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天一边给钟颖夫人宽衣解带,一边眉飞色舞的邀功道:“以丹阳为中心的俞松,禾山,田廪等七郡之地,都被我门下弟子暗中控制了下来。如今晋国六十三郡,我们就占了二十四郡,难道这还不值得夫人好好的犒劳犒劳为夫么?”
钟颖夫人重重的拎着叶鼎天的耳朵扭了半圈,她冷笑道:“想要碰我,先把话说清明白,萧家现在手中掌控的也不过五郡之地,禾山田廪明明是霍家的地盘,凭什么也落入你们玉虚宫手中的?”
急不可耐的亲了一口钟颖夫人俏丽的面孔,叶鼎天嬉笑道:
“说什么‘你们玉虚宫’呢?这多生分多伤感情呐我的夫人啊,应该说是‘我们玉虚宫’的啊!如今萧家式微,我的心肝宝贝儿啊,你可不就是我玉虚宫的掌门夫人吗?门内的大小事务,以后还不都是你一手操持么?嘿,至于用什么换的么!”
飞快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叶鼎天半晌没吭声。
钟颖夫人却是松开了叶鼎天的耳朵,轻轻的拍了拍他沧桑却不失英俊的面颊。
“叶鼎天,恬儿怎么说,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同样是你的女儿,这些年来,她为我们做了多少,你心里也清楚。如今便为了这两郡之地和霍家交好,便要将她卖了吗?”
轻叹了一声,钟颖夫人直起上半身别过俏脸,一把将叶鼎天推到了一旁。
“既然你想用恬儿换两郡之地,说起来……”
沉默了一阵,钟颖夫人长叹道:“毕竟是我的孩儿,两郡之地啊。你这个当爹的一声不吭,就用我孩儿的幸福为玉虚宫换来了这么大的好处,这让我这个当娘的,该如何作想啊?”
秀眉一挑,钟颖夫人面色忽然一冷,寒声道:“没有我答允,你别想碰她一根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臭男人不止一次打过她得主意,若不是她能换来更大的价值,恐怕早就……”
叶鼎天眯着眼睛,看着钟颖夫人,他淡淡的开口道:“女儿这种东西,只要有你我在,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何必为了一个资质还过得去的女儿,伤了我们间的感情呢?”
钟颖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此看来,我比你还是多了些人味儿的。”
眉头猛的一皱,叶鼎天憋着嗓子冷哼道:“两郡之地的盐、银矿之利,全归你钟家所有,金矿、铁矿,钟家可占六成。元石矿,钟家占四成,夫人你独占两成,这下,你可满意了?”
钟颖夫人闻言柳眉微微一挑,却是竖起了一根如玉的食指,就如一名风情万种的豆蔻少女那般俏皮的笑道:“两郡的典军将军,都必须给我姓钟,除此之外,所有军资粮饷的支拨,一律归典军将军全权处理!”
叶鼎天别过头,遥望着远方缓缓流淌的洛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行行,依你,都依你。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苦如此斤斤计较呢?”
钟颖夫人这才娇媚一笑,她伸手勾了勾叶鼎天的下巴,手掌顺势滑入了他的衣襟。“这才是钟颖的好夫君呢!但夫妻归夫妻,两家的事情归两家的事情,可不能混成一码子事嘛!”
两颗眼泪突然从钟颖夫人眼眶里滴下,她垂泪低语道:“就是可怜了我的恬儿,也好,霍家那小子虽然胖了点儿,性取向另类了点儿,但怎么说也是霍家长子,嫁过去倒也不会亏待了她。”
叶鼎天情动,一把将钟颖夫人压在玉床上,欺身就待挺枪直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正要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时,一名黑袍人快步从那片桃花林后走出。他手持一张小小的字条,快步来到玉床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垂首低声禀告道:
“刚刚接到的加急白翎信,大小姐和叶执事率四百黑袍暗杀者围截萧家三长老的车队,萧家三百侍卫尽数毙于红枫岭,萧籍脉轮被毁,萧源安右臂被废。”
叶鼎天闻言顿时笑了,原本好事被打断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站起身来长笑道:“萧籍那个老匹夫的轮镜竟然被毁了?哈?萧源安的右臂也被废了?这样说来,晋国最强势的宗族,如今成了半瘫了?”
钟颖夫人却是听出了话语间的忐忑,忽然尖叫而起,一脚将长笑中的叶鼎天踹下了玉床,她拽住黑袍人的衣领寒声问道:“给老娘说清楚!萧家那个孽种呢?”
黑袍人忽然惊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被踹下床的叶鼎天气急败坏的爬了起来,他指着钟颖夫人咆哮道:“钟颖!你个死八婆!这又是发哪门子疯了?”
可钟颖却是头都不回,已经开始急速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快要吓破胆儿的黑袍传讯人。
“说!再敢给我犹豫半息,老娘便把你剁成肉酱喂我的小青!”从那诱人红唇中吐出的字眼儿更是让所有人心底冒着凉气儿。
“原…原本大小姐已经将萧…那个孽种逼的穷途末路,可…可是却被…被一名半路杀出的红裙女人所救,如…如今,已随萧家二长老率领的青旗卫回归,预计明日黄昏申时抵达丹阳东城门。”黑袍人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滚~~!”只见仲颖先是呆住了半响,忽然尖叫着抬起一脚将身前的黑袍人踹的吐血飞出,倒伏在草丛中生死不知。
闻到血腥味的青泽子双目一亮,闻风而动,对着还未死透的黑袍人便用前鳌撕扯着带血的肉块塞进巨鄂中大快朵颐起来。
而钟颖则抓扯着自己盘好的发髻嘶声咆哮起来:“该死!该死!叶轻恬那个废物!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孽种都干不掉!还给我把那个该死的疯婊子给我招惹回来!!我生你养你还有何用!你也还有脸回来见我这个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