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竖!”欧阳初白怒吼一声,挥着拳头上前,重重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拳接着一拳,“!”
“别打了,别打了,”周氏抱着十一哭喊道:“救十一要紧。”
欧阳初白这才停下来殴打欧阳竖,赶忙转身抱起十一,大步向外跑,去找村里的土大夫救命,周氏担心儿子,紧步跟在后面,欧阳竖直接被打趴下了,想追也追不上来,任凭人都给走了,留下他在地上呜呼哀哉!
燕子和芳云在家等着,果然等到了欧阳初白把老婆孩子找回来了,不过没想到十一会受了伤,这个姘头还真能下得了手,不过是小娃娃。
村里的土大夫提着药箱来看病,对十一检查了一番,语气缓缓道:“没事,没什么大碍,就是撞到脑袋,晕了过去。”
“什么?伤着脑袋了,那不行啊,脑袋这个地方最脆弱了,我儿子会不会摔成傻子?”周氏心慌道。
“有你这儿说话的吗?我儿子不会有任何事情,”欧阳初白指着门,大声地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我……”周氏哭丧着个脸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得等十一醒了,没事了,我才能走。”
燕子和芳云站在一旁,听到这话,插了一句:“毕竟她是十一的娘,让等儿子醒了再走,也是情理之中。”
燕子是他的东家,说话到底是管用的,欧阳初白便不再赶周氏走了,转身拿了十几文给土大夫,帮忙拿了药箱送土大夫出门。
周氏走到床边,在床边坐下,拿起小十一脏乎乎的小手,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又摸了摸小十一的小脸蛋,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此时周氏脸上满是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嫌弃欧阳初白穷,而同欧阳竖好上了。
这么好的一个家在这里,仅仅是没钱而已,她就要嫌弃、不要了吗?
周氏呜咽哭出声来,她的虚荣把一切都毁了。
芳云往燕子身边靠近了一步,用小胳膊肘捅了捅燕子,递给了燕子一个眼色,那意思分明就是让燕子上前劝慰几声。
燕子挑了挑眉头,这清关都难断家务事了,她只是个东家,能断什么事?
芳云苦着个脸同燕子小声说:“公子,您就当是帮帮小十一吧,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很惨的。”
“唉……”燕子无奈地瞥了一眼芳云,随后望着周氏,她开口道:“欧阳嫂子,我瞧得出来,你是真心疼惜自己的儿子。既然想着儿子,不如留下来?我看您似乎有些悔意了?”
“就算我现在后悔又能怎么办?十一的爹不会原谅我的,”周氏捧着脸哭泣道,若早知道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她就应恪守妇道,也不会沦落到无处可归的地步。
欧阳初白这会儿进来了,他听见了这话,在门口停住了,脸色隐晦不明。
燕子看了欧阳初白一眼,内心叹息一声,与其这样遮掩住各自心里的想法,倒不如说清了,她就不爱这儿麻烦。
“欧阳初白,本公子问你,你同你的妻子可还有和好的可能?”
周氏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欧阳初白,她害怕听到了坏消息。
“唉……”欧阳初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若无处可去,那就留下吧。”
周氏猛然抬起了头,眼眶泛红,她万万没想到欧阳初白会原谅自己,她内疚万分地哽咽说道:“谢谢你,初白。”
屋外有马车的声音,马夫回来了,燕子他们立即出门了,想要探听欧阳初白父亲的消息。
随着马夫一起回来的有欧阳初白的堂哥欧阳靖,他笑着跳下马车说:“初白,没事了,你爹的情况已经安稳下来了,大夫说在医馆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回来了,不过药费有些贵,你家有钱吗?没钱的话,我去向我娘拿一些来。”
欧阳靖刚说完话,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周氏,瞬时瞪大了眼睛,问:“初白,她怎么在这?她不是跟奸夫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