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无痕也是一惊,忙问道:“师父,这怎么说?”
醉莫须神色黯然道:“我本也不确定,不过听你说道帝天的事,联系我当初遇到的情况,怕是不信不成啊。”
说着醉莫须手上多出一份力道,抓紧了无痕,说道:“恐怕要想打破这个樊笼,只有你了。”
“我!?”
“对,你就像一把钥匙,一旦你走出去,这个世界就会因你改变,道的枷锁也会解开,说不定我们也会寻来突破成神的时机。”醉莫须兴奋道,“所以你的责任重大啊。”
“好吧,那我就等着接受膜拜吧。”无痕又是没了正形道。
自从与师父道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心中的那种隔膜顿时也是消失无踪,无痕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尽兴地与师父说闹着。
醉莫须也是感受到自己的徒弟与自己亲近了几分,心头也是暖热一片,任他乱侃胡诌,默默听着,毫不耽搁地御空疾驰。
不多时便看到了几座巍峨高耸直入云霄的山峰,峰峦叠嶂郁郁葱葱。
“到了!”醉莫须带着无痕扶摇而下,落到山门处。
这里的灵气浓度极高,无痕忍不住狂吸几口,直让浑身说不出的舒坦,一时忘了挪动脚步。
“看你的样子,就像没吃过饱饭似的,没出息。快跟我来吧”醉莫须背着手嫌弃地瞅一眼紧忙催促,脚下也是生风急速向前走着。
无痕嘿嘿一笑,也不示弱地紧是跟着。
“徒儿啊,既然来到这里门规戒律自然是要遵守的,现在首要的一条就是进入山门不得御空而行,能耐再大也得腿着儿。”醉莫须叮嘱道。
无痕收回落在四处的目光,郑重地道“弟子知道了。”
“嗯,不要以为这是束缚。”
“这哪是束缚,慢慢享受这一路的风光,对于修身养性也是不可多得的,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是参不完看不厌的,弟子哪敢去浪费。再则说这也是定给外人的,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也能起到示警的作用。我看这周围的山形地势,循阴阳定八卦,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般,若是不识趣,怕也是在劫难逃。”无痕有感而发道。
“哈……”醉莫须扬眉大笑一声,十分满意无痕的观察入微的表现,忍不住拍手叫好道:“没想你,意境远见解也深,懂得更是不少。真不知断兄是如何教你的,亦或你本就天赋异于常人,总之收你为徒是为师的骄傲。”
“能得师父教诲才是我的幸运。”无痕郑重道。
山路弯曲绵长,但宽阔平坦,偶尔有万阶的石梯攀爬,但耐不住师徒俩的脚勤腿长。须臾的功夫便已至正门不远处,偶尔迎面走来三三俩俩的的人群,对着醉莫须行礼别过,也有好事的忍不住好奇打量一番无痕,掉头尾随。
醉莫须摇摇头,也不说什么,领着无痕快步迈向正门,向着守门的弟子说一声,便是匆忙离开。
他们走的毫无声息,身后的人群确却是炸了锅。
就听有人说道,“诶,看到了没,你知道长老后面的那小子是谁么?”
“谁啊,谁啊?你说来听听。”
“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原本不信,如今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你这家伙,老是吊我们的胃口,你直说不就行了。”
“就你着急,怪不得你家师父说你鸡屁股里掏蛋。你只管拿耳朵听着就是,若不然自己追上去问去。”
“你、你、你……”只见瘦的跟猴子似的一人,被这话激得面红耳赤,磕巴的说不出整话。
“哎,算了,看把你吓得,每次说到宗内长老你就这个样子,偏又对旁的的事好奇的要命,我说若风就凭你你那鸡仔大小额胆子,不怕有一天给吓破了。”说完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呸,留易寿你以为自己是半仙儿呢,可那次不是十次里九次不准,还有脸在这说。”若风反驳道。
“那咱赌一次如何。”留易寿只嫌不够热闹,对着围上来的师兄弟们吆喝起来,“也有这些儿师兄地作证。”
“赌!”
“赌给他看看。”
“……”
不断有人在旁添柴加火,若风却是呆缩着脑袋,喃喃地道:“你们谁不知道,我是从来不赌的,何故为难我啊。”
“那你就别着急老实听着。”留易寿白一眼若风,傲慢地说道。
若风倒也是厚脸皮,真是放乖了许多,在一旁做洗耳状听着。
“我听说那个年轻人,就是九长老一心认下的徒弟。”留易寿清了清嗓子,故作惊讶道。
“唉,我当什么事,咱们谁不知九长老最是不喜收徒。如今入门仪式就要开始了,怕是长老以此来缓解掌门给他的压力吧,不稀奇。”有人说道。
留易寿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得意道:“若是这样我还会说,那可是内门的弟子,直接记入宗谱的,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有过这种待遇。”
见大家沉默地低下了头,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若是这样还不够的话,再给你们加一道菜。你们也听说了关于遗迹的事,对吧。”
看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留易寿挤眉弄眼接着挑弄道:“人家一来就是其中的人选了,激动不激动。”
这可真是点响了炸雷,不过有的不是激动,只是杂合了羡慕嫉妒恨的鼎沸声。
“诶诶,静一静,我还有话说。”留易寿选择一个制高点,伸手下压,大声吼着。
大家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内,也不再计较最后那点儿火候,反正都已经麻木了,一个个反倒是打了鸡血一般有了劲头,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留易寿说的任何一个字。
“我听说,这次宗门内还要进行比斗,估计是确定领队。这要比我们为接任务,确定领队的比斗要精彩多了。诺,九长老都把弟子亲自领来了,是不是黑马不得而知。但以九长老……哼哼,”留易寿嘴下一顿,故意卖个乖,多享受一下这众星捧月的感觉,悠然道:“九长老这弟子怕是不简单。”
“去!”
“我当你说什么话,原不过是句空话,若是简单,九长老能看得上眼。”
“是啊,是啊。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啊。若是说不出,我看你也别叫半仙儿了,就叫仙儿吧!”
听着大家的揶揄,留易寿面上也是挂不住,忍不住说道:“哼,你不是想听过人之处吗,我告诉你们,经我掐指一算,他今天夺得头筹的几率大得很。”
“哈哈……”大家听了顿时一乐,纷纷望着若风,尔后只听一人道:“若风,你来给这留易寿唱唱对台,我看他如何下得了台。”
听到这一句留易寿顿时慌了,谁不知若风天生厄体,虽然肉身强大无匹,但毕其一生都是命运多端,想一老天便不一,终要反着来,却也不是说他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那样会给他带来反噬的苦楚,并且所想越大这苦楚越剧,若是极致怕是不等他说出半个字,便是一命呜呼了,这也是他轻易不赌的缘由。但他若是咬牙忍住与之作对,只怕胜算无几啊,毕竟自己经历过。
留易寿狠命地登着那瘦弱的身躯,眼中满是警告。
若风低头看也不看,只是退后一步,急于甩开落在身上的焦点儿。留易寿见他如此心中得意一下,笑道:“大家何必为难他,一旦说错了话,要了他的小命,你们担待得起。这可是六长老的宝贝啊。”
若风一听这个顿时怒了,“留易寿,你怎么调侃我都可以,请不要累及我的师父,按照辈分也不是你能受罪得起的。何况今日之事,我不是不说,而是……”想到方才刚想触及的那个念头,心就如遭雷击一样的痛楚,心中早已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改不掉好奇的毛病。
“而是什么……”
留易寿如此一问,大家也是好奇地倾耳过来。
“没什么,我是想说,宗门内弟子高手如云,特别是掌门坐下的风至清师兄,在我们这一辈中只怕无人能敌。”
“你这不是废话么,你以为遗迹能够随便进入么,那只是三十岁以下的人才可以的。像你我这般年纪。”可想想自己的修为,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黯然伤感道:“只是可惜啊,没那福分哪。”
“我说留易寿啊,你倒是说的轻松异常,什么叫没那福分!是你功夫不到家吧。何必找那种说词,好似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给你,你敢要么。”底下有人哄抬笑道。
“好你个明步经,你也敢取笑我,你还不如我呢。你耍谁呢,不知你哪来的勇气?”留易寿看着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往昔,倒是自己像被耍的猴供人取乐,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不由他握拳怒视道。
“好了,留师兄,我错了。不过,你也就别卖关子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你消息灵通了,若还有什么我们感兴趣的事,一并与我们说了吧,这样吊着怪令人抓心的。”明步经语速极快地说道。
“那是,不过,我说了大家可要抓紧啊。”留易寿一本正经地道。
“说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