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冷芜爱发出威胁。
潇然紧张的看着。
冷芜爱所站的位置很威胁,半个脚跟都伸出悬崖外了,加上底下不断的卷来飓风,吹得冷芜爱那瘦小的身板摇摇晃晃。
她身上的裙子像云雾一样漫天飞舞,带着凄美的姿态。
段景辉可不像潇然那么紧张,他显得不慌不忙。
“你要是跳下去了,可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的孩子。”段景辉的语气极其平淡。
这句话是冷芜爱的软肋。
她下意识的往回走了一小步。
是啊,她要是真的坠崖了,孩子们怎么办。
他们还那么小,要是就这么没了妈妈,她可不放心。
即使沈亦城会给他们找后妈,她也不放心,谁能保证后妈一定是好人。
她必须得留住一条命,然后尽全力回家去,跟她的孩子们团聚。
段景辉自信的笑了笑,他算准了冷芜爱的每一个缺点和弱点,他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此刻的冷芜爱,俨然是他手里的扯线木偶。
冷芜爱心中感到屈辱,可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冷芜爱噙着泪水看他,她流泪并不是她太过软弱,她流泪是她太想她的家,太想沈亦城,太想她的孩子。
段景辉冷若冰霜的看着她,虽然带着笑容,可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孤立无援。冷芜爱,你欠了我好多,我要你一件件的还回来。”
“我欠你什么了?”冷芜爱凛然的看着他。
她问心无愧,她不觉得她亏待过他。
段景辉听到这话,被激怒了,她把他害得那么惨,居然还能表现的这么无辜,这是多么绝情冷漠的一个女人!
她把段景辉的一生都毁了,她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
段景辉咬牙道:“我16岁那年,你诱惑了我,你让我爱上了你,这是你第一条罪过,后来我跟你求婚,你却在婚礼上当众跟沈亦城跑了,让我在亲戚和父母面前颜面尽失,这是你第二条罪过,我为你跳楼自杀,你却对我不闻不问,还说是我自己太任性,太脆弱,这是你第三条罪过,在我的生日宴上,你带着沈亦城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把我患了抑郁症的**公之于众,让客人们从此看不起我,这是你第四条罪过,还有。”
冷芜爱气得眯起眼睛,竟然还有?
段景辉按着心口,忍耐着那边传来的阵阵痛楚:“还有最后一条罪过,你用替身这一招来耍我,可我很清楚,当时在我面前演戏的不是替身,就是你本人!!替身只是你用的障眼法,你纯粹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才弄了个替身的噱头,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以为我真的分不出哪个是你,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分不出你和替身??你蔑视我对你的感情,这是你最大的罪过。”
段景辉这话并不全是实话。
当两个冷芜爱都出现在他面前时,确实有那么几秒钟,他是分不清替身和本尊的。
不过,当这两个冷芜爱离开后,他稍微冷静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替身只是借口,在他面前勾引他的,自始至终都是冷芜爱,他可以用性命担保。
但这些推测都属于后知后觉,不过他此时并不想承认。
听完他数落的这些罪证,冷芜爱脸上波澜不惊,她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才5条罪名?这就说完了?没给我安上100条罪过,真是太客气了。”
冷芜爱毅然的朝他走前一步:“你无非就是想把你人生里的所有失败和挫折都推到我身上来,所以拼了命的给我安罪名。”
“我所承受的这些伤害,都是你实打实造成的,你还想否认?”段景辉怨恨的看着她。
冷芜爱决定最后一次跟他争辩:
“你16岁爱上我,那是你幼稚,没见识过女人,随便看到一个就爱上了,这关我什么事?”
“我在婚礼上跑了,并没有对不起你,反而是成全了你,你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父亲当时可是撂下一句话,你要是娶了我,就得净身出户,你当时可是犹豫了。”
“我就是看到了你的犹豫,所以才悔婚的,我不想害你失去千亿身家,我可背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客人们确实把你当成了笑话,但他们何尝不是把我当成了坏女人?”
“至今外界都以为是我对不起你,以为我是个负心又花心的女人,实际上,我是在帮你。你知道这些人对我的污蔑,你也知道他们对我的嘲笑,可你从未在公开场合替我解释过。我对不起你?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亏欠我的也不少,可我从没怪过你,一句都没有,因为我不喜欢欺负人。”
“还有,你后来跳楼自杀,这事难道不是你一时冲动,难道不是你任性又脆弱?你连自己都不爱惜,你又怎能懂得去爱惜别人?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去跳楼的人,你让我怎么全身心的信任你?一旦有人惹你生气,你就要寻死觅活的,哪个女人敢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你?”
“至于你的生日宴,你还好意思提?没错,亦城自作主张地把你患了抑郁症一事说出去,是有些不厚道,可你呢,你请了几个坐台女去勾引他,你的手法就很干净吗?何况你还霸占了亦城从小住到大的旧宅。你怎能这么厚脸皮,只准你自己把坏事做绝,别人就不能反击你了??”
冷芜爱一口气说到这里,冷笑道:“最后一条罪名,我不打算澄清,我就是故意耍你的,我就是要你难堪,你能拿我怎么样?没错,我不稀罕你的喜欢,我已经对你说过几千几百次了,你对我的喜欢太令人窒息了,我不想要,求你不要再喜欢我了!这个世上好女人还有很多,当我求你了,把你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吧!我是亦城的妻子,我生是他的女人,死是他的鬼,你就算把我绑到这个地方,我也还是他的,我人离开了他,但我的心,一直放在他那边,从来就没离开过。”
段景辉听得怒火滔天,忍不住冲她扬起手。
冷芜爱并不躲,骄傲的仰头跟他对视:“你打吧,尽管打,尽管往我身上撒气,让我看看你当男人的本事有多大。做男人,不打死几个女人,都不能叫男人,对吧。你打不过亦城,也打不过夏皓轩,像你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只能打我这样的弱女子了,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