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邻着松花江有一片美丽的花园式公墓,松柏茂盛,鲜花盛开。
霍凌云一身黑衣,那张俊美的脸上如敷寒霜,漆黑的眼眸似冰封的深潭,手捧一束白菊,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李翰也同样的黑衣,同样的白菊,俩人快速的往公墓中间的那个修成小小庭院式的墓地走去。
“妈妈,我来看您了!”
“淑敏,你的孩儿终于回来了!”
两个男人,献上手里的鲜花,把墓碑上的落叶和周围的杂草都清除干净后才静默着离开。
公墓入口,那辆红色的宝马车格外的显眼,它就静静地停在霍凌云他们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后面,霍凌云当然认识那辆车和车的主人。
他皱了皱英挺的眉,眼睛里全是不耐烦,李翰似不经意地碰了他一下,霍凌云垂下了自己的眼皮。
那辆车的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径直向霍凌云走来,温柔的递过来两张湿巾,霍凌云接过来后,向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江依燕一袭及膝的白裙,显得十分娴静,妆容清淡可人。
她柔声说:“凌云,我也是碰巧今天来看看阿姨,刚好看到你们先进去了,所以,怕打扰你们,我就没有进去。”
“谢谢!”男子满脸淡漠、疏离的表情,李翰识趣地走向路边的汽车。
“今天去我家吃顿饭吧,我爸知道你回来了,一直念叨你呢,说在B市他住院时,全靠你忙前忙的,非让我见到你时请你到我家吃个便饭。”
“改日吧,替我谢谢江叔叔。”霍凌云说着话就往停车的方向走。
江依燕突然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霍凌云厌恶地看了下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江依燕没来由的感觉到后背发凉。
“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也喝了酒,有点情不自禁!”江依燕低下头,白皙的脸上竟飞上了两朵红晕。
“真是……会演啊!”那日在酒店,自己明显被下了药浑身酸软、手脚无力,怎么可能有能力再跟她做那等事。
霍凌云在心底冷笑几声,以前自己估计是被迷惑了双眼,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我离婚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跟她解释,我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别让她误会,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离婚呢?”
江依燕其实心底乐开了花。
当从别人嘴里听到霍凌云离婚的消息时,她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照她的理解,那个乡下土妞就算是不知道霍凌云的家底,就凭霍凌云防水行业知名专家,青年才俊这一点,那个女人只有爬上天梯才能跟他并肩。
她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放手了,实在是让江依燕不敢相信。
直到从霍凌云这儿证实了之前她获得的消息,江依燕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来。
呵呵,那个傻女人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霍凌云,身家百亿的盛虹集团的太子爷!
在心里欢呼一下后,她也深深地鄙视了下自己。
假如不是当初自己目光短浅,以为他母亲去世,和父亲决裂后,股权被强势瓜分,怎么可能有那个土丫头的半分机会?
如今自己竟然要委屈求全来曲意逢迎,唉,自己也是傻的可笑。
霍凌云眼底寒光闪烁,瞬间消失不见,呵呵,这大概是她最希望听到的消息吧?
“不用,她脾气又臭又硬,跟她说不通。”
昧着自己的良心,这样说他娇俏能干的小妻子,霍凌云有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的冲动。
“哦,那……真是很遗憾!”
“我有事,先走。”
霍凌云迈开刚才被江依燕阻止的脚步。
李翰也默默地关注着两个人的动静,见霍凌云走过来,迅速的发动车子。
江依燕倚在宝马车上,看着开出公墓区的汽车,娇美的唇角勾起。
霍凌云,你终究还是要做我的裙下之臣!
车内。
李翰侧脸看向俊脸含霜的霍凌云,问:“你怎么看?”
“在B市酒店的事情,她就算不是主谋,也是知情者,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可能跟公司的股权分配有关,前年有一段时间,方灿鼓动着你爸爸对外融资再进行股权改革,把股权重新分配,我不也跟你去了电话了吗?
你对这个事情也是漠不关心,你知道这要牵扯出多大的利益吗?各方人都蠢蠢欲动。
那时候我就跟你爸说了,你妈妈去世前说了,她名下的所有股权全部转给你。
当时,你妈可能已经察觉你爸爸有了外遇,提前哄着他在遗嘱上签了字,你爸可能把那件事情已经忘记了。”
李翰停顿了一会,又开始讲。
“总之,那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应该是个十月份吧?江依燕跟我分手三年后第一次来找我。”
那时候,霍凌云也只是天真的以为,她不过是在外面受了情伤,猛回头发现自己的好,才回来求复合的。
“嗯,大概是那个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
去年冬天,他们又闹过一次,我就提示他们,我手里有你妈妈公正过的遗嘱,只要你不点头,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做。
他们人虽然多,可是股份你妈这块却占大头,那时候我也给你打了电话,你还是对这个事情不理不睬。
后来,我记得老江突然病了去B市住院,给你通了电话我才知道,他们还去找了你帮忙。
那时候,老江是不是也透露出想让你跟他女儿和好的意图?
他们这帮人呀,眼睛里就只有钱,也包括老江,当初挺好的一个人,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翰叹着气,摇了摇头。
“那么,今年他们是看鼓动我爸没什么用,才冲我下手的吧?
以为破坏了我的家庭,害的我夫妻反目,她就有了机会掌控我,进而达到他们所有人的目的。”
霍凌云继续分析着目前的状况,深邃的目光飘向窗外,思绪飘到他的妻儿身边,小家伙下次见到自己,也许就不认识自己了呢。
“老江父女好对付,难对付的是他们,这些年你妈妈看起来强势,吃了他们多少暗亏呀?你爸爸他……”
“舅,我知道,他们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子嗓音低沉,那些个记忆,就算是母亲不跟他倾诉,他又怎么会一概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