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镜云双眼充血的,对着空气撕心裂肺一喊。
地下室内正在施暴的人闻声回过头来,见有外人入侵,不由大怒:“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黎镜云眼前一片血红,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畜生。”
“放肆,我们可是王爷的人,那他妈......”
黎镜云一听到“王爷”两字,更是血气上涌,怒火中烧。手中的利剑一掷过去,正中说话人的心口。那人直直倒了下去,未说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死不瞑目。
他同伴一愣,反应过来。“找茬的,兄弟们,抄家伙。”
黎镜云发了狂的冲过去,一拳击倒最前面的一人,而后抽出了插在尸体上的自己的佩剑,发了疯的砍、刺、杀,杀杀杀...
挤在通道口的手下看得呆了,他们从未见到少将军这个样子。就像失去控制的疯狗一样,见人就杀,地上,墙上,蜡烛上,剑上,身上,脸上......到处是血。
空气本就不流通的暗室,血腥味就像屠场一样,刺鼻。
人杀完了,黎镜云喘着粗气,看向被抓来的那些男人。有的缩在墙角害怕,有的木然,有的昏死,有的被绑着想动也动不得。
黎镜云从头看过去,若不是他要找的人,直接一刀砍了下去。吓得那些人更加的惊恐害怕。
“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我们也是无辜的。”
黎镜云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血溅当场。
老天爷或许也认同他杀人的行为一样,黎镜云一路找,一路杀,杀了倒数第二个,到最后一个时,才找到了要找的人。
“小梅。”
梅书亭紧闭双眼,呼吸微弱,手上戴着镣铐,身上伤痕累累,有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有的地方还渗着丝丝血流。
黎镜云缓缓蹲下,手中剑无力脱落。他伸出双手,想碰一碰地上人,然而看着自己双手也是沾满鲜血,竟不敢碰人了。
这手太脏了,他赶紧将双手往自己的胸口蹭了蹭。眼角的视线里,扫到了身侧走过来的身影。
“少将军。”手下在身后恭敬道,“赶紧把梅大人带出去吧!他现在需要一个大夫。”
黎镜云充血的眼睛里突然的出现了一抹狠戾。今天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能活着出去。
手下见主子一动不动的,以为是他没听见,又叫了声:“少将...啊...”
话还没说完,他便看见,自己直直站着的身体,脖子上的头不见了,血柱从脖子中间喷出来,像洒水一样极......好看。
“啊...乒乓...唔...咚...”
昏暗的暗室里,迎来了新一轮的厮杀,同样的疯狂,同样的血溅遍地。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连呼吸都要呛住。
然而就像黎镜云想的一样,所有人都必须死,所有人也都死了。
最后出了地下室,走上阶梯,回到对面的,只有他和梅书亭两人。
黎镜云抱着梅书亭出了庙门,外面阳光刺眼,照得他一身血红更加鲜亮,透着一股阴谲的诡异。
他找了个空地,将梅书亭放下。而后转身,从腰间掏出火折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火折子渐渐的出现了红色的火光,紧接着窜出了小火苗来。
火折子在空中划了个半圈,落在了庙里的稻草上。火苗遇上干燥的稻草,干柴遇烈火,“刷”的一下,灰飞烟灭。
这个本就废弃了的小庙,最后烧得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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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的下人看到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上了台阶,以为是哪个要饭的,正准备上前追赶时,却惊得长大嘴巴。
“少将军,你这......”怎么了?
怎么跟刚打完仗似的,满身是血?
黎镜云不理会他,径直往府内走去。门房稀里糊涂,看向他身后,并没有跟随回来的侍卫。
“不是一起走的吗?怎么少将军回来了他们却没回?”
然而门房眼尖的不再问,转身紧步跟上主子。边走边道:“少将军,老爷吩咐您回来了去他那一趟。”
黎镜云还是直直往前走,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门房为难,到底听没听到啊?
他再试探说一句:“少将军,老爷病得不轻,您要不要去看看?”
黎镜云还是没有反应,木然的往前走着。
门房放弃了,眼下看主子这副神情,他也不敢再过去打扰。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老爷,说明情况。如果少将军真没听见他的话,老爷那里也有个交代。
所以门房不是那么好做的,也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人机灵才行。
黎镜云回到自己的院子,找了个地方木然坐着,下人跟他讲话也不理,水也不喝,衣裳也不换,就干坐着。
“身体虽没有什么大碍,但精神受创十分严重。醒来之后,也许会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变得封闭,或者痴傻,更甚至有自杀倾向。”
这是大夫的话。
他不敢想象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变得封闭会是什么样子,也不敢想象在台上时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痴傻又会是什么样子?还有自杀......
人到底得多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君悦,你竟然狠毒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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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磊见到儿子的时候,被他那副鬼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黎镜云没回答。黎磊再道:“听说跟你出去的二十个人没一个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我现在不想说话。”黎镜云冷冷道,“父亲不是病了吗?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黎磊一怔,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到底怎么了?”
黎镜云突然抬起头来,朝他吼道:“我说了我不想说话,你没听到吗?”
这吼声吓了黎磊一跳,跟进来的管家忙劝道:“少将军,老爷他......”
黎磊却是抬手制止,指了指外面。“我们先出去。”
等到了院子里,黎磊才沉沉道:“派人去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管家领命。这事肯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同一时间,关月也向公孙展汇报:“庙里都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只是黎镜云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跟随他的二十个人全都不见了。黎镜云还把那个庙给烧了。”
公孙展皱眉,“烧了?那梅书亭呢?”
“已经送回了府衙,派人严格看守,谁都见不着。”
“从下人那里打听不到吗?”
关月摇头,“府衙的下人,要么出不来,出得来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展凝思,“他们越是掩盖,越是说明此事不简单。”
关月怀疑道:“公子,你说真的会是王爷做的吗?”
“不是。”这点公孙展很肯定。
君悦说过,她还不想动黎家。
黎家是姜离之内,唯一能领军打仗的人。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把看家的狗给宰了。
既然如此,梅书亭的失踪,要么是有人借她的名义做的;要么就是他梅书亭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可如果是后者,又为什么呢?
梅书亭不是黎家的人吗?
王府中,王昭礼也是这样的结论。
“这个梅书亭,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手下道:“他是几年前来的赋城,听说他在梨园只唱了一出戏,半个月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的大名,称他为梅大家或者梅老板。但他的戏的确是唱得好,很多戏迷都喜欢去听他的戏,其中就包括了黎少将军。”
王昭礼问:“那他来赋城之前呢?”
“这就不知道了。”
所以,还是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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