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到了,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一起身,发现咖啡厅里都是人,我又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哭。
服务员放下咖啡,拍怕我的肩膀:“小姐,你怎么了?”
“多,多少钱?”我哭到哽咽。
服务员说了价格,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钱,也没有看是几张,反正够咖啡钱了,胡乱放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不是我大方,是我想让服务员快点离开,不要看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服务员大概明白我的意思,收了钱,说了声谢谢离开了。
我哭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看了眼桌子上的两杯咖啡,端一杯直接喝了。
咖啡入口,好苦。
但再苦,也没有我心里苦。
我一口气把那杯咖啡全喝了。
离开咖啡厅时,我看到有服务员在看我,估计是那个服务员和他们说什么了吧。
说就说吧,我现在也没心思管那么多了。
离开咖啡厅,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回家?不行的,依照我妈那火眼金睛,一定会发现什么。
不回家?我又能去哪儿呢?
就在我彷徨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听到手机铃声的那一刹那,我竟还期待着是项幽的电话。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是约我逛街的同事打来的。
怕同事听出我哭了,我特意摁了摁鼻涕,清了清嗓子,感觉声音没有多大变化,才去接电话。
电话已经挂断,我给她回了一个,告诉她我没事。
她说她还在商场,问我还在吗,那意思是想来找我。
我这个状态,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就说我已经和白九儿离开了。
挂了同事的电话,我知道不能再待在商场了,万一被碰到了就不好了。我匆匆离开商场。
可是站在商场门口,我又迷茫了,不知去哪儿。
一个人沿着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看到一辆城乡公交车开过来,上面写着火车站到曲水。
曲水虽然是在农村,但那里却是一个旅游景点。
以前公司旅游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农家饭很好吃。
既然不知道去哪里,就去那里吧。
等公交车靠站,我就随着等车的人上去了。
我是最后一个上去的,上去的时候,感觉都没有位置了。
售票员坐在后面,见我在车厢中间站着,指着后面被挡住的座位道:“后面还有位置。”
我往后看了看,确实有两个空位。一个在后面中间,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在最后面的最里边,旁边是一位中年女人。
我给了车票钱,选了最后一排坐下。
因为座位在最里面,我把头往外一扭,就没有人看到我了。
没人看我,我那满心的伤痛瞬间爬上了眼眶,化作热泪,滴滴往下落,纸都止不住。
我不想哭的,可是这眼泪根本不受我控制。
车子开了一路,我几乎哭了一路。
“咚!”的一声响,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很多人都由于惯性,身体往前冲。
坐着的还好,站着的就受罪了,摔成一团。
有人大声问:“怎么回事?”
还有人骂着说:“会不会开车?摔死了。”
车里吵哄哄一片,售票员和几个坐在前面的人赶紧把摔倒的人扶起来,还好没有人受伤。
司机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车坏了。还有两站就到曲水了,大家要是不想走路,就等下一班车吧。”
这种城乡公交,一般要十几二十分钟才会来一辆,运气不好,遇到堵车,半个小时都见不到车。
有这等的功夫,大家都走到了。
所以,没有人选择等车,都选择走路。
一般坐到终点站的,都是曲水本地的人,或者来曲水旅游的人。
下了车,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我心里更加难过。
一个人在后面默默地走。
“轰轰轰……”后面忽然传来拉风的摩托车引擎声音,声音太大了,吵的不得了。
我在想是谁骑摩托车,加这么大的油门,就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戴着头盔,穿着迷彩羽绒服的人,骑着一辆同样刷了迷彩漆的摩托车过来。
看到这样打扮的人,再看到这样一辆摩托车,我就不奇怪此人骑摩托把油门加的那么大了。
“嘎吱!”那摩托车突然在我面前停下来了,吓了我一跳。
我心惊,这人想干嘛?
就在我把他当坏人想时,那人拿下头盔,惊喜的喊我:“莫可!”
竟然是陶景弘!
看到他,我当即就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就想走。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你的鬼老公,小鬼儿子呢?”
陶景弘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特别难过,心塞到无以复加。
不想跟他说这些事,我扭头就走。
陶景弘从摩托车上下来,推着摩托车跟在我身旁,一个劲儿的问我:“莫可,你怎么了?你鬼老公呢?”
“你烦不烦!”我快烦死了,第一次冲他发火。
陶景弘被我的火气吓到,他默了半晌,才敢说话:“你和你鬼老公吵架了?”
“没有。”我真的好烦,捂着耳朵往前跑。
陶景弘骑着摩托车,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我随便跑进一个饭馆,陶景弘也跟着进去。
我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陶景弘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家就在这,你走,你走。”我推着他,让他走,把旁边的服务员都弄懵了。
服务员看看我,又看看陶景弘,问:“你们……”
“你不走,我走!”我气咻咻的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服务员的脸都黑了。
陶景弘又跟着我出去,“莫可,你家在哪儿,我查你手机号码的时候,就查的一清二楚了。”
他拉住我,低头逮着我的眼睛看:“莫可,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呜!”反正都被他看到我哭了,我就索性不再躲闪,一下子哭了出来。
陶景弘气愤的说道:“他还真的欺负你了。走,找他算账去。”
他话没说完,拉着我就走。
我赶紧拽住他,对他摇头道:“不。他没欺负我,是……”
“是什么?”陶景弘等不到我的话,着急的问道。
我扁着嘴,委屈的说道:“我饿了。”
可能是哭太多了,又可能是到饭点了,我感觉饿的不得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那,那先去吃饭。”陶景弘看了看这家饭馆,“我们换一家,我知道有家好吃的。”
陶景弘推着他的摩托车,我走在摩托车这边,我们一起往他说的那家饭馆走。
路上,我们并没有交谈。
到了那家饭馆,我才发现这家饭馆,就是以前公司旅游时定的那个农家菜饭馆。
陶景弘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他就做主点了一些菜,我们去了包厢。
饭菜上来之前,我们也几乎没有交谈。这里没有交谈,是指陶景弘没有问我和项幽的事情。
等饭菜上来,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陶景弘才问我:“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他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没有。”我不想把我和项幽的事情告诉陶景弘。
陶景弘听到我这个回答,有些急了:“那你们是怎么了?”
“你能别问了吗?我不想说。”一说,我就心里特别难受,“对了,你怎么在这?这里是你家吗?”
“不是。一个朋友说这里闹鬼,他搞不定,让我来接手。”
“哦,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你的事。”说着,我就要起身离开。
在我起来后,陶景弘也站了起来,道:“走,找他算账去。”
听到他这话,我立刻停住了脚步,愁苦的看着他:“我现在快难过死了,你就别添乱了。”
“不想让我找他算账,你就告诉我,你们怎么了。”陶景弘这是在逼我。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人谁都不想退让。
最终,还是我退让了。
我平静的说:“小莫的亲生妈妈回来了。”
“然后,他就把你抛弃了?”陶景弘气愤的骂道,“这个混蛋,这个渣男!”
唔,他怎么能说项幽是渣男?就算是项幽把我抛弃,我也不会认为他是渣男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莫的亲生妈妈叫白九儿,她今天找到我了,说她很爱项幽,很爱小莫,想一家团聚,所以……”
“所以,是你主动离开的?”陶景弘一脸不可置信,在我点头的时候,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莫可,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让你离开你就离开。”
“不离开能怎么办?项幽爱的人不是我,他娶我只是为了小莫。”真的不想再提到这件事了,一提我就忍不住想哭,我哭着说:“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就别问了,也别管了。”
“那怎么行?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欺负,而什么都不管。莫可,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不,不用,没有什么公道要讨回的。”离开是我自愿的,所以没有什么公道要讨回。
“怎么没有?我现在特别想揍人,走,我们去找他算账。”陶景弘说完,比我还积极,背上旅行包就要出去。
“陶景弘!”我生气的大声叫他的名字,他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你不是说,我告诉你,你就不找他算账了吗?”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话?
“我说了吗?”陶景弘反问。
“你说了。你说:不想让我找他算账,你就告诉我,你们怎么了。那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别去了。好……”吗?
最后一个吗字还没说出来,陶景弘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短信内容,脸色一变,拉着我就走。
走的很快,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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