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你必须跟我走,”欧阳竖气急败坏地上前,扯住周氏的手腕,拽着就往屋子外面走。
周氏猛地抓住桌子,拼命挣扎,这一刻,她就是不想离开了她生活几年的欧阳家,她想留下来,“你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走……”
正当两人纠缠之际,欧阳初白去而折返,他见着这情况,当即就挥着拳头冲过来,“欧阳竖,你放开我媳妇,放开她!”
见着欧阳初白的拳头挥过来,欧阳竖立即将周氏放开了,转而抵御欧阳初白的拳头,两个人厮打在一块,连桌子上的碗筷都撞翻了一地。
周氏被吓得呆住在一旁。
外面的燕子一行人,听见屋里面的打斗声,立即赶来了,见着眼前这情况,马夫和欧阳靖连忙拉架,联合着欧阳初白把欧阳竖给钳制住了。
“好你个混蛋,居然还有脸敢跑到这里来,”欧阳靖怒骂着,抬脚就踹了奸夫欧阳竖一脚,他向欧阳初白出主意道:“大哥,要不我去把村长叫来,让他主持公道,把奸夫浸猪笼。”
“你敢!”欧阳竖恼怒道。
“我们怎么不敢了,倒是你,还有什么底气在这里嚣张?”
欧阳初白抬手让欧阳靖停止了讲话,他看着欧阳竖,道:“从现在开始,你跟我欧阳初白的过节,从此一笔勾销,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媳妇,否则,你的下场,犹如此桌!”
欧阳初白抬脚,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踹飞了出去,桌子重重地摔在墙上,破裂成无数段。
由此可见,欧阳初白这脚的力气有多大,他也是真正地痛恨欧阳竖的所作所为。
欧阳靖也闭嘴了,在场的人都明白欧阳初白的意思,不追究欧阳竖的过错,那是因为欧阳初白想保护自己的媳妇。
欧阳初白说完,示意欧阳靖和马夫松开了欧阳竖,欧阳竖不甘心地再看了一眼周氏,随即拂袖转身离开。
“看来这个村子是没法呆了,”欧阳初白苦笑一声,他望向燕子,问:“公子,你说的帮您做事,包吃包住,可否包了我全家的住宿?”
欧阳初白的兜里不过二十两,是有些钱,但在城里买房子,那是万万不够的,况且他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搬迁到哪个村子里去,就把希望寄托在了燕子的身上。
燕子笑笑说:“将来你的事务繁忙,频繁来往也不方便,干脆你们一家就搬到以后的作坊那里去吧,不过要等些时候,那边还未动工。”
欧阳初白说:“那些事情就交给我,建房子这事,我有点经验,村里每家每户修房子的时候,都会叫我去帮忙,公子你要修成什么样子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给您修得十全十美。”
“那太好了,我也还正在找帮我监工的人,现在跟我去城里,明天就开工。”燕子喜不自胜道,马上就要数不清的银子滚滚流入她的兜里啦,想想看银子看花眼的场景,就高兴得忍不住手舞足蹈。
燕子等人先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欧阳初白和他的媳妇。
他走到自己媳妇面前,俯视着她道:“跟我一起去城里吧,这里以后就不回来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欧阳初白抿了抿嘴唇,又道:“以后我会保护你,会给你好的生活,不会让你再吃苦。”
周氏哭了,哭得很厉害,她扑到欧阳初白的怀里,忏悔道:“我错了,对不起,就算以后日子再难过,我也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欧阳初白伸手拍了拍媳妇的后背,心中低叹着,他能理解自己的媳妇,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自己又脾气差,也不体贴媳妇,跟自己过得这样艰难,突然出现了一个嘘寒问暖的男人,媳妇难免不心动。
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媳妇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还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又辛辛苦苦维持家里那么多年,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她?
“好了,别哭,我们走吧,”欧阳初白替媳妇擦了眼泪,将这一页在心里翻了过去,他说:“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事情都过去了。”
“等等,我收拾些东西再走,天气有点凉了,给十一、还有公公婆婆拿些厚衣服,”周氏擦了擦眼泪,奔进屋里去,欧阳初白笑了笑,也跟着进去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