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馨儿打完电话,口中还不由低低咒骂:“上面不是说把那个穷鬼弄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看来,非得我亲自动手了!”
她心头烦躁着,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又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调整好所有后,她这才转身要往里走。
可是,正当她走了两步,就要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时,突然,脚步定住。
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付馨儿站在原地,只觉得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猛地攥住了呼吸。
她一动不动,目光和洛天祺毫无温度的眼睛对上,缓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一般,绽出一抹笑,声音娇娇柔柔:“天祺,你怎么在这里呀?”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洛天祺依旧那么淡淡地望着她,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总时长,都没有此刻多。
付馨儿感觉心头发毛,却依旧维持着刚刚的笑容,略略带着几分羞赧:“天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呀?是不是我的妆花了?”
洛天祺依旧不说话,空气静默,付馨儿丝毫不知,原来一个男人在沉敛的时候,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
她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走到了洛天祺的面前:“天祺,你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蓦然被洛天祺一把扣住了手臂,他猛地用力,将她按在了墙面上。
几乎是瞬间,便已经夺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天祺——”付馨儿柔柔弱弱道:“你干什么呀?你吓着我了?”
“呵呵——”洛天祺却看向她的肚子。
到了此刻,付馨儿也彻底证实,洛天祺什么都知道了。
她索性不再伪装,而是猛地往前一步,飞快地变掌为爪,抓向洛天祺的脖颈。
虽然她个子娇.小,可是,此刻的爆发力却格外惊人。
顿时,洛天祺只觉得一阵劲风传来,那一瞬,面前的女人竟然给人一种死神降临的杀戮之气。
他猛地一下侧身,付馨儿的手指甲擦着他的脖颈划过。
还好他闪避及时,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他不像宫凌夜,宫家一开始是做什么起家的,大家心里都明白。
所以,宫凌夜从小就泡在危机里长大,枪法、拳脚,所有的东西,一个不落。
而洛氏向来生意简单明晰,他虽然也爱健身,可是,和这样的专业女杀手比,简直处处危机。
几乎不到半分钟时间,洛天祺的身上就多了好几道血痕。
对方眸色越来越冷,到了最后,几乎是猛地一个旋身,便就要再度袭击洛天祺的脉门。
她是对他有动心,可是,动心能有什么用?她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感情更是可以随时舍弃!
付馨儿直接下了杀手。
而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然后,一道黑色的风掠过。
顿时,空气中传来一道碰撞声。
洛天祺便看到,宫凌夜已然挡在了他的前面,然后,快速和那个女人交上了手。
就在那么渐歇的工夫,两人碰撞了好几记,直到,宫凌夜趁着女人被他带得往后一跌,一把掏出匕首,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时,轩辕澈等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还有酒店的安保,依旧宫凌夜给宋伊人安排的保镖。
“把她带走。”宫凌夜吩咐保镖道:“注意,别弄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说罢,他一把卸下付馨儿的下巴,接着,将两只手臂也一起卸脱臼了,动作之快,行云流水,杀伐决断。
付馨儿被悄然带走,宫凌夜正在嫌弃地拿纸巾擦手,而宋伊人则到了洛天祺的面前,惊呼道:“天祺,你受伤了!”
说罢,她就要过去叫酒店里的医生。
只是,洛天祺却摆了摆手,转头望着宫凌夜:“夜哥,这里的事情,你帮我善后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刚刚,他听到付馨儿的电话,就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那一晚的人,不是付馨儿,那么,是谁呢?
似乎,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他的心跳得极快,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思考付馨儿到底是谁派来的、又是谁提前了那么久就冲他布局,还知道他和黎晓姿的事情,甚至知晓,黎晓姿的眼角处,也有和付馨儿相同的泪痣。
所以,他在调查的时候,才会查到,付馨儿这半年里都是酒店的服务生,安分守己,家境不好,她就为了家里起早贪黑打工。
他才会在第二天,从酒店其他员工的‘无意之词’里听到,烈筱软当天和他一起上了电梯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才会听到,有人说他拉了一个女孩进房门,女孩就一夜都没出来过……
此刻,他只想求证,那天是不是烈筱软,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事后又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天祺的脸颊上,还有三道血痕,有些肿,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穿着一身新郎的西服,甚至领口处,还别着一朵玫瑰花。
可他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在发疯,眼睛猩红,跑得飞快地去拦车。
洛天祺坐上车,拿起手机给烈筱软打电话。
可是,电话打过去,那边提示已关机。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能让司机送他去她家楼下。
路上,他又给秦先生打了过去。
那边,则是很快就接听了。
“洛总,新婚快乐啊!”秦先生道。
洛天祺却根本没心思寒暄,而是急切地问:“秦先生,筱软是不是找过你们?你们是怎么同意撤诉的?”
秦先生却突然正色道:“天祺,我现在不叫你洛总,是想作为一个长辈,对你说几句忠告。”
洛天祺的心蓦然一沉。
秦先生已经开了口:“有时候,如果觉得自己不喜欢,就不要给人一种你们可以的错觉。筱软他为你做了太多,这次,我和你伯母原本都是下定决心公事公办的,但是,我们还是因为她改变了主意。”
“伯父,您的意思是……”洛天祺的心在发颤:“她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