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冬月见到自家主子被气地狠了,立马挽起手袖,恼地憋着小脸发红,一副想要冲上前去找崔婉淑拼命的样子!
还是秋月暗里扯住了她,这才没有闹过头了。闪舞
迟嘉宁眼眶红赤、气得抖着纤指、哑着声音自责、又极度愤怒地朝崔婉淑喝道:
“崔姑娘,我早说了那真的是王爷下的命令,当时你亦在场,何以一直诬蔑小女子下令?妾身一个待嫁女子,何以可能有能力指使、命令王府的侍卫长们!
你、你一直口口声嚷着求我大慈大悲的‘饶’了古姑娘,你居心太险恶了!你一陷于古姑娘名声不保,二陷于我名声跋扈!
你如此多举,不就是想要踩着妾身的名声,进王府么!”
迟嘉宁这般大声的喝叱,简直是将崔婉淑的野望公布于众。闪舞这在古代女子来说,这是要命的指责!
崔婉淑越听越生气,内心的想法被迟贱人如此明张目胆的宣泄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气不恼?可她越生气、就越是焦急,门外脚步声已经近在门边了!
果然,常福的唱声随之响起:“魏亲王驾到——”
迟嘉宁一看到当事人来了,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挠他五爪子印!
可是,该死的是,她的理智还在,看到魏亲王那半眯着的凤眸,和咬紧的下巴,她、她她就胆怯了。
迟嘉宁暗里咽了下干巴巴的喉咙。
眼眶发红,是她先前自己用力捏了一下大腿肉,那敏锐的痛觉一涌上头,她眼眶就红得发赤了。
直到魏亲王疾步流星地走到近前了,迟嘉宁这才反应过来,跺了几步上前屈膝行礼,露出一个难看地微笑、嗡着哑音:“妾身迟氏,恭迎魏亲王,殿下万福金安。”
崔婉淑伏在地上卑微恭顺,原先的心急,见到魏亲王进来了后,她反倒心定了些:迟贱人想要她出丑不成、反助她一臂之力!她这下子,是进定魏王府了!
这一回,雍景却是没有阻止迟嘉宁行礼,而是越过她,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臣女崔氏,叩见魏亲王爷、王爷吉祥金安。”崔婉淑虽然整个人伏在地上很憋屈,可是迟贱人被王爷冷落了,她是有耳朵听的!
先前,魏亲王一来,看到迟贱人可是礼都没让她行完,还亲昵地托着她的肘子、不让她行礼呢!
有了对比,崔婉淑心情好上不少。
迟嘉宁垂着头颅,保持着微蹲的姿态,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浮于表面,一副聆听教训的老实样子。
只原本还青春洋溢的灵动眼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不再有着骄扬的神彩。
有一句话,女人因男人的态度而张扬,这是迟嘉宁的真实写态。
魏亲王自相遇开始,就一再礼遇她,她就觉得有点飘飘然——觉得王爷先对自己有好感,多少会迁就她。
就算她一直以来谨言慎行,也掩盖不了,她从雍景对她礼遇的态度上,获得的少许自尊心,让她能保留了少许真自我的习态。
不是古代土著女人,迟嘉宁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话里,已经着了道,这才让魏亲王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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