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好山,当夏惜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回到家里,夏惜之直接地来到书房,却见不纪修渝的身影。见状,夏惜之好奇地皱起眉头:“奇怪,不在书房,难道出去了吗?”
周末的时候,纪修渝很少前去工作。两人平日的工作都比较忙碌,因此周末的时间,两人都是尽量用来陪伴对方。只是这周因为要和舒芸去爬山,夏惜之便没有陪着他。
虽然好奇,但夏惜之没有多想,转身回到卧室,准备洗个澡。想到今天的爬山经历,夏惜之觉得,和朋友在一起,原来还挺舒服自在的。这种感觉对她而言,有些陌生。
洗过澡,夏惜之有些困倦,便回卧室睡觉。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肚子咕咕地叫着,夏惜之坐起身,胡乱地抓着头发:“修渝还没回来吗?”掀开被子,夏惜之疑惑地走下楼。
厨房里,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餐。看到她下来,微笑地说道:“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你和先生可以来吃饭了。”
闻言,夏惜之不解地问道:“你见过修渝吗?”
摇了摇头,佣人如实地回答:“没见过。那我忙好工作,先回去了。”说着,佣人朝着她点头,随后离开。
靠在栏杆上,夏惜之拿起手机,拨通纪修渝的电话。但依旧如同前几日那样,电话始终没人接听。看到这情况,夏惜之的心里满是困惑。耸了耸肩,夏惜之下楼,准备开始用餐。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见纪修渝还没回家,夏惜之不免担心起来。“这么晚还没回来,电话又不接,该不会出事了吧?”夏惜之神色凝重地想着。
想要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可夏惜之悲哀地发现,他竟然没有留下他朋友的联系方式。而现在,她只能在这干坐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干。这一刻,夏惜之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安静地坐在床头,夏惜之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瞧着夜色越来越黑,夏惜之心里的慌乱更深。实在无法放心,夏惜之刚准备报警时,楼下传来汽笛声。夏惜之快速地小跑到阳台上,果然看见熟悉的车子出现。
见状,夏惜之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夏惜之来到楼梯口等待着,看到他出现,夏惜之刚要开口,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见状,夏惜之惊讶:“怎么喝那么多酒?”说话间,夏惜之伸手,作势搀扶他。
眼看着她的手即将碰上他的时候,低沉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别碰我。”
嗯?呆愣地看着他,夏惜之已经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纪修渝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从她的身边走过。看到这情景,夏惜之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夏惜之不解地开口。
脑子嗡嗡作响,不过夏惜之很快便反应过来。转身追了上去,夏惜之瞧着他有些踉跄的脚步,关切地说道:“小心着点。”
纪修渝沉默着,直接走进卧室里。来到大床上,纪修渝直接身体往后,倒在床上。看到这情景,夏惜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似乎不太像说话,夏惜之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个澡。”说着,夏惜之转身,走向浴室。
听着脚步声离开,纪修渝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痛苦。
放好热水,夏惜之来到房间:“洗澡水好了,我扶着你进去。”
纪修渝坐起身,沙哑地开口:“不用。”留下这俩字,纪修渝站起身,平静地走向浴室。看到他的模样,夏惜之不解。
“怎么回事,皓轩为什么突然间有些排斥我?难道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还是?”夏惜之困惑不已。绞尽脑汁地想着,却始终猜不到真相。
安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纪修渝这才回到卧室。看到他,夏惜之欲言又止。
纪修渝来到床的另外一侧,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看到这状况,夏惜之轻声地开口:“修渝,你怎么了?”
闭上眼睛,纪修渝背对着她,低沉地开口:“我没事。时候比早,早点睡。”说完,纪修渝便不再开口。
看着他的背影,夏惜之感觉到,他并不想多交流。瞧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夏惜之这才说道:“那好,好好睡个觉吧,晚安。”说着,夏惜之便按下电灯的开关,整个环境一片漆黑。
躺在床上,夏惜之侧着身躺着。她发现,纪修渝躺得很边缘,似乎努力地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想要朝着他的方向靠过去,却又担心遇到像刚才那样的情景。
挣扎良久,夏惜之轻声地唤道:“修渝,你睡了吗?”
等待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听到他的答复。见状,夏惜之轻声地喃喃自语:“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不由地想起刚回来的时候,纪修渝用那冰冷的语气拒绝他的情景,夏惜之心弦一紧。半晌,夏惜之这才轻声地说道:“睡吧。”说着,夏惜之轻轻地转身,同样背对着他,瞧着另外一个方向。
听到身后归于平静,纪修渝缓缓地睁开眼睛。注视着漆黑的环境,他的嘴唇不由地紧抿着。想到心爱的女人就在身后,他想要转身抱着她,就像每一夜晚,他将她拥入怀中睡着。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想到她是夏正国的女儿,再想到他是害得纪母丧生祸害的罪魁祸首,纪修渝便无法原谅。而他,却爱上仇人的女儿。越想心情越是烦躁,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堵在胸口。
转身躺着,纪修渝注视着天花板,拳头始终紧紧地握着。眼睛微微地眯起注视着某个点,纪修渝沉重地在心里问道:“惜之,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放弃你吗?”
黑夜静悄悄的,谁都不能给他答案。对纪修渝而言,这夜晚同样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