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就她瞒着小宁邀请皇上过来的事还是跟小宁做了下解释。
“你看你,为了惠民医馆的事连御医院的差事都辞了,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皇上更是日理万机,别看大周表面繁荣,其实沉珂已深,你们都那么忙,我听说你难得进宫都见不到皇上一面……”
所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给他们两创造见面的机会是吗?而且,今天也是他的生辰,可以一起过,一举两得。
陆小宁心里苦笑,她和皇甫少烨掰了都两个多月了,好像知道他们掰了的就只有他们自己,太后不知道,长公主不知道,连顾十风也不知道。
至于赵寅成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家伙现在一颗心就扑在做生意和照顾陈家上,她这个合伙人兼朋友的感情生活已经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陆小宁有些不明白,她不想说他们闹掰的事,是怕别人问东问西。你们好好的为什么就闹掰了?
原因真的不方便对人说。
那么他呢?是不是也一样?
可这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等国丧期一满,太后和长公主肯定要开始着手安排他们两成亲的事了。
陆小宁想想都觉得头疼,她认为,他们闹掰的事,还是由他来说明比较好,他是皇上,随便找个理由说明一下就没人敢质疑,她是不想再扯谎了,尤其是关系到他的事情。
陆小宁莞尔道:“皇上忙啊,新皇登基总要先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看到他是有能力把国家治理好的,至于我的生辰,年年都过,不差这一年。”
长公主殿下为她的深明大义倍感欣慰,笑叹道:“如果不是国丧期间,倒是可以请你的好姐妹们过来聚一聚,不过,她们还是送了礼物来,知道你在惠民医馆太忙,就把礼物都送这来了,回头让姜嬷嬷派人都送你屋里去。”
“那敢情好,不用请客还有礼物收。”陆小宁玩笑道。
长公主笑嗔道:“是啊,让你占便宜了。”
姜嬷嬷来回禀:“长公主殿下,郡主,晚膳准备好了。”
用过晚膳,吃了长寿面,陆小宁又陪长公主喝茶说话。
“外祖母已经定下三天后回淮安,我娘的坟也要迁回淮安,祖母,我想送我娘回去。”
长公主虽然舍不得小宁离开这么久,但母亲迁坟是大事,小宁的母亲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于情于理,小宁都该送一送她母亲的,便道:“这是应该的,你自己把惠民医馆的事安排好,我让俞莲和苏白送你回去。”
“多谢祖母。”
“这有什么好谢的,百善孝为先,你送你母亲回故土安葬,是理所当然的事,这趟回去,就在那边多陪陪你外祖母,别着急着回来。对了,这件事,你跟皇上说了吗?”长公主问道。
陆小宁含糊其辞:“还没呢,这不是先征求您的意见吗?”
“我没意见,明儿个你进宫一趟,跟皇上也说一声。”长公主道,小宁这一去,一来一回,起码得三个月,总要告知一声的比较好。
“是,我若是得空就亲自去,不得空也会让人转告的。”陆小宁道。皇上现在才不会管她去哪儿,就是永远都不回来了,他也不会在意,说不定还巴不得呢。
想想不禁又一阵唏嘘。
从长公主那出来,陆小宁便回屋去了,房中堆满了礼物,杜若一样样的拿给她看,白芷则在一旁说明这是谁谁送的。
谁送的,陆小宁并不关心,不过是些人情往来,白芷会替她记下来,下次她们过生辰的时候,她要回礼。
白芷才报了三分之一名单,陆小宁索性拿了名单去看。
送礼的人还真是不少,几乎金陵的闺秀都送礼来,比起去年,今年她显然吃香多了,大部分人是冲着她郡主的身份才送礼的。
陆小宁看着礼单,便又忍不住想起去年生辰,皇上带她坐船去了湖心岛,单独给她庆生,还为她在湖上点了灯……
“杜若,帮我把那块羊脂玉佩和五福临门的翡翠拿来。”陆小宁吩咐道。
杜若秒懂小姐指的是哪块羊脂玉佩,小姐的玉佩有很多,但小姐此时说的,定是皇上送她的那一块,小姐之前天天戴着,两个月前才取下来。
杜若去取了玉佩来。
陆小宁把两块玉佩拿在手里,一块温润,一块清凉,一块是她第一次救了他,被他当做诊金送给她的,一块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以为她可以保留一辈子,现在想想,觉得还是送还给他的好。
毕竟,一块是先皇给他的,一块是他母亲的遗物。
对他而言,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应该送给他认为值得拥有这份沉甸甸的心意的人。
陆小宁本想接下随身佩戴的荷包把玉佩装起来,想了想,又在一堆礼物中,挑了个看着品相不错的盒子,把玉佩装进去。
等她离开金陵的时候再送还给他。
此时,长公主府外停着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且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
杜公公和步惊云立站在马车旁用眼神无声的交流。
“皇上到底是要下车还是不下车?”杜公公用眼神询问。
步惊云挑了下眉毛,表示不清楚。
“来都来了,为什么又不进去?”
步惊云嘴角抽了抽:“谁知道呢,许是抹不开面子。”
杜公公惆怅地望天,他才回宫,皇上又说要出来,他就知道皇上还是按捺不住要来找郡主,他还挺欢欣鼓舞的,趁着这个特殊的日子,两人就和好了吧,别再折磨人了,结果皇上到了这,却是不下车。
皇甫少烨正在纠结,下还是不下?
进去还是不进去?
两个多月过去了,他一直在等她反省,等她想清楚了来跟他道歉,可惜她一直都没来,他让她走,她就真的走了,她每次进宫,他都会让杜公公到长乐宫附近去转悠,杜公公遇见过她几次,她提都没提过他一个字,杜公公请了安,她便走了。
明明就是她的错,就算她有苦衷,为了七大家的安危着想,也怕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一再问她,她还是死守着秘密不肯说,对他不但没有信心,更无信任可言。
他能不生气吗?不该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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