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秦朗心藏着一个毁天灭地的秘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秦朗拉住想要逃跑的我,手憋足了劲,捏得我有些疼,所以我的头脑相当清醒。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现在只要乖乖地在我身边好,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
乖乖地在他身边?凭什么!
秦朗说完这句话,我立马炸了。
“秦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不是说自己不想做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吗?怎么现在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再说了,不是你口口声声告诉我,想要保住小命离你远远的吗?”
秦朗被我接连二三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面‘色’有些铁青,他转过头问顾若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应该知道什么?”
顾若晨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紧接着夹枪带‘棒’地质问秦朗:“是你秦家三年前对她做的龌龊事,还是你秦家联合徐珊把她‘逼’疯?”
我脚忽然一软,要不是秦朗还死死捏住我的手,恐怕我已经摔在了地。
顾若晨刚刚话里是什么意思?
早在三年前,秦家人已经在针对我?为什么,因为我和秦朗在一起吗?
所以,那些照片和车祸,都是秦家人联合徐珊一起做的。这个“秦家人”,是秦朗的家人吗?
大概是我眼底的震惊和无助吓到了秦朗,他立马把我收到他的怀里,“对不起,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也会紧张到结巴。不过,这样的紧张是不是也来得晚了一点?那他口所谓的“早点”,应该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你在南阳市发生的那场车祸,是秦家叫人做的。当时秦朗被他们借故叫去外市,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找你。”
顾若晨走到我的身边,冷眼瞪了一下秦朗,把他的手从我的手掰开:“放心,我你正人君子。”
直到秦朗松开我的手,他才一边查看我通红的手,一边继续往下说:“这些都是陈倩和李家俊昨晚告诉我的。你走之后不久,秦朗和徐珊在一起了。据我推测,这家伙大概也知道徐珊正在研究的‘药’吧。”
秦朗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双目失神,心里更是一片茫然。
这是事情的真相吗?
我一直都知道,徐珊背后肯定有一个资本在支持她,但我不知道,这个资本是来源于秦家。
怪不得,怪不得她那天在停车场对秦朗说,她为秦家付出了这么多。
王公子之前说过,秦家和林家原本有恩怨,所以林甜甜变成现在这样,不仅仅是为了研究,也是为了报复。
秦家给徐珊她需要的资金和势力,而徐珊则为他们不动声‘色’地杀人灭口。各取所需,世界哪有这么合拍的合作伙伴啊!
此时此刻的我,像是站在风和日丽的海滩。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波’涛汹涌,远处,一个怪物正慢慢地从海里浮现出来。
害怕吗?害怕的。
可那是你梦寐以求的真相,所以陆曼,你要不要看?
秦家给徐珊基金支持,用这种非人的手段研制‘药’物,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那,此刻低头沉默的人,在这场罪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我和她在一起,因为你是他们挑的第一个研究对象。”
思量许久后的秦朗终于开口说话:“我没有办法,只能当你死了。可是你总是不听话,老是出现在我身边。昨天你来我家,现在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承认也没用。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和我生活在一起,你说呢?”
他看着我,我摇摇头。
我哪里知道这个朝令夕改的男人,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啊!
万一他明天早起来对我说,陆曼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较安全,那我又应该怎么办?
“秦家的长房长孙也敢造反吗?”我还没有开口,顾若晨倒是给我打起来抱不平。
他满脸不屑和鄙夷,“那么这三年你去哪里了?她在美国,因为没有合法手续,差点在大街生孩子;她因为你患了重度抑郁症,觉得造成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把这一切的不美好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你秦朗在哪里?在她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在说把她放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你的脸还真是大啊!”
看着顾若晨眼底慢慢染红‘色’,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他是在心疼我,也是在替我委屈。
过去的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自然是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我的愚钝,矫情,因此郁郁寡欢,险些丧命。
可秦朗,明明知道这一切与我无关,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一个是见死不救的挚爱,一个是令我起死回生的恩人,我该怎么选?
“佘禹每次托你要的安定你都忘了吗?”秦朗一声苦笑:“爱是相互的,她在美国过得不好,我在这边,不见得她好。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当时我无能为力,我很抱歉。”
顾若晨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人总是要睡觉的,她不在,我睡不着。”
秦朗对我笑笑,把我重新收回怀抱,头靠在我的肩膀蹭了蹭,我整颗心都化了。
“可好在,你回来了。这次你听话,我绝对不会再扔下你了。”
回想起在美国的时候,顾若晨的确要隔一段时间往国内邮寄一批安眠‘药’。在安眠‘药’的前几天,他总是会对佘禹破口大骂。
我当时还担心是佘禹出了问题,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
有好几次,那些安眠‘药’都是我寄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
知道你也过得不好,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呢!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办?”
顾若晨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心情,撇过头不看我们两个。
“和他们摊牌,彼此亮明底线,免得日后翻脸尴尬。”
话说到一半,秦朗松开怀抱,企图故技重施,和在停车场一样,捂住我的耳朵。
我望着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连知情权都没有?”
秦朗摊摊手,也没有继续坚持,继续刚刚的话说:“我劝不住失控的火车,只能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挡一挡,万一有什么不测,她还是要‘交’到你的手。
他想和秦家鱼死破,不对,是亲人反目?
惊讶地不仅仅是我,也有顾若晨:“你真的想好了?我是说,这样下去,你其实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顾若晨说得没有错,且不说失败了会造成什么后果,一旦秦家这样的丑闻败‘露’,秦朗无疑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算大众都能明辨是非,知道他是惩恶扬善的英雄,可他失去的,是生他养他的骨‘肉’至亲。
这样博弈谁都可以是受益者,但秦朗永远不是。
“没办法,谁叫他们碰了我的底线。”
秦朗耸耸肩,温柔地望着我,“怕吗?”
我摇摇头,之前有孕在身,所以避而不战,现在嘛,倒真是想和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一战到底。
“三年前你也不用怕,但愿老天在这三年,让你学会了什么是信任。”
秦朗‘吻’在我的额头,无虔诚。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目前看来,我们还是同一条战线的。”秦朗松开我,主动向顾若晨握手。
顾若晨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不甘,可僵持片刻还是笑了:“好的,起码在徐珊彻底放弃她的计划之前,我们还是战友。”
秦朗转头对我莞尔一笑:“陆曼,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