都看到了,是无法掩盖的。
所以当皇后看着眼前的玉牌,差一点都没有站稳,毁了自己国母的身份,她抬眼望去,看不清楚灵溪的表情,但是此刻楚灵溪一定在笑。
“珍儿,不许去告诉皇上!”
“皇后娘娘这……怕是皇上已经知道了。”珍儿颤巍巍的说道。
皇后袖中的手已经握拳,到底是在背后帮着楚灵溪?
如兰替柔妃娘娘去打探消息。从昨天晚上高兴到最后的狰狞,如兰发现柔妃娘娘竟然可以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方才她去天阙殿打探消息,一听到关于天象的事情,她便踉跄着跑回了柔妃娘娘的寝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但是还是不敢耽搁。
“柔妃娘娘娘娘,不好了。”
水含柔听闻,绞着手帕的手越发无法停下,像是习惯动作,她的帕子绞在手指上都勒出痕迹。
听到如兰说不好了,她立即上前。“给本宫说清楚!”
如兰指着天阙殿的方向,“听说半夜那声响动是天阙殿上落下了玉牌,外头当值的人都说亲眼所见天上亮晶晶的掉下来的。”
水含柔反复嚼着玉牌二字,终于她发现了其中的奥妙,“玉牌?楚灵溪想凭借这个逃脱?不可以!绝不!”
水含柔拉住如兰,“昨天到底为何你要告诉本宫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
若是没有这一出,她一定还在皇上的身边,而不是被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落了。
如兰被水含柔狰狞的样子吓了一条,平日里善良可人的水含柔此刻就像是凶狠之人附体,哪里还看得出平日的样子?
如兰结结巴巴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奴婢出门遇到了几个宫女。她们在说,奴婢便上去询问了几句,她们告诉奴婢的。”
水含柔推开如兰,如此听来那就是从头至尾就有人在算计她,到底是谁?
那么剩下的只有皇后了,难道皇后还是不信任她?所以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的心意?
越想,水含柔的心便越乱,这一刻她便知道了何为自乱阵脚,她想不明白,揪着自己的头发。
“柔妃娘娘娘娘不可以这样,马上皇上一定会去。各宫的娘娘也会赶去。”如兰提醒道。
水含柔却突然冷静,“皇上?”她冷笑着,皇上是这个皇宫最无情的人。
“替本宫梳妆,本宫倒是要看看楚灵溪有什么本事脱离苦海。”
水含柔打起精神,让如兰上前梳妆,如兰心中有些惧怕水含柔便一刻都不敢怠慢。
水含柔在皇宫一直是清雅之姿示人,所以打扮起来并非繁琐,她出门之时正巧遇到了称病许久不见的宁清心。
“宁妃的身子好了?妹妹看姐姐脸色难看,要不还是回屋里歇着?”水含柔嘲弄一说。
宁清心知道水含柔哪里会这么好心?她语气都是嘲讽,看来她生病了不能承宠,倒是让水含柔这样的小人得逞了。
“柔妃娘娘都升了身份,怎么还是一个字小家子气?赢得了就输不起吗?”宁清心轻描淡写的回了水含柔。
水含柔微愣,似乎听到了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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