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班,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顾暖暖一边做着晚饭,一边苦恼地想着。
要是不去,那个“方银剑”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再加上她打人的事,数罪并罚,工作肯定丢了。
新工作哪那么容易找呢?那妈妈的医药费,不就断了吗?
权衡一下利弊,顾暖暖决定还是去忍一晚,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等到明天一上班,她就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告发那个畜生。
顾暖暖喂妈妈吃好晚饭,早早帮妈妈洗好送上床,又安抚好女儿,就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顾暖暖就跑到调度室,查查今晚有哪些人值班,单子上没看到“方银剑”的名字,她才长长松口气。
和白班的医生交接完班,顾暖暖就拎着保温瓶,去看那位老先生。
“顾医生,你怎么来了?”老人家看到她很开心。
顾暖暖举着手里的保温瓶,笑着说:“老先生,我带了点晚饭来给你吃。”
“晚饭?什么好吃的啊?”一听到吃的,老先生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一脸期待地看着顾暖暖打开保温瓶。
被老人家殷切的目光盯着,顾暖暖有些不好意思。
把干锅包菜,土豆烧肉,还有番茄炒鸡蛋,三个小碟子一一摆在桌子上。
“就是些家常菜。你心脏不好,我给你熬了点儿赤豆粥。”说着又把赤豆粥倒在小碗里,放在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嗅了嗅鼻子,开怀地笑着道:“真香。”
说着,就拿起筷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看着老先生大口大口吃得很香,顾暖暖的嘴角不禁溢出一丝微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等老先生吃完,顾暖暖陪他说了会儿话,就回去值班了。
医生值班其实就是应对病人的突发病情,而“亲和医院”本来就是一家很小的医院,也没什么重症患者来。
所以大多数时候,医生值班也就成了一种必不可少的形式而已。
上半夜没什么事,顾暖暖看看电子,就这么打发了。
一般情况下,下半夜她是可以躺休息室眯会儿的。
顾暖暖刚关上休息室的门,正准备脱衣服休息,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她。
“顾医生,顾医生。”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顾暖暖一边把扣子扣回去,一边扬着声音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308的。”
一听是杜艾琳的弟弟,顾暖暖眉头就皱了起来。
可她是医生,病人有事找她,她必须得管。
顾暖暖无奈地打开门:“什么事啊?”
杜爱民伸出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满脸痛苦地说:“手疼得厉害,我睡不着,能给我点止疼药吗?”
“医院有规定,止疼药不能乱给。”顾暖暖公式化地回答。
“可我疼得厉害,啊——!呀——!”杜爱民咬牙切齿,疼得在地上乱走。
顾暖暖很同情看着他疼得要撞墙的样子,可是规定就到规定,她无奈地摊摊手:“我也没办法啊!”
“顾医生,求求你了。求求你给我点止疼药吧!我快疼死了。”
杜爱民走的顾暖暖面前,举着没有受伤的手,连连给她作揖,哀求。
看着顾暖暖爱莫能助的眼神,突然说道:“顾医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姐姐气。我替她给你赔罪,求你不要再记恨了。给我点止疼药吧!”
这话扯哪里去了?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又会说顾暖暖因为和病人家属有过节,趁机虐待病人了。
这锅她可不背。
看着痛得要死的杜爱民,顾暖暖突然想起他那个无理取闹的姐姐的话。
要不是顾梦恬毁了人家的婚礼,或许她就真会来得及去付赎金,这小子的手指就保住了呢!
我不剁伯仁,伯仁却因我没了手指。
得——!帮他一次吧!
“跟我走吧!我去给你取点止疼药。”顾暖暖转身,领着杜爱民向药房走去。
这深更半夜的,单独和杜爱民走在一起,顾暖暖心里隐隐不安。
“你在这里等下,我取了药马上就出来。”走到药房门口,顾暖暖嘱咐一声,就打开药房的灯,小跑着去取药。
她只想着快点取了药,将杜爱民打发走,却没发现那个男人紧紧跟在她身后,也进了药房。
等她找到止疼药出来,看到药房的门被人关上了,而杜爱民却不见踪影。
“杜爱民。”顾暖暖试探地喊了一声。
寂寂无声里,她透着惧意的声音,听得她自己心里直发毛。
顾暖暖脸色泛白,拔腿就向门口跑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架子后面跳出来,一把抱住了她,顾暖暖吓得惨叫:“啊——!”
恶作剧成功,杜爱民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怎么吓成这样?不是你叫我的吗?”
顾暖暖听到杜爱民的声音,立刻抬起头喝骂:“你神经病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怎么舍得吓死美人儿你呢?”杜爱民一脸银笑,把顾暖暖抱得更紧,“哥还没尝过你的滋味呢!嘿嘿嘿……”
“去——死——!”顾暖暖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杜爱民喷着臭气的嘴上。
“臭娘们,敢打老子!”杜爱民一懵,没想到顾暖暖这么泼辣。
杜爱民掐着顾暖暖的下巴抬起,一脸凶狠地骂:“荡妇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以为勾搭男病人男医生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我告诉你,我全知道。老老实实的陪哥哥玩,哥哥就放过你。否则我把你的那些丑事捅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说着,杜爱民就低头想来亲,顾暖暖扭过脖子就躲开了。
“混蛋,你放开我。”顾暖暖一边挣扎,一边警告他,“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医院,你可别乱来。只要我一叫,保安就会上来把你打个半死。”
“哈哈!你叫啊,我看你能把谁叫来。”杜爱民有恃无恐地阴笑着,“半死?老子今晚就把你玩个半死。”
猛地,杜爱民拽住顾暖暖的辫子,把她的脖子拎直起来,恶狠狠瞪着她:“给我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就是找死。老子姐姐的婚礼被你搅了,老子的手指也是因为你没的,等会儿就用你的身子来给我抵债。”
那只裹着纱布的手在顾暖暖脸色划过,眼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