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震宇实在太忙,金凤一直没有和他说起那天狙杀日军大佐的感受,但这件事情像块大石头一样,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按说她狙击的鬼子不在少数,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那是一个被狙杀之人刻意放大了的表情,诡异而神秘。
特别是在望远镜里面,看到那个家伙嘴角那丝笑意,感觉他是在求死,死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
就像她以前打猎遇到过,如果抓到一只狼,那只狼却像是甘愿被捕的样子,最后她和老爹才发现,可能会有一窝半大的狼嵬子,因为它的被抓而躲过一劫。
人固有一死,皆殊途同归。如果能用付出代价获取更大的价值,最终到了达成所愿的那一刻,区区一具躯体又算得了什么?
金凤的感觉就是这样,她用了半天的时间解释,终于说明白了她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直觉,只有当过猎人才会有的直觉。
“对了,二郎,你刚才说什么?”军师问杨震宇。
“我说我这婆娘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几位听明白了没,反正我倒是听出个大概意思。”杨震宇对军师说。
“不是,是嫂子还没进来前说的那句”,军师追问道。
“我是说这次小鬼子咋他娘的不太着急,死个大佐当没事人一样?咋了大用,你是不是想起啥名堂出来了?”杨震宇说道。
“对,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刚才嫂子说了半天,也就是感觉死那个家伙不对劲,他临死前还能笑谁?那是他在笑他的命!一定是这样!”铁算盘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突破点,说话的语气都越来越自信。
“我发现你一天老是自己合计,说来听听,到底咋回事?”杨震宇见军师像是自言自语的样,忍不住问道。
“二郎,我假设一下,你们看对不对。假如嫂子狙击掉的那个重要人物,是个冒牌货,而他也是鬼子花大价钱买的一个替死鬼,他得到了好处,到死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他笑一下是不是更合理?”吴大用分析起那个人的心理。
“哎,还真有这种可能啊,军师,你的推理很有道理,这样一样也就说得通,凤儿姐姐为啥这次的感觉很不一样了。”欧阳雅丹有点恍然大悟。
“嗯,这也能解释杨寨主说的,那些鬼子好像是不太在乎一个大佐的阵亡原因了!”陈岩也认为军师说得有道理。
“就算是这样,他们弄个冒牌货有啥用?再说,那跟咱们夺回中岛那些东西有啥关系?”杨震宇问他们几个人。
“这其中肯定有某种阴谋或者联系!只是现在咱们还不完全明白。”陈岩先说了他的看法。
“对,咱们现在也还是假设,至于那些东西,也需要等化验一下才能直相大白。”欧阳也跟着说道。
“我觉得我们现在分析再多,也要等到李医生忙过这一头,看看她的想法再来商量。”军师觉得现在有些线索还串不起来,倒也不急在一时。
这次伤员较多,把李十针忙坏了,过了几天,才算缓了下来。
她刚一进大厅,就被几个头头脑脑的给叫住了,一下让人倒茶,一会嘘寒问暖,弄得她一时有点不太习惯,感觉十分别扭。
“哎,大叔,你们这一个个都怎么了?今天的太阳好漂亮,好像从西边出来的一样,咯咯,是不是有啥秘密?还是看本医生救助那么多伤员太累了,你们要好好犒劳犒劳我呀?”李十针略显疲惫,但开朗健谈的性格表现无遗。
“李医生,今天请你过来,是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来看看。”铁算盘还是开门见山,和李十针说了需要她帮忙分析。
“我就说嘛,很不习惯的说,有什么事能让我帮着看,不过请一个三年多的老兵出主意,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哈哈。”李十针笑得还是那么如花娇艳。
说笑了几句,四人又带着李十针重返仓库。
当李十针看那些纱布和药品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十针问道。
“就是上次时机和刀尖儿发现的,是在中岛的鬼子部队中运送的。”杨震宇是参加过这场战斗,对李十针说道。
“这两种东西我见过!”李十针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你见过?什么时候?在哪儿?”几个人不听则已,一听全都愣住了。
“对,我见过,这是我们抗联的物资,大半年前首长从桦川那边筹备了这些物资,护送队的同志最后全都失踪了,应该是被鬼子截杀了。”说到这里,李十针银牙紧咬,十分痛恨。
“那为什么李医生这么确定这些物品是你们抗联的?”军师有点疑问。
“因为当时那边的首长叫我过去验过这些货,这些品类、数量和里面的包装我都亲自看过,一件一件对过,我能确定!”李十针很肯定地说道。
“你刚才说的是大半年前,大用,咱们第一次敲小鬼子,就是鸡窝口那次就是大半年前。我说龟田老小子怎么从来不到咱们这边,那次怎么就跑到二道河子去了呢。”李震宇想起来第一次那个小规模战斗。
以前龙山镇太偏,鬼子轻易不过来,那次也是青龙寨和小鬼子拉开战幕的第一战,如果真有那么巧,那队被消灭的鬼子应该就是杀了抗联护送队的元凶。
但他们很狡猾,并没有拉上这批物品,而是先用抢粮的队伍探路,失败后一直没有机会互通有无,他们之间一直被杨震宇的青龙寨隔断。
“剩下这几箱的东西是什么?”军师问李十针。
“这些液体和防毒面具,我倒是不知道,应该是鬼子的什么坑人计划!”李十针毕竟是学医的,那些东西的用途她能猜测个大概。
“但是雅丹姐说得很对,这些东西需要化验后才知道它们的成份,我可以来办这件事。现在一定要保护好,不要让人轻易靠近,我感觉有可能这些液体的危害性极大!”李十针又补充了一句。
拿了一点样品,又对守卫的兄弟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几人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站着一个人,是三毛。
“三毛,你怎么回来了,是不八哥那边有什么情况?”军师问道。
“军师、二爷,是有一个情况,八哥这段时间,让我多盯着上次咱们打过那个粮站,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个很神秘的人。”三毛对几位报告。
“一个神秘人?”。
几个人惊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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