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君看着来到自己身前的冯凭,温言说道:“不要气馁,日子还长,要知道真金不怕火炼。就算你今日失利败了,也只是暂时的。王公子得益于法宝,但长期来看,自己法身道阶的进境,终将胜过任何外物。”
冯凭躬身道:“弟子明白。”
戴君问道:“凭儿有什么事吗?”
冯凭答道:“弟子在法术上有几处不解,想回住处参考一下以往的修行记录,很快就回来,不会耽误了比试。”
台上几位长者听到他这话都是一愣,闲云道长斜了戴君一眼,捻须笑道:“还有如此临阵磨枪的事?”
公孙洛也是莞尔一笑,台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有些可笑,但也没有什么异议。
骆老挥了挥手,有两名执士道来到冯凭身前,陪他一同回住处。
很快冯凭便在两名执士道陪同下回了场地,丝毫没有耽误第三局的比试。
看着台下面对面站立的冯凭和王定邦,闲云道长心中还是生起了疑惑,他心中觉察到一丝不安。转头低声问刚才陪冯凭一同回去的执士道:“他回去做什么?”
那道士躬身答道:“什么也没做,只是取了两张纸就回来了。”
场地中央王定邦笑着对冯凭说道:“我看凭弟就认输算了,为兄的法宝层出不穷,要说也是当初沾了凭弟的光。凭弟只要认输,为兄不会让你输的难堪。”
冯凭笑笑说道:“走着瞧吧。”
王定邦不屑地笑道:“看来凭弟还不死心。”
说罢,王定邦也不犹豫,突然间挥袖发难,一股劲风向冯凭面门击来。
冯凭抬袖一扫,顿时一股浓雾在两人四周弥漫,瞬间两人便陷于幻雾之中。台上台下的看客再也看不到里面半分情形。
众人见到这情景,都突然想起上次的比试,冯凭就是在与王定邦比试时使了这一法术,然后一招平地起惊雷,在地下砸了个大坑,王定邦便莫名其妙地认输了。
闲云道长暗叫不好,扭头瞪了戴君一眼,嘴中嘟囔了一句:“可恶!”心中猜到这小子不知又要憋什么坏屁了!
戴君感觉到了闲云道长的怒气,他淡淡一笑,也很无奈,心说:法术的确是我教的,但他这心术可不是从我这里学的。
王定邦被眼前的浓雾扰乱了片刻心神,随即呵呵笑了两声,不屑地说道:“你难道又想像上次那样使诈不成,用什么平地起惊雷去搪塞我师父。今日可不是当初了!”
说罢一手结降魔印,竖在面前,就要诵咒。
冯凭赶忙摆手止住,叫道:“等等!你先等等,小弟有话要说!”
王定邦不耐烦地皱眉说道:“你又要憋什么坏?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也真是我晦气!”
冯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王定邦说道:“王兄你看这是什么?”
王定邦眼睛有点发红,厉声喝道:“这又是什么?”
冯凭将那张纸举到王定邦眼前说道:“王兄仔细看看。”
王定邦凝神细看,猛地张大了嘴,用手又揉了揉眼睛,对那张纸仔细观瞧。惊呼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原来冯凭手中举着的,正是王定邦写给冯凭数万两赌银欠款的那张字据。
王定邦手指冯凭恶狠狠地骂道:“你小子给我玩阴的是不是!上次大比时,你明明已经答应了我,不再追究这字据的事。后来在你府上也销毁了那字据,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了。你小子难道做了好几份赝品想诳我不成?”
冯凭摆出很无辜的样子,两手一摊说道:“小弟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这字据好端端的就在小弟书柜中放着。想一想那可是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小弟就后悔当初对王兄的承诺了,还是想让庄主兑换出银子还给小弟。王兄反正裴小姐都追到手了,让小弟得些实惠也不为过吧,就算出血送份彩礼吧!”
王定邦朝地上大啐:“啊呸啊呸啊呸!你小子肯定耍了什么花招,要这样的话就没完没了了,你难道想用这破字据套我一辈子不成!”
冯凭无奈地说道:“也许就是王兄当时没注意拿错了呢,要不把字据拿给丰先生让他鉴定一番。”
王定邦气得向地上猛啐:“啊呸!啊呸啊呸啊呸!”
冯凭眼见幻雾散去的时间将至,眼瞧这小子不会轻易再被这字据挟持了。便说道:“好好好!王兄这么一说,倒让小弟觉得惭愧了。哎,没办法,我这吃了大亏的还得让着你这占了大便宜的。也行!”
王定邦气得又要往地上大啐,被冯凭伸手阻住,几把将那字据撕得粉碎。说道:“王兄,小弟知错,今后再没有这字据的事了!”
王定邦见令他烦透了的麻烦瞬间就解决了,因为解决的过于突然,他一时愣在原地,心中猜测冯凭不可能这么好心。
只见冯凭拍拍双手,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递给王定邦说道:“这件约契请王兄过目。”
本来那张字据被冯凭撕毁,王定邦心中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见他又取出另一张纸来,心中顿时烦躁无比,大骂道:“我不看!你这个卑鄙小人,只知用这种伎俩来威胁大爷。你家公子行得端做得正,不受你任何要挟!”
冯凭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先看看再发火,看看总无妨吧!”
王定邦见冯凭干脆把那张纸递到他面前,便一把将那纸抓过来。只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利落了,惊道:“这这这你这是从何处得来?”
冯凭笑道:“王兄说呢?谁写的小弟就是从谁那里得来的。王兄忘了那咬金告诉你药过三日便失效,王兄却偏偏不信!”
王定邦破口大骂道:“混账奴才!”
场上的众人都看着那团浓雾纳闷,不知二人在里面搞什么鬼。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浓雾散去,场地正中现出一个深坑。
这坑的样子太熟悉了,台上众长者面面相觑。闲云道长却满脸怒意,他似乎猜出了什么,对浓雾散去后出现在场地中央的两人喝道:“怎么回事?你们刚才战局如何?”
王定邦满脸羞愧地诺诺说道:“弟子法力有限,愧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