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切都消失殆尽之时,季倾安突然悲哀的发现她自己什么都不行。
身上的伤口愈发的多,原本是黑衣人倒下的多,到后来,季倾安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突然,一大批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的是当今江老将军的手下,也就是江老将军的小儿子江鸿宇。
“何处的逆贼?拿下。”
一声号令中御林军皆朝着黑衣人围了上来,黑衣人见状纷纷跳墙逃脱:“快快撤离。”
然而有些动作不迅速的就被江鸿宇的御林军给抓了起来,那些黑衣人皆是专业杀手,他们这一行有规矩,一旦被人抓到,则自己咬破后槽牙里的毒药自杀,因此被抓到的黑衣人下一刻皆口吐黑血死亡。
江鸿宇也是尝试拦截过的,只是拦截不及时:“快快阻止他们。”
这句话一落,被抓到的黑衣人都死光了。
季倾安也没了力气,到了下去,昏死过去,昏死之前,她尝试推动了一下它的金手指,季倾安在心里默念道:“让我身上伤口全部愈合。”
这话刚刚默念完毕,季倾安彻底晕死过去。
江鸿宇见着死绝的黑衣人,叹了口气:“是本将大意了。”
身边跟着的随从忙说:“不是将军的问题,是他们都是死士。”
江鸿宇也不再说话,他将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季倾安,连忙派着随从过去:“快去瞧瞧那姑娘。”
随从闻言忙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着季倾安奔过去。
随从蹲下,将手置放于季倾安鼻息之间,随后说了一句:“将军,这姑娘还有气。”
“快让匹马出来,把这姑娘放上去。”江鸿宇连忙下令,随从将晕倒的季倾安扶起,江鸿宇这才看清了晕倒女子的容颜。
江鸿宇是知道季倾安的,毕竟他作为江老将军的小儿子,四小姐季文安的小舅舅。
他连带着自然也是认识云星王妃季倾安的。
因此,在瞧见季倾安的容颜之时江鸿宇愣住了。
“云清王妃?”
江鸿宇惊呼一声,惹得随从都愣了神:“将军,这是云清王妃?”
江鸿宇点点头,“本将军是不会认错的,只是云清王妃怎的会在此地?怎的又被人追杀?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随从也是懵逼的摇摇头,“那将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这云清王妃瞧上去伤的也挺重的。”
江鸿宇沉思片刻,随后开口:“云清王府就在这,就在这附近,咱们先把云清王妃送回云清王府里头去,云清王府里头定会有大夫在的,毕竟这么晚回宫中宣御医也要一两个时辰,实在是太耽搁事了。”
随从点点头:“还是将军英明。”
随后,季倾安就被御林军抬到一匹马背上,俯卧着,毕竟他们御林军出来,也没有坐马车的习惯,他们向来都是驰骋在马背上。
因此在敲响云清王府大门之时,当云清王府里头的丫鬟,将云清王妃接过去之时,江鸿宇还愧疚的感叹了一番:
“实在是抱歉,出行时我们御林军也没有被马车,一路上也算是委屈云清王妃了。”
彼时,是云清王府的秦管家与小玢徐嬷嬷一同来迎接的,小冰和徐嬷嬷见季倾安迟迟没有归来,心下也是不禁慌了神。
只是无奈他们也没有功夫不敢自己出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季倾安出门之时曾经嘱托过,要他们在云清王府等着云清王殿下回来。
虽说小玢和徐嬷嬷是急得团团转,却还是一直在云清王府内不断踱步。
这下腐门突然被敲开,他们三人心里是兴奋而激动的,然而在瞧见他们云清王妃的现状之时,三人都愣了神。
毕竟季倾安这个模样有些惨烈,原本出门时的衣裳上皆是伤口,全身上下皆是血迹,右肩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人也没有了知觉。
徐嬷嬷反应及时,连忙就凑了上去,但是凑上去之后乔到了季倾安的模样去陌陌直接痛哭起来:
“王妃王妃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回事?”徐嬷嬷目光带着悲怆,抬头就开始询问江鸿宇。
江鸿宇也是一脸懵逼的摇摇头:“我带着御林军本来是准备回军营的,途径云清王府外头的那条街之时,突然瞧见一大批黑衣人,在围杀着云清王妃,因着我到时晚了一些,没有及时解救,救下之时发觉云清王妃已然受了重伤,本来是想着去进攻中最好的御医前来就是,但想着一来一往之间需要一两个时辰,太过于耽误病情,想着于秦王府如此之大应该会有大夫在府中,就先将云清王妃送回来了。”
“何人干的?”秦管家显然很是气愤,“何人敢对我们云清王妃下手?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而这句狠话刚刚放出来,江鸿宇的随从就开始提醒秦管家道:“先别说这些了,赶快为云清王妃寻大夫瞧瞧吧,王妃似乎伤得挺重的。”
这话一出徐嬷嬷秦管家等人这才意识到,当下的重点是为云清王妃寻找大夫。
徐嬷嬷转头刚想吩咐小玢回头一瞧,却不见了小玢的身影。
徐嬷嬷正在享受小玢,这死丫头去哪儿了?王妃如此危机时刻竟然不在了。
实在也不是徐嬷嬷不愿意去为季倾安寻找大夫,实在是他年纪大了,脚程速度都慢了不少。
秦管家加刚想吩咐下人,却瞧着小玢带着府里的大夫飞快地走来了。
大夫走来时瞧了季倾安一眼:“王妃似乎伤得很重,赶快将王妃送回屋子里头,这样我也好去为王妃瞧上一瞧诊治一番。”
此言刚落,云清王府的下人就抬着他们的云清王妃季倾安回屋子里头去了。
云清王妃的院子里头……
大夫是位女大夫,名为彭多娇,是云星王殿下特意去从最好的药铺里头,请的女大夫到云清王府里头坐诊,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今日却是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房间内房门紧闭,只留了徐嬷嬷和小玢在内,毕竟季倾安是个女子,身上又那么多伤口,自然是要更换衣裳的。
小玢是一直以来伺候云清王妃季倾安的,因此,这次,也是交由小玢。
小玢小心的替季倾安剥去身上衣裳,因为生怕扯到了伤口,小玢其实叫女大夫彭多娇在旁边盯着梢。
最开始小玢的动作格外的细腻和小心翼翼,尤其是在脱到右肩之时,小玢个人手都在颤抖。
因为季倾安右肩的伤口最为惨烈,鲜血染红衣裳,一直染到胸前。
小玢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徐嬷嬷边哭边哆嗦着,在一边不断的双手合十,朝着上天祷告:
“老天爷啊,求求你保佑好我的王妃啊!千万不要让她出事情,不然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大夫人交代,怎么向在外头奔波的云清王殿下交代啊?”
秦管家也在想着法子,怎么去解决。
因着江老爷子宠爱季倾安的缘故,出于小舅舅的担忧,江鸿宇也留了下来,陪在秦管家身边,等待着里头女大夫彭多娇的救治和结果。
江鸿宇也在心里头感叹,要是自己早过去半刻钟,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惨状,回去也不知道如何和江老爷子交代。
因此云清王府里头,众人的内心都是充满着焦灼。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也都在期盼着他们的云清王妃没有什么事情。
因着血迹已经有些干涸,衣裳紧紧贴在季倾安的身上。
小玢脱季倾安右肩衣裳时,迟迟不敢下手,甚至于小小玢都让彭多娇站在他旁边,替她瞧着,她自己则是闭上眼睛。
彭多娇内心也是充满着焦灼,毕竟这云清王妃可是云清王殿下心尖尖上的存在。
彭多娇一边看着小玢的动作,一边将受制于季倾安的脉搏上,然而将手放上去之时,彭多娇呆滞了。
云清王妃的脉搏强劲有力,有规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彭多娇的脸上出现了质疑,随后她瞧向了小玢掀开的衣裳,露出季倾安的肌肤之处,这才是真正证实了她的想法。
“盛水,拿毛巾来。”彭多娇突然朝外面喊道,话音刚落,一丫鬟便端着一个小木盆,拿着一个毛巾走了进来。
“彭大夫给你。”小丫鬟将木盆置于地上。
彭多娇也不含糊,直接将毛巾浸入水中,随后便开始为季倾安用力擦拭起来。
小玢瞧着彭多娇这个架势,也愣了神:“彭大夫,你下手轻点啊!我们王妃还有伤在身呢!我们王妃向来怕疼你可别弄疼她了!”小玢不放心的想拦截住彭多娇的动作。
然而彭多娇的手确实丝毫没有减去力气,正当小玢急得团团转之时,彭多娇终于开口发话了:“小玢,你快瞧瞧。”
小玢这才将目光忘了过去。最开始时小玢还不敢仔细看,直到看了几下小玢甚至还搓揉了一番眼睛,这才发现眼前都是事实,不是她的幻觉。
“怎么回事?”小玢满头疑问的望着彭多娇:“王妃不是受了重伤么?这右键这儿这么一大摊血迹,衣裳都割坏了,怎会完好无损?”
真是奇了个怪了,小玢不禁在心里头感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彭多娇也不说话,只是继续为季倾安擦着身子,只是全部擦干净血迹之后身上肌肤肤白胜雪,连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都不曾有。
“看来王妃这是不需要我来救治了。”彭多娇无奈的摆摆手,脸上也带着同样的无奈。
待到彭多娇走出去,秦管家连忙就迎了上去询问:“彭大夫,王妃情况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
彭多娇摆摆手只是说了一句:“待会儿小玢出来,你们自己问她吧。”
等到小兵伺候着季倾安更衣完毕,小玢自己也退了出来。
秦管家再次迎了上去,一脸的担忧:“小玢姑娘,王妃可有大碍?”
这句话一问完,小玢就连忙说道:“王妃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秦管家跟心里头的石头落了地一样,终于是将心里头的担忧放下了。
江鸿宇听闻云清王妃没有大碍,也是舒坦的呼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准备告辞:“这是如此云清王妃没有大碍的话,那本将就先告辞了。”
秦管家和小玢将江鸿宇送到了云清王府的府门处。
秦管家再三嘱托道:“只是王妃被救,多亏了江小将军出现及时,待我们云清王殿下归来,定是要再三感谢一番江小将军。”
江鸿宇作为江老将军的小儿子,同时也作为军营里头的少将军,为了不与他爹江老将军的名头重合,大家都习惯性的称江鸿宇为江小将军。
就这样一直叫了很多年,江鸿宇这个江小将军的名头也传了个遍。
等到江鸿宇离开云清王府府门紧闭之时,小玢小心翼翼地将秦管家拉到一边开始低声说道:
“秦管家,秦管家,我家王妃毫发无伤,全身连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都没了。”
“秦管家最开始也是丝毫不相信,就跟当小玢忽悠他似得:“小玢,你这丫头这般忽悠我这老爷子那就可就不乖了。”
“秦管家你咋不相信我呢?我说的和都是实话,王妃毫发无伤。”小玢也是有些无奈:“最开始啊,我也是有些不相信,但事实摆在我眼前啊,就连徐嬷嬷也是看到了的,秦管家,你说王妃不会是天上的仙人下凡吧,受那么重的伤身上竟然没有一个伤口。”
“你当真没有忽悠我?”秦管家摆明了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这种事儿我忽悠你干嘛?再说云清王殿下还没有回来呢,等云清王殿下回来我也是这样说的。”小玢瞬间白了秦管家一眼。
“那王妃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秦管家差点老泪纵横,就开始感叹道。
小玢刚想附和一声,随后就听秦管家接着说道:“王妃定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所以即便刀剑无眼,也无法伤她分毫。”
“那身上的血迹,和衣裳上的口子呢?这怎么解释?”小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那定是……”秦管家也开始结巴起来,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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