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连诸宇离开霜染宫的时间里,霜染宫中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那女子坐在木制的轮椅之上,倒是让贺南霜心中一动,早听闻古时候能工巧匠多的很,却不曾想竟然能够巧到这样的地步,那木质的轮椅竟然能够如此轻巧的移动,可是一点也不输给二十一世纪的轮椅。
贺南霜眼睛倒是全部被这个小物件给吸引了,不禁啧啧称奇。
夏无月却是怒喝一声,“你这是在看本宫的笑话。”
现如今夏无月在宫中的地位倒是真的笔贺南霜高了不止一些,这句本宫倒是也很明确,可是“不曾。”贺南霜倒是生了病将这脾气也给生的少了一半,若是平日里夏无月来到此处,贺南霜定然会不留余力的嘲讽,可是这现如今,贺南霜看着她,却也只是笑了笑。
“本宫知道,现如今本宫受了伤你可是开心的很。”夏无月率先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的原因,这夏无月看起来似乎更加的残暴。
贺南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发表任何言论,可是这贺南霜越是如此,夏无月也是越生气,禁不住嘲讽道,“本宫可是听说,皇上可是到现在都不曾来过你这霜染宫,那本宫也就告诉你,皇上近几日都在我那,对我那叫一个细心照顾,就连我这轮椅,也是他请了能宫巧匠,帮我做的。”
夏无月可是越发得意,就连看着贺南霜的眼神中也都满满的都是不屑。
贺南霜近几日本就因为赫连诸瑶的态度一直心中窝火,这夏无月今天又偏偏将这所有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贺南霜就算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也不大现实。
“敢问娘娘来到这霜染宫难道就是为了同我说,皇上对你如何如何好?”贺南霜笑了笑,这夏无月的心态,贺南霜其实也是知晓的,不过就是一朝得意,所以想着将自己先前受过的气都倾吐出来。
可夏无月却是没有想过,这贺南霜竟然如此的淡然,这倒是让她觉得这一趟霜染宫可是来的索然无味。
“皇上倒是真的疼我,就算知晓我出来,也是让好多人候着,不过我嫌人多,便只带了紫月一人。”夏无月说完后便捂嘴轻笑,贺南霜又看了看她那腿,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这女子倒是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如此,倒是越发让自己真的活得久了便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奇葩。
“这里倒是冷清的很。”夏无月坐在轮椅上,来到了贺南霜身边,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轮椅上,两人这伤倒是真的不相上下,可是这夏无月的态度,任何人看了应该都会觉得不舒服。
“哟,这霜染宫的吃食现如今也是这么差了,本宫也是听说你受了重伤,竟然也不知道好好补补,若是这留下病根,可就不大好了。”夏无月笑了笑,话中似乎是想要关心贺南霜,可是这语气,怎么听也不是那么回事。
贺南霜也不想在夏无月面前这般,硬着头皮粘了起来,笑着说道,“多谢关心,不过我只是受了点轻伤,也不需要这样补,毕竟有句话叫作虚不受补,万一补的不对,那还要重新开始,岂不是得不偿失。”
贺南霜咬牙说出这些,后背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可是这夏无月虽然生气,可是她就是不走,似乎就为了挑刺,贺南霜也是不怕,只不过这伤倒是真的有些疼,所以贺南霜在下面装装模作样晃了三圈之后,也还是躺了回去。
“毕竟这是在霜染宫,我就随意些了,娘娘若是有事情就直说,我不过是受了点惊吓,现在还有些发抖,生怕吓到了娘娘。”
恰好尤菱将茶水端了过来,贺南霜就如同被吓到一般,那端着茶水的手真的一直在瑟瑟发抖,若是只有如此那也就算了,毕竟这现如今的情况,贺南霜也是受害者,并且也受了伤。
夏无月却觉得这贺南霜不过是在骗取同情,自己现如今都只能待在这轮椅之上,可是她却能如此行动自如。
老天不公。
可是下一瞬,那杯盏便直接冲了出来,在夏无月面前不远处炸裂开,那力道也是控制的特别好,方才能够在那么恰当的位置。
夏无月吓得大喊一声,“啊!”
贺南霜连忙将自己正在发抖的手拿出来给夏无月看,“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重病未愈来到我这霜染宫,竟然会这般模样!倒是我对不起你了。”
句句都在讽刺夏无月的腿,夏无月本就因为伤到了腿很气愤,现如今更是生气,可是却也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眼前的人,只能任凭这眼前之人信口开河。
“娘娘可千万不要多想,我不过是个小妃嫔哪里敢含沙射影,更何况娘娘您腿伤未愈,还是好好回去修养,等到腿好了再来我这里好好坐坐,到时候我这受过的惊吓应该也已经好了,就不会再娘娘面前将这些东西随便乱扔了。”贺南霜态度谦卑,只不过说完这话后,又随手将枕头甩了过来,那枕头里可是放着贺南霜要求的天鹅绒,那可是贺南霜自己千辛万苦弄好的,而原因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睡不习惯玉枕。
一旁的丫鬟也在小声提醒着夏无月,“娘娘,此处倒是不适合再待下去,您这么精贵的人,若是被伤到了,那皇上定然会伤心的。”
紫玉也是会说话,一句话就将夏无月哄的服服帖帖。
直让夏无月觉得,就这样作罢吧。
“紫玉,我们回宫。”
贺南霜在后面也是得意洋洋,“娘娘日后腿好了可要记得经常来,我这霜染宫还是多需要娘娘来添些人气的。”
夏无月还不曾说话,这紫玉已经率先开口。
“我们娘娘好的很,还有皇上的宠爱,就不劳烦您挂念了。”
话音刚落,那两人便已经离开了霜染宫。
也是在离开之后,贺南霜方才发觉,自己里面穿着的亵衣竟然也被鲜血浸透,疼的很。可是方才听着夏无月的话却是一点也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