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芽看着靠在怀里的周乔，双手先是抬起又再次放下，没有抱住对方。
老实说，惊喜来得太快了，在起初的一瞬间，风芽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朝朝暮暮念叨的恋情，总算寻到了影子。
现在是答应？还是拒绝？
迟疑的片刻中，风芽脑海里清晰浮现出王宜的面孔。
是很喜欢王宜，非她不可吗？也不是，风芽觉得归根结底，被对方三番五次的拒绝，终究是不甘心。
“唉……”他轻声叹气。
周乔直起身子，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是我唐突了，抱歉。”
风芽摇摇头，“没有，能收到你的这份心意，我有些意外和惊喜，得认真考虑下，才能回复。”
周乔轻轻拍了拍胸口，低低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你当场拒绝。”她向后退了一步，微微鞠躬，细密的棕黑色短发扬动，“谢谢你能给我机会！”语气甜甜的。
“你还是我认识的周大经理吗？这转变也太大了，果然还是看脸的世界。”风芽开玩笑地说。
“那当然，我现在算是近水楼台先得风！”
两人有说有笑，穿过商场的高空栈道，选了家川味火锅店，慢悠悠吃起来。
这期间，周乔没再提表白的事，很感兴趣地询问了不少风芽的喜好。
火锅热气腾腾，两人靠窗面对面坐着，脸上带着笑意交谈，气氛十分融洽。
窗外，都市的霓虹灯闪耀，漫漫白雪在楼宇间软软地飘荡着。
吃过晚餐后，已经临近十点，风芽和周乔并肩走出商场，两人不约而同将衣服的帽子套在头上，不禁相识而笑。
“落雪不小，怎么不见秘书来接你？”风芽出声问，踩着浅浅的积雪往前走。
“周末嘛，秘书也要休息，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命。”周乔说，“就算有加班工资，人家也不情愿。”
“那你怎么回去，我送你？”
“不需要，我坐出租车回去就行。”
很快两人走到路边，等待出租车，或许是因为即将要分别，气氛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周乔抬起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望着风芽，“你先走？”
“不用客气。”
“那好，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风芽说。
周乔打开后车门，没有立即上车，回过身静静看着风芽，眼眸里隐隐有点儿期待。
风芽会意，上前张开怀抱。
周乔轻笑着推开他，“定个时间期限，我等你的答复。”
风芽收回手，倒也不尴尬，稍稍低头思索着。
出租车司机按响喇叭，催促起来，“还坐不坐车啊？”
风芽目光直视周乔，认真地说道：“最迟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