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杰看到吐蕃来信颇为无语，说事就说事，还要在中间来个反转。
“除了这些，吐蕃那边可还有什么情况？”
“没有了，吐蕃皇帝目前活的好好的，想要他死，恐怕还得有段时间。”
“下去吧。”
“是。”
传信的人退下，李杰盯着信件，越想越觉得怪异，赤晴被软禁却没个说法。
“皇上，河南那边传了消息来。”赵谷拿着一个信件进门。
“拿来。”
信件是柳青送来，将河南境况说了一遍，待看到韩建没有消息，李杰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时候没消息，往往就是一个表示。
“让柳青亲自去查，韩建现下境况绝对不好。”
“是。”
赵谷去安排信件。
李杰叹气，最近陷入了僵持，什么事都没结果，也不知得维持多久。
就在李杰觉得局势陷入僵持时，第二日石天过来传话，说是外面又有人闹事。
一听此事，李杰跳起就跑：“走，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这时闹事。”
到门口，他又问：“之前那个书生呢？可有情况？”
听到书生，跟来的几人全都愣住，互相对视，眼神走了几个来回。
“盯着书生的人，并未传回消息。”
李杰：“……”
半晌沉寂，他说：“派人去找找。”
盯梢的人出事，那书生有问题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到了闹事的地方，李杰一眼瞟过，乐了，刚刚说过的人，这会儿就出现了。
在人群中说话的，正是之前那个书生。
李杰一挥手：“赵谷，拿下。”
赵谷越过人群，鞭子一出，直接将当中的书生捆了起来，视线扫过四周。
“皇上在此，你等莫要在此放肆，若不听话，就别怪旁人动手了。”
百姓们陷入寂静，眼神闪躲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默不作声打量人的云文光发现了问题。
“皇上，这些人，好似都是上次闹事的人。”
上次闹事？
李杰被提醒，仔细打量，还真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上次闹事的人，这次又闹事了！
看着百姓转过方向，李杰稳住情绪：“说吧，这次闹事又是为了什么？”
百姓寂静无声。
李杰环顾一圈，确定无人说话，将矛头对准书生：“他们不说，你来说，给朕讲讲再次闹事的缘由。”
“没，没什么缘由。”
书生哆嗦着，低头用眼角余光瞟李杰。
“没缘由聚众闹事，你可知若朕想，完全可将你们全部斩杀当场？”
李杰话中带了杀气，冷着的一张脸让周遭更加寂静。
过了片刻，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草民们也不想，可是草民们走投无路，根本没法子了。”
不闹事就得饿死，他们只能选择闹事。
李杰从未听说过这个理由，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你们……”
为了不饿死就得闹事，还接二连三，这就是个无底洞。
云文光走出：“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杰甩袖，完全不想回应这句话。
见此，云文光不得不出面：“各位，你们的难处皇上也清楚，但是揪着一个点一直闹事，可就是你们的不对，需知人的耐心有限，纵使是皇上，也没必要一直为你们能否饱腹负责。”
说实话，在皇帝之前，云文光还没见过朝堂上的任何一人为百姓着想，不管是谁，都习惯了压迫百姓。
第一次出现的皇帝，不应该为了贪婪的心思而放弃仁善。
但是云文光也清楚一点，那就是人心贪婪，纵使说的再多，也比不过摆在眼前的利益。
索性，云文光将所有坏处都放到了明面上说。
“你们也可贪图这一两次的好，可时间久了，还有谁能应你们这些闹腾？届时等你们的，可就是刀剑了。”
不是想活吗？
本末倒置的事做了，就得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
时间陷入凝滞，没人做声。
李杰瞥了一眼，懒得再搭理人，示意赵谷把书生带上，当先走了。
百姓们留在原地，左右张望，都慌了。
“这，这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啊？”
“就是就是，不给粮食，我们之后吃什么？”
“还惦记吃呢？瞅瞅这情况，以后能活着就算天意了。”
“皇上是动怒了吧，可他是皇帝啊，怎么能不管我们百姓的死活呢？”
石天刚好落在后面，听见这句话嘲讽的回道：“皇上凭什么管你们死活？往前数，哪个皇帝能如皇上这般，让你们普通人见到？好日子过够了就直说，保管都不用皇上露面，就有人能宰了你们！”
石天的杀气极其明显，对上的百姓全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好可怕。
见状，石天又是一声嗤笑，连和他直接对上的勇气都没有，还敢找皇上的岔，废物。
这么想，石天也这么说了：“废物！”
百姓们露出怒容，可真让他们动手，却又没一个敢出声，一个个像鹌鹑似的缩着，连和石天对视都不敢。
“皇上，那些百姓估计很快就散了。”石天大咧咧的说。
“嗯。”
“皇上莫气，都是群贪婪鼠辈，没甚大用，也就能为一些粮食闹事了。”云文光开口劝慰，生怕皇上为了这些百姓没了仁善。
赵谷嗤了一声：“贪婪鼠辈就是看皇上太仁善，要是杀几个，绝不会有下次。”
石天赞同：“确实，都是被皇上的仁善给弄出来的，死几个就乖了。”
李杰：“……闭嘴，朕心里有数。”
再说下去，恐怕赵谷和石天就得回头杀人了。
“那个书生，带回去好好审问，两次都是他，问题应该不小，还有盯梢人的行踪也得弄清了，不管死活，总要有个结果。”
“是。”
…
审问书生用了半个时辰，赵谷将结果呈到了李杰面前。
“皇上，这个书生和宋文通养子有关。”
听到养子两字，李杰啧了一声：“可以啊，朕都许久没听到养子闹事了，叫什么？”
“宋青宇。”
“宋青宇？名字瞧着挺文雅，去，带两人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