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知道那人马上便会到这里,他急忙腕上用力,施展道法“神仙脱梏”,想挣脱拘束住自己手臂的铰链。
挣了几下,那链子竟然丝毫无损。
不管冯凭用尽什么道法和蛮力,都无法弄开那铰链。
冯凭猜想,这铰链肯定也不是俗物,一定是经道法加持的一件什么法器。这时,他已经听到门口那人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那黑袍人进来,语气温和地说道:“公子受惊了,不用害怕,一会儿我们就放您走,用不了多长时间。”
一边说,他一边向冯凭走来。
冯凭冷冷说道:“你站在那别动,听我讲话,不然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听冯凭这么说,黑袍人丝毫不为所动,唇间露出一丝嘲弄之色,依旧温言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公子不用害怕。”脚下依旧不停,向冯凭走来。
冯凭冷笑道:“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本皇太孙说话,朝中无人敢违!你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过没有,凭你一个小小的喽啰,知道什么内情!糊里糊涂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那姓郝的或是姓廖的不是在拿你当枪使!”
那黑袍人闻言一愣,他被冯凭的这句话给震得有点蒙。
冯凭继续说道:“你敢对本皇太孙动手脚,就算不被他们俩处理了,难道能躲过他们的师父!我父王和你们主子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要先想明白了回头如何对你们的主子交待?到时候总要有人出来背这个黑锅,你觉得会是谁?”
那黑袍人彻底被震住了,呆在原地琢磨着冯凭的话。
冯凭却不容他细想,厉声喝道:“去叫姓廖的自己来,本王不难为你这个小喽啰!别不知好赖自己巴巴地上来送死!”
那黑袍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屋。
冯凭赶忙再调白夫人跟上去。只见那人急匆匆回到那间屋子。
姓廖的一见他回来,说道:“办好了?”
黑袍人说道:“那小子那小子让师兄亲自去见他。”
姓廖的怒视着黑袍人,喝道:“你和他废什么话,下药迷倒他不就完事了!”
黑袍人喏喏说道:“这小子好象知道咱们的事,也许这是个什么圈套?师兄还是过去亲自问清楚了吧,以免”
姓廖的怒道:“以免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那黑袍人躬身说道:“师兄,上次犍为的事,就因为这小子插手,师叔被上面责罚,现在还被关在峪中。小弟只是想提醒师兄不要莽撞从事,我们夹在师父和王爷之间,很多事情怕是费力不讨好。”
姓廖的喝道:“好了,不要说了!”
他接过黑袍手中的黑色丸药,犹豫了一下,转身拿起桌上的小乾坤和如意戒,揣入怀中,出屋向这边走来。
冯凭收回白夫人,尽量放松头脑。他知道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慌。如果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自己能化险为夷,就是干了一件极漂亮的事。如果功亏一篑,本已经得了机会,却与之失之交臂,那就实在太遗憾了。
虽然他尽量放空思想,静等姓廖的过来和他交锋,便脑中还是掠过一个念头。刚才那黑袍说什么来着?当初犍为的事犍为的什么事?莫非是
这时,门被推开,姓廖的进来,冯凭看到他走向自己进,眼中闪现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只听他说道:“皇太孙勿怪,我们也是听呵的。殿下不要难为我们。”
冯凭没有说话,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眯起双眼,看着面前的黑袍人没有说话。
那人走近冯凭,摊开手掌,掌中露出一粒黑色丹丸。
他轻声说道:“刚才让殿下受惊了,这是粒安心丹丸,殿下服下后会轻轻松松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在下送殿下回府,如何?您只须在这里呆上一时半会儿,就什么事也没有。在下保证皇太孙殿下会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
说罢,他轻轻将手伸到冯凭嘴前。
冯凭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动弹不得,他知道,只要那人这时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将那粒黑丸扔入他嘴中,这趟金谷园之行就算白来了,甚至还会惹一身骚回去。
冯凭突然开口道:“姓廖的,你跟你师父学道多久了?”
那人听他说出自己的姓氏,吃了一惊,怔在那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才勉强答道:“有八年多了吧。殿下为什么问这个?”
冯凭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你跟王爷又有多少时间了?”
姓廖的听他这么一问更觉得骇然,一时竟答不出来。
冯凭脸上柔和的笑意此时在他眼中显得诡异而慑魂,只听这位小皇太孙又说道:“短短八年,你知道这里面的事吗?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当初犍为的事,你师叔躲过去了,你就保准这次你也能躲得过去?”
站在面前的黑袍人浑身一哆嗦,手中的黑丸差点掉到地上。
他的两眼变得充满了煞气,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冯凭依旧笑意从容,说道:“我知道一切!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那位姓郝的师兄想独吞如意戒,他没脑子,你也没有吗?你师父可真是看错你了,你不拍拍胸脯用屁股好好想想,小爷浑身都是宝物,你以为就小指上这一枚小小的破戒指吗?要不要我给你显摆显摆?”
冯凭盯着面前已经有些晕菜的黑袍人说道:“廖兄啊,小爷那把剑你收好,小爷不向你要,自然有地方去要!到时候王爷找你问起来小爷的东西,你别找不到才好。到时候少了一件,别怪小爷不留情面。”
冯凭看到立在面前的黑袍人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继续说道:“知道小爷那块腕盘是干什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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