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艾尔斯皮尔的部下很奇怪地问:“我们刚刚上来没一会,你们没进去?或者里面什么也没有?”
艾尔斯皮尔面无表情地说:“撒旦发怒了,斥责我们无故打扰他,将我们撵了出来。此事绝不能说出去!连我们进去过都不能泄露!”
艾尔斯皮尔毫无表情的下面是无限的震惊,无限的兴奋,无限的后悔。在里面待了大半年,而外面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哦,伟大的撒旦,光荣属于你,我是你忠实的仆人。
艾尔斯皮尔请求张秋生以及那些东方同伴对此事严格保密。见张秋生看着他没说话,艾尔斯皮尔说:“这个,我知道,需要一点代价。拍的那些胶片由我来冲洗,免费,你看怎么样?”
张秋生瞪着艾尔斯皮尔,还是不说话。艾尔斯皮尔立即又说:“当然,我知道,这只是小钱,不足以支付保密费。你看,这样好不好?自从电影发明以来,我们拍摄了许多电影,或者叫电影资料。全都是历史上的大事件。到目前为止从来没公开过。我将这些也拷贝一套给你,怎么样?”
吴烟与李秀英默默地看着这两人如何谈判。张秋生一直是她们学习的榜样。嗯,谈判仅仅会见风涨不行。有时沉默也是一种力量,让对方自己来涨价这也是一门学问。秋生真聪明,可是,他怎么就会这些鬼门道呢?
艾尔斯皮尔见张秋生还是瞪着自己,果然又主动涨价。不过这个价涨得有点无可奈何:“这个,张,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实际上您非常富有。仅仅从罗伯特那个傻瓜身上没收的宝石就价值连城。我实在想不出您还缺什么。而且我知道,在修行上我帮不了你什么。
这样,您看好不好?我们守门人在世俗界还是有非常大的人脉,说老实话吧,我们守门人在各大洲,尤其是欧美地区的很多行业都有人身居要职,在这一点上我们仅次于梵蒂冈。
如果张先生您答应替我们保密,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守门人将是您最忠实的朋友,您所要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得到我们无条件的支持。”
艾尔斯皮尔无限后悔的是,我怎么就想到他们能打开这扇门呢?好吧,我的预料不错,他们真的能打开。可我为什么想着让他们当替死鬼呢?
这绝对是个愚蠢的主意!他们不进去,这世界上就没人知道门后面根本没撒旦。我们守门人也就不会像被剥了皮的羔羊,活生生的展示给所有人看。
可是,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些东方修真人的情报能力这样强大呢?我的底细被调查得这样清楚。
艾尔斯皮尔等于在苦苦哀求。后悔话就不提了,打不开自己所守的门,那还叫做守门人么?里面的情况一旦被西方修行界知道,他们将不名一文,因为所有情况都与撒旦没关系,撒旦根本就不在里面。所以艾尔斯皮尔必须哀求张秋生保密,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秋生做事向来是将对手逼到死角,然后再后退一步。这样对手就觉得他非常厚道,非常讲道理,非常有分寸,就会感恩戴德。
嘿嘿,罗伯特的那点宝石算什么?那场战斗中你们西方修士所有人的好东西加起来又算什么?我在你们守了两千多年的这个门里的所得比那个多得多,也好得多。
这些守门人连世俗的人脉都拿了出来,恐怕也确实没什么好敲诈的了。张秋生轻开尊口:“好吧,就依你说的。不过,有一个保留条款。其他教派问起来,我们可以用谎言或者保持沉默来对付。但是,如果梵蒂冈问,那就得说实话。我们不能对上帝说谎,也不能在上帝面前保持沉默。”
艾尔斯皮尔最怕的就是梵蒂冈,别的中小教派他从来不放在眼里。但是张秋生的保留条款无法反驳,艾尔斯皮尔只能带着呻-吟说:“其实,唉——,你们也不是基督徒,为什么要听上帝的呢?好吧,好吧,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艾尔斯皮尔想了想又自我安慰地说:“其实,教宗并不管世俗事务,甚至连一般的行政事务都不管。那几个红衣大主教,我有办法让他们不过问此事。”
张秋生不管艾尔斯皮尔的内心是如何纠结开始发布命令。赵如风带着他的那帮人已经离开,一出洞门片刻没耽误就飞走了。张秋生的命令是朝他的剧组人员发:“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你们四人跟随艾尔斯皮尔先生,第一将胶片冲洗了,第二将艾尔斯皮尔先生所收藏的电影资料拷贝一套带回来。要认真仔细,不得有任何马虎。其他人立即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非洲!”
张秋生又朝艾尔斯皮尔说:“能不能帮我们订一下机票?非洲的任何一个国家。但要求那里的民族能歌善舞。要是能够帮我们再订一下从这个非洲国家到布宜诺斯艾得斯的机票就更好。当然,还请帮我们办一下签证。”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艾尔斯皮尔问道:“请问要什么时间?”
时间,时间,张秋生挠头皮。凌静与关老师还在巴黎,大半夜的正在睡觉吧?那个,这个,张秋生结束挠头皮问道:“艾尔斯皮尔先生,你有私人飞机吗?如果有请将我们的女主角接回来,然后估算一下时间,就根据这个时间订机票。”
私人飞机?当然有!艾尔斯皮尔说:“并且就停在附近。我有个建议,如果没有东西挪在酒店的话,你们就从这飞巴黎。再与那个女主角从巴黎飞非洲。”他巴不得张秋生这些人立即离开意大利。早一秒钟离开,就少一份与梵蒂冈人碰面的机会。等张秋生们离开后,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让那些红衣大主教不过问张秋生今天的活动。
有储物法宝的人一般不会挪东西在酒店。尤其今天,进入那个门后凶吉难料就更将所有东西随身带了。
艾尔斯皮尔立即打电话,让飞机准备起飞。再安排人去酒店退房,当然住宿费也归他出了,谁叫他着急呢。
紧赶慢赶,再深更半夜敲开埃塞俄比亚大使馆办签证,再订去亚的斯亚贝巴机票,等等一切事情办好,天已经蒙蒙亮了。张秋生这些人真的佩服守门人的办事能力,可以半夜敲开人家大使馆的门,这个,真的很牛---逼。
虽然没打算来欧美发展,可是万一呢?万一有什么事需要来欧美办,有这么个门派帮着张罗,那要轻松许多吧?张秋生见艾尔斯皮尔忙来忙去的侍候着,心里很满意。这个守门人的秘密很值钱,当然得严格保守。
关晓莉感到大脑缺氧,我们在意大利没拍几个镜头吧?然后我与凌静就来巴黎玩了。现在就要去埃塞俄比亚,那在欧洲的工作怎么办?根据剧本,很多的戏都应当在欧洲拍的。
欧洲的戏已经全部拍完,现在战略大转移。张秋生糊弄人的本事是一等一:“其实戏吧,只要拍的顺,无论多少镜头也要不了一会。现在不仅已经拍完,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弄丢或爆了光,已经派李满屯等人送去冲洗了。”
关晓莉大脑更加缺氧。公司派人来欧洲,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一点眉目都没有。张秋生来才三天,其中还有两天女主角逛巴黎,难道他就将一切工作都办好了?
好年华的人都知道张秋生是大能。刘总就恨他不将心事用在公司上,否则好年华的事业将更加辉煌。可是,再么大能也不会这样吧?简直比哈口气还轻松。
关晓莉不放心,坚决要留下来监督李满屯等人冲洗胶片。张秋生虽然不靠谱,但他办正经事非常厉害。李满屯这些人是完全的不靠谱,别将好不容易拍好的胶片弄坏,甚至弄丢了一盘两盘就坏事了。
张秋生没关晓莉的办法,只能告诉李满屯他们,关键时刻要将关老师弄睡着。主要是胶片太多,会引起她的怀疑。
上午十点多的机票,张秋生一行八点来钟就到了戴高乐机场。不是他们有多勤快,而是剩余的两个多小时在巴黎也逛不出什么明堂,还不如在机场等。
幸亏早来两个小时,否则还真难赶上这趟航班。航班不可能提前起飞,也不是因故取消,而是有人阻拦他们出境。严格地说是警察要将他们带回警察署接受审讯。
莱温特男爵奉命全程陪同张秋生一行,见到三个警察举枪对着自己这些人,其中那个警长还拿枪顶着张秋生脑袋,立即大声抗议。
警长用枪顶着张秋生太阳穴,傲慢地对莱温特说:“我怀疑他携带危险品、毒==品,必须带去接受搜查与审讯。”又对张秋生命令道:“举起手,老实地跟着我走。”
见着张秋生若无其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莱温特很佩服。高阶别的修真人与贵族都是这样的品格,佩服之外倒也没觉得稀奇。但警察的做法是一种侮辱,你这样的人渣给高贵的修行者舔鞋都不配。这个绝不能容忍,否则就是我的失职。
莱温特正打算说点什么以威胁这个狗屁警长,张秋生却说:“别,跟他去吧。人家是执行公务,我们得遵守当地法律。”说着就带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