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监喏喏地说道:“具体细节还未查明,现在正准备将其押回大监由廷尉大人审理?”
冯凭点头道:“好吧,他偷盗的赃物是什么?”
冯凭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心中盘算着,侯六六手脚不干净的确是实情,但按以往的情形,这小子从未偷过什么很值钱的东西。
当初在避世山庄丰先生府里偷的钟繇的手迹,就是侯六六见过最贵重的宝物了,可惜那些还是赝品。
如果这次他偷的东西不值几个钱的话,大抵可以将小事化了,冯凭思量自己私下把这事抹平就得了。
冯凭看到廷尉府左监面露尴尬之色,抬头望向坐在马上的焰光散人,那酒肉道家却佯作不知,将头扭向一旁。
冯凭心中诧异,心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到底偷了什么直说不就得了,难道还给我留面子?
慕容杉年少便闯荡江湖,对下层百姓之事甚是了解。
她在冯凭身旁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大人莫不是仅凭猜测,想先拿人后审案不成?”
廷尉府左监连忙答道:“不敢不敢!证据确凿!证据确凿!只是这厮只是贵府的仆人贵府的仆人伶俐无比,在我们拿住他之前,便将赃物早早藏匿。因而我们才拿他回府准备详细审讯。”
慕容杉冷笑道:“这么说整件事原本就是不清不楚喽?是想拿他回府屈打成招吧!”
廷尉府左监忙不迭摆手道:“绝无此事!皇太孙明鉴!贵府奴仆真的是偷了西园校尉府罚没的贵重之物,还请皇太孙不要难为下官。”
廷尉府左监说罢又向焰光散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冯凭心中犯难,这事不会这么凑巧冤枉了侯六六,他知道自己跟班的这个臭毛病。这事十有**他是干了。
如果廷尉府举证出他只是偷了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自己也好借机将这小子保出来。
偏偏现在官府却拿不出证据。这可如何是好?要和焰光散人撕破脸硬将侯六六截下吗?
冯凭心想仗着自己在朝中的身份,真这么做了,焰光散人就算告到紫霞真人那里,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惠帝肯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小偷小摸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到这里,冯凭便准备耍大牌不讲理了,他看了慕容杉一眼,准备开口向焰光散人出言发难。
焰光散人却先开口了,他对廷尉府左监说道:“既然这案子廷尉大人还未过目,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太孙殿下都这么说了,来啊,放人!”
冯凭一看焰光当场放人,倒出乎他的意料。
廷尉府左监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法师”
焰光散人眼珠子一瞪,喝道:“可是什么!放人!”
廷尉府左监只得对衙役摆了下手,那衙役将侯六六身上的绳索解开。
侯六六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黑罩,从嘴里抠出那团破布,干呕了几声。
随后揪住那衙役的脖领子,一顿拳头往他头上猛捶。
看来刚才他一定被那衙役百般欺负,现在可找到机会报复了。
冯凭呵斥道:“够了!还不快去谢法师法外开恩!”
侯六六这才来到焰光散人的马前,深深地鞠了一大躬,然后屁颠屁颠跑到冯凭身侧。
化险为夷,侯六六美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
焰光散人大笑,对冯凭说道:“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太孙殿下别忘了元宵灯节的宴会哟。”说罢又向慕容杉轻挤了一下眼睛说道:“公主可一定要赏光。”
慕容杉微笑叉手施武士礼,与冯凭和侯六六转身离去。
焰光散人看着慕容杉远去的背影简直都入迷了,喃喃说道:“女子武者,别有风范。英姿飒爽与林下风致兼而有之啊。”
那廷尉府左监吏凑到马前,踮着脚尖对焰光散人苦着脸说道:“法师,这案子虽然没有经过廷尉大人,却是真人亲自过问的,要是真人怪罪下来”
焰光散人抬手制止住他,压低声音说道:“这还用你操心?”一挥手,说道:“你们回府吧,道爷我也回了。”说罢一拨马头,和梅山道友两人回了各自的府第。
冯凭和慕容杉侯六六走在路上,慕容杉问道:“公子真的准备元宵节去那边赴约吗?杉儿觉得宴无好宴,还是要小心为好。”
冯凭悻悻地说道:“我看那酒肉道士一心是想请你出席,公子我就是个作陪的。”
慕容杉嗔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我不去就是了。”
冯凭说道:“那不好吧,太不礼貌,人家盛情相邀,怎么好驳人家的面子。”
慕容杉轻笑道:“我看你是自己想去。”
侯六六腆着脸笑道:“小的也想去。”
冯凭眼睛一瞪,说道:“你先别废话,回去咱们得好好聊聊。”
侯六六嘴马上咧得跟吃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