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他们看着哪小厮在哪比划着说着,黑慕白本就阴森的脸也渐渐拉的更长了,不时对着无痕飘来怨毒的目光,沉吟道:果是一个虚伪的家伙,若不是碍着身份,有所顾忌,怕是做做样子也都省了,待会儿且看他如今按的一副什么心肠。
这种平静下蕴藏的不可知的危险,也令无痕很不舒服,不如痛痛快快打一遭显得敞亮。
“呵呵,你这小子,年纪不大,竟是如此恶毒心肠,打了人不说,还想把人羞辱致死才肯罢手么?”一句话终于打破了平静,随着话音就见黑慕白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无痕跟前,板着脸用一双阴鸷的目光看着无痕。
“若是哪个家伙没对你说谎的话,想必事件经过你已知晓,是非曲直,你心里自有一杆秤。以族长的威望,断不会失了公允。”无痕指了指那小厮,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这小子歹毒的心肠上,倒是生的一张巧嘴。别想以此抵过你的罪责,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面,若是不做惩罚,为他们讨回一个说法,我黑家威仪何在脸面何存,我这个族长又如何服众。”
无痕看着周围一众听完族长的话,一个个就像得了靠山,显得那个满足劲儿。无痕恨不得上去一个个抽他们一下,打醒这帮狐假虎威的东西,难道他们所谓的族长对待黑虎的态度,没让他们哪怕就是一点儿警醒么,不由无痕对他们感到悲哀。
“若是没有一点儿让人信服的理由,就要致人于死地,难道族长大人就不怕影响你们家族的声誉么?再则,我们若不据理反抗,任人宰割,在这个尚武的世道,是不是显得太过窝囊了呢?”无痕看着黑慕白据理力争,见其嘴角微微抽动,像是极力压制情绪的爆发的结果,知道其断不会相信自己。
“好一个据理反抗,我家虚儿,却是因你们至今全无消息,你们若是坦诚相告,我又何必为难你们。可你们如此这般,岂不说明你们心里有鬼。”哪个小厮本想仗着族长责问无痕几句,但听得族长语气,还有其背后被自己钳得吱吱响的的拳头,怕触了霉头,静默一旁乖乖闭上了嘴巴。
“黑族长,若是选择被污蔑就是坦诚相待,据理力争就是心里有鬼,敢问哪一个是活路?烦请黑族长给个明示。”无痕知道,被这种狗屁膏药黏上,就算黑如虚复活,也甭想安全脱身,但却想知道这黑如虚到底虚伪到何种程度。
“也许是哪黑虎会错了我的意思,也太过急躁,是以让你们有所误解。但我保证,只要你现在说出我儿的下落,一切既往不咎,并用厚礼答谢。”
迎上黑慕白老道毒辣仿佛看透自己一般的目光,无痕也不露怯,不动声色地说道:“黑族长,我们说的,哪小厮都已经和你说了,再问也是那样。”
“小兄弟,我知道我家虚儿耍闹跟踪别人固然不对,但现在已然得到了教训,你就不要当我是族长就当一个父亲的恳求吧,你若是知道他的下落就请告知我吧。期间的误会我也定当不予追究,并且还会给予补偿,你看如何?”瞬间的转变,虽然惊得周围的小厮一愣,但是无痕却是不为所动,黑慕白越是这样放得下架子,相应的后果就越是严重,现在如此模样只不过仍在奢望其子还苟活在世上。
“黑族长,说来说去你也是怀疑我们喽。依黑家的势力,谁敢对你们说个不字,你觉得我们有这个胆对贵公子动手么,何况我们都不曾见过公子。倒是我们途中突遇狼群,折了不少兄弟,又有这位兄弟相助我俩才能苟活。至于今天的冲突,非是我们对黑家不敬,乃是黑大教头咄咄逼人,我们不得已才还手。依族长大量,倒要烦请谅解。”见得黑慕白把视线从无痕身上离开,却是满眼恫吓地看着自己,破风谨慎地说着。
“不用你们提醒什么狼群,我儿自有护卫,他们拼死拖一下,我儿自有生还的机会,比之你们几率更大,然则结果如何呢,我儿现在仍无半点儿消息。事实如此,不令人生疑么?”无痕心里暗哼一声:以你的秉性,什么拼死拖一下,倘真是遇到狼群他们不主动送入狼口喂狼,为你儿争取点儿时间,事后恐怕死得比那还惨。
“哈哈,说来说去,只要我们死了,才是合理的解释对吧。”无痕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黑慕白,佯装无奈地笑道。
“你们若是趁着我家护卫与狼群两败俱伤之际,图谋不轨,何以解释。”
“我们何以要那么做,再说欲行不轨的是谁,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明白。”
“不就是我儿看上个该死的丫头么,说你们到底把我儿怎么样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活。”
看着黑慕白撕下伪装,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直吼得无痕耳朵嗡嗡响,惹得无痕不由提高了嗓门:“黑族长就凭一个猜测,就想要我等的性命。黑家也是盛名在外,凡事总得要人信服吧。”
“我已经放低姿态,给你们好话说尽,奈何你们就是冥顽不灵,一旦找到证据,就不像现在这般好说话。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若还是这般,”黑慕白瞪着一双牛眼,从无痕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让你们全家一个个都生不如死。”
“我们说的就是事实,莫非族长也是黑虎那般不通情理,冤枉我们不成。”事已至此,无痕已是无法退让。
“好!好!好!把他们拿下,等事情查清楚再让你们死的明白。”一连三个好字后,黑慕白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不由分说就要拿无痕他们。
看着围上来的一众小厮,无痕活动一下筋骨,回头看着千道生道:“老哥,看得戏入迷了吧,你且在一边再看一场武斗吧。”
说着“呵呵”一声,无痕主动跃入包围中。且看这帮小厮经常跟在黑慕白身边,见到的不是曲意逢迎的就是哭爹喊娘告饶的,哪有像这个愣头小子,主动找打的,更是看到先前黑虎那帮人的惨状,一时没了主意,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但有碍于主子的面,是不是来一下试探性抓痒。
自是引得无痕摇头,对着黑慕白直乐。那帮小厮也是无解,只想对无痕说,如此这般对大家都好,何必惹我主子,待他动怒勒令,又是一番你死你活,又是何苦。
哪帮小厮也只能暗自心苦,看得主子双眼怒瞪,牙关紧锁,终于死命般冲上去。不消说他们也是训练有素,比起黑虎他们不知强了多少。他们把无痕团团围在其中,也不冒进,稳扎稳打,完全不给无痕喘息的机会,四面八方全是手脚,一不留神,无痕是狠挨了几下拳脚。奈何无痕只有一双拳脚,若非功力比之深厚,怕是早已不支。无痕明知这样下去不容乐观,待得黑慕白下来,局势更是危急,但他不想放弃任何一次磨练的机会,只想仗着身法与之比斗。
无痕仗着灵活的身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择其弱者,聚力而攻,给他们也造成不小的困扰,但那帮小厮也不容小觑,马上就会进行优势互补再次合围,双方已是战了不少回合,使得无痕对这种合击之术有了浓厚的兴趣,不由分心边战边看。待其明了,便失去对他们的耐心,与之进行身法磨练的意义也已失去,魔武技已是悄然使出,借着呼风术的风劲,一跃到空中,忽东忽西,脚下不停踢着,那些儿小厮无法御空,一个个脑袋若是一个不防,就被无痕当球踢着,已是晕下几个。
黑慕白见得如此,深知无痕底子不弱,也不敢托大,心道:若再是失了人手,凭己之力,必得很费一番手段。想到这里,也是离地飞身,缠上无痕,只想把无痕压向地面,好让自己的一众对其合击。
无痕哪能随他意,避开他当头的一击,呼风术一使,打向黑慕白,更是接着风劲,转身一躲,瞅准下面的一颗脑袋一踩,再次跃入空中。
黑慕白也是险险躲过无痕一击,再次迎上,一双手业已变成墨绿的鬼爪,闪着冷光,向着自己袭来。
看着这熟悉但让人反感的东西,无痕迅速地回瞄一下千道生,看到他也是一个无辜模样,知是没什么关系,一记霹雳已是迎上待发。黑慕白见其不躲反而接招,忍不住阴笑,未及他笑出口,一副鬼爪再离无痕一掌寸余的距离,随着一阵“霹雳吧啦”地响,已成焦黑。它的主人更是吃痛之下,摔落地面。
“你是仙道宗的人?”黑慕白顾不上手上的伤,小心求证道。
“是不是管你什么事?”无痕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随口答道。
“若是的话,我定告你破坏宗门协议之罪,要知我鬼门已归附仙道宗,而你竟敢伤我,且害我子嗣;如若不是,就凭你偷学仙道宗成名绝技这一点,足以让你受尽油煎之苦。”
“两头堵,怎么就像吃定我似的。你们黑家难道就是为了恶心我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