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外卖的餐盒,茶几下面横七竖八放着几个空酒瓶。
一只脏兮兮的手伸了过来,摸起一个酒瓶,往里面弹了弹烟灰。
“跃哥,昨晚那妞儿真不错,有点后悔给她丢那儿了,再带回来玩几天多好。”
说话的男人贼眉鼠眼,两个门牙龅在外面,说不出的猥琐。
“净放你M仙屁,不趁着药劲儿丢,你还等她醒过来?然后去派出所描述你这张帅比脸么?”
被叫做跃哥的男人骂道。
“哈哈,昨儿那妞的包让耗子给翻个底朝天,两千多块钱全揣自己兜了,一会楼下羊大爷安排一下子,涮起来。”
沙发上还横着一个男人,少个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
“你看你小鹏,就惦记我这俩钱,我还琢磨后半夜出去转转试试弩,打个狗回来吃,那咱今晚先涮羊肉吧……”
耗子说着放下酒瓶,在墙角拿起一把弩摆弄着。
躺在沙发上的这个男人五大三粗的,看外表很难跟小鹏这个称呼联系起来。
“别白弄了,这两天到处都严打,别特么给我惹祸,真出点什么事,别说我,驴哥都兜不住。”
跃哥说着摸出手机,翻了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驴哥,我大跃,昂,对,前两天那事儿得亏你了,这不哥几个想叫你吃顿饭,啊,啊,那行,那改天的哥。”
挂了电话,大跃脸色有些难看。
“驴哥没空啊?”
耗子试探着问道。
“说他M什么照顾影响,这阵子少联系,妈的,就是嫌老子资格不够呗,别特么等老子有了钱,什么驴哥狗哥,都他M给我喊跃哥。”
大跃愤愤的说道。
“其实吧跃哥,你就是缺个贵人提携,驴哥毕竟给公家当差,说不好听的哪天说不管你就不管你了,以后他的脏事,咱也不特么帮忙了。”
小鹏从沙发上坐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不管没事,就他以前的事儿,哪天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各走各的可以,散伙费得他M给我交出来,就这么给我撇出来,怕是想的简单了点。”
大跃越说越气。
“走走走跃哥,先不跟他置气,他不来拉几八倒,咱哥仨喝起来。”
耗子说着站起身,拉着大跃往外走,小鹏也赶忙蹬上鞋子跟了出来。
大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天刚刚黑下来,路边店铺早已亮起了五花八门的的霓虹灯。
三个人勾肩搭背走进了一家叫做‘羊大爷’的火锅店。
包间里,这三个人哟五喝六的划着拳。
酒过三巡,耗子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就这家店老板,也是个玩家,不光有弩,还有……”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端着猎枪的动作。
“你能借来玩玩么?”
大跃兴奋的问道。
“我跟他不熟,他压根不能借。”
耗子夹了块肉丢在嘴里,边嚼边说着。
“那你说个屁。”
大跃骂骂咧咧的端起酒喝了一口:
“我也得想办法弄一把。”
“驴哥就有一把,放在他爸老房子里,我亲眼看他放在柜子里的。”
大鹏探过身来,低声跟大跃说道。
“那你他M不早说,他爸老房子就没人住,正好还在一楼,小院里翻进去就能搞到。”
大跃说着对着小鹏后脑勺抽了一巴掌,咬了咬腮帮子,继续说道:
“哪天老子自己去拿,丢了他也不敢张扬,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赃物之类的,这逼自己腻起来的。”
“早你也没问啊……”
小鹏小声嘀咕着,低头夹菜。
三人喝完酒,晃晃悠悠走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只有偶尔路过的出租车超他们按着喇叭。
“操你M,嘀嘀你M了个比,等老子开上豪车,把你绑在喇叭上让你听个够!”
大跃对着远去的出租车破口大骂着。
晃悠到住处,进了屋,三个人倒头就睡,不一会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的了连续的车喇叭声。
三个人都被吵醒了,大跃揉着眼睛走到窗前张口就骂:
“操你……”
刚飙出来俩字,就看着窗外愣住了。
耗子和小鹏也跟着走了过来:
“咋了跃哥?……我操!”
楼下已经乱作一团,车辆堵在一起乱撞,发疯的人们互相扭打着,追逐着,四处可见清晰的血迹。
再往远处看,小区外面的公路上也是一样的状况。
耗子连忙打开了电视,反复按着遥控器。
所有的频道都是蓝色的背景,重复着相同的广播:
“多个地区包括救援单位也受到殃及甚至瘫痪,灾情原因正在调查,被感染者有极强的攻击性,被攻击者会在短时间被感染同化,请所有幸存者务必待在家中,紧闭门窗,不要外出,等待救援。重复,紧急广播:一场未知的瘟疫由哈密市向四周地区迅速延伸,整个北方大区已经全部受灾,灾情正在向全国波及,多个地区包括救援单位也受到殃及甚至瘫痪……”
三个人面面相觑。
“乱套了?”
耗子小声说着。
“乱个鸡毛套!终于他M轮到老子说了算了!”
大跃说着走到窗前继续往外看着。
一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