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瑞郡主,您说您找到了可以证明胡提拉王子有罪的罪证?”负责此案的将军严肃的看向锦然,他虽然对锦然极为钦佩,但是这种问题却是极为敏感,马虎不得的。胡夏娜公主身为西夏派来的使臣之一,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华朝,原本这将军压力便颇大,现如今明面上最大的嫌疑人锦瑞郡主却说她有证据。
当然,找到证据是好的,毕竟死去的忽儿密斯也说了,她的主子胡夏娜公主曾经将罪证交给了锦然。但是现如今的情况却是必须一击就中,也就是说,罪证必须有力的证明胡提拉王子有罪,要不然将罪证呈上来的锦瑞郡主便会被胡提拉王子反咬一口,那时侯锦瑞郡主可就必须被关到牢房里审讯一段时日了。
锦然似是知道这将军在担心什么,她笑着道:“将军您放心,我来之前便已经看过那罪证了,您尽管将胡提拉王子带来吧。我来与他当面对质。”
这将军有几分纠结的看了看锦然手里的东西,最终叹了口气,选择了相信锦然,出门去命人传唤胡提拉王子了。
“盛锦然!你竟然被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胡提拉王子身后带着不少身着西夏打扮的人,出去唤人的将军在锦然西很扁小声提醒道:“这学人是西夏派来的,说是胡夏娜公主的外祖家的人,都是西夏数一数二的贵族人家。这次西夏可是有备而来。”说完,将军担心的看了锦然一眼。胡夏娜公主的外祖家,不就是胡提拉王子的外祖家?说是来这里看看锦瑞郡主有什么要说的话,可是胡提拉王子带着这么些明显站在他那一边的亲戚来,其实就是为了逼迫锦然的。
锦然却是丝毫不畏惧,她轻笑了一下,抬起头有些挑衅的对胡提拉王子道:“胡提拉王子,你在想什么?我有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没有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我和某些贼喊做贼的人不一样,可没有害死自己至亲的家人,胡提拉王子,下一次你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麻烦你先仔细想一想再说,我可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人。任由别人把脏水泼在我身上也无动于衷。”
说完,锦然不屑的看着胡提拉王子身后的西夏贵族们,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诸位,诸位大人们都是从西夏原道而来,来为胡夏娜公主的死讨回一个公道。这样做没有问题,可是诸位大人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努力要是一开始方向就错了怎么办?如果所谓的嫌犯是被人诬陷的怎么办?你们该如何替惨死的胡夏娜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锦然的话带着几分扇动性,她说完那一句话之后,故意往胡提拉王子的方向轻轻看了看,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这些西夏的贵族虽然说是第一次到京都,但是却都不是傻子,他们原本是为了之后的华朝举办的万国宴所来,但是没想到他们刚刚到了京都,胡夏娜公主就遇害了。这几天胡提拉王子那些有意无意的小动作,这些西夏贵族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但是这胡提拉王子载如何也是西夏的王子,这在场的也都是胡提拉王子和胡夏娜公主的外祖家的人,所以说他们一个个的扣上的话也就难免偏袒胡提拉王子几分:“您就是锦瑞郡主吧?我们西夏都很钦佩您,但是今日您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一些?且这案件还和您本身有关系,您还是我朝公主被害的嫌疑人。您说,会有人相信您的话吗?”
锦然对于这些贵族所说的一些个冒犯的话也不你恼怒,反而是笑了:“我爱管闲事?今日我若是不管这闲事,便让人给蒙混过去了。您们可知胡夏娜公主最后临死之前已经将牵引后果写清?”
那些贵族也有些惊讶,锦然说的话给他们了极大的冲击,有几个疼爱胡夏娜公主的人一听到锦然的话,也立刻看向了她:“锦瑞郡主,您说的可是都是真的?胡夏娜公主是真的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吗?您可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一张嘴可是没人相信你的。”另外几个西夏的贵族也都凑上前,似乎极其祈祷锦然的回答。
而锦然则是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她偷偷看一眼如今面色铁青,看起来格外苍白的胡提拉王子,今日一整日的被冤枉和委屈的情绪夹杂而来,她漫不经心的抬眼一笑:“你们放心,我可不是随便糊弄你们。”说完,锦然就将自己如何发现忽儿密斯,以及忽儿密斯吐露出来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些西夏的使臣。而胡提拉王子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起来,他的声音此刻已然带上了几分颤音:“盛锦然,你不要在这里编了,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在掩盖你自己的暴行?”
锦然笑了:‘’我的暴行?好好好,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你这样的人,心口雌黄,颠倒黑白,你也不害怕胡夏娜公主在天有灵下来把你收走!”
锦然的话带着几分威胁,她道:“你们都说想要证据,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个更明白了些!”
锦然说完话之后,便没有再看向胡提拉王子了。她缓缓道:“忽儿密斯如今是也要跟着出来一同作证呢。不过——”胡提拉王子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慢慢回暖。他强自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锦瑞郡主,您说的这样天花乱坠,可是这忽儿密斯可是死去了啊,我们该想哪里继续问她呢?”
锦然却是理都不理胡提拉王子,她原本在心里因为胡提拉王子救过锦然便格外喜欢胡提拉王子,如今对这胡提拉王子却是前百般个不愿意与愤恨。这胡提拉王子杀了人也就罢了,好妄图将火推到自己身上,那样的话,自己便是这个替罪羊。而这胡提拉王子则是继续寻求因他的妹妹去世而格外愧疚的华朝的帮助。到时候华朝的朝廷帮助胡提拉王子夺回西夏王的位置。
锦然心里的算盘也算是打的啪啪响,她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大家对她的怀疑,她倒是十分理解这一点,毕竟现如今她什么也没有战事出来,叫别人信服她实在是很难。
锦然继续道:“胡夏娜公主死去的前一日,我刚刚和胡夏娜公主比试了一场,胡夏娜公主便干脆给了个赌约,说是将自己最心爱的一柄长鞭作为彩头,若我是赢了她,她就将这条鞭子送给我。”
见这个郡主说的都是些与罪证和胡夏娜公主身死无关的事情,这些个西夏的贵族便有一些不满意。其中几个更是十分没有耐心的大喊了起来:“锦瑞郡主,请您不要因为自己是个郡主,自己觉得自己身份贵重,便可以随意糊弄我们这些西夏的贵族客人您说的这些都是胡夏娜公主临走的前一天发生的,可是胡夏娜公主是今天才被人杀死的,这些和胡夏娜公主有什么联系吗?”说完,刚刚那个西夏的贵族便忍不住张口讽刺了锦然。
锦然却是笑了:“第二日,这胡夏娜公主来我这里拜访道歉,临走之前却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求我好好地将她送给我的那一条长鞭好好地放好。连这长鞭的鞭柄好好保护起来。”
这下不用那些个西夏的贵族询问,一旁的将军却是忍不住说话了:“保护起来?这胡夏娜公主为何要这么说?”他倒是相信锦然要做什么那件事便会十分重要。如今这种严峻的局势,锦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讲一个故事就行了。
锦然笑道:“我曾仔细观察过这个鞭子的把手部分,这上面当初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划痕,有些划痕是非常大的,若是胡夏娜公主十分珍视这根鞭子,这根鞭子的鞭柄便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划痕和伤痕。”有一些甚至能够威胁到这根鞭子的鞭柄,让它就这样折断,一分为二。所以说或许胡夏娜十分喜欢这根长鞭,但是对这根长鞭却不怎么精心。只用起来也是虎虎生威。
“我当时就奇怪,这根鞭子胡夏娜公主,早就在刚刚输掉了那场比试的那一天便给了我,之后我们有很多时间相处,但是她都没有告诉我要如何护理清洗这根长鞭。只有在第二日,和她的兄长胡提拉王子发生了口角之后,这胡夏娜公主才说了自己手里掌握着,可以足以致胡提拉王子于死地的证据。”
那几个西夏的贵族在听到这里皆是讶异的看了一眼胡提拉王子,这胡提拉王子给他们说的话可是没有他和胡夏娜公主吵架的这一段。
“之后,胡提拉王子便要把胡夏娜公主带走,这时胡夏娜公主得知自己就要被嫁到华朝五十岁将军家里,原本便心里委屈难受,难免焦躁,可是她却忍着一切,告诉我要好好保养那根鞭子,好好收拾那一根鞭子的鞭柄。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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