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悄悄从后面伸过去,握住桃木剑,另一只手赛进袋子,准备掏出符文。
此刻,我给陈杰使了个眼色,它出来的正好,我现在就要把它抓住,逼娜娜出来。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交代陈杰准备了东西。
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反正,在《峦山秘法》中,我倒是发现了一件离奇的故事,只好照搬其中一二,是否有用,还得看天意,毕竟这不是中国的鬼怪。
等我收拾完了,活着的话,再给大家讲这件故事也不迟。
红头绳放在童子尿里面浸泡一天,然后盘成五角星形状在地面上铺开,五角星每个角都要放一坨不满三个月孩子的粑粑。
为这事,陈杰今天没跟我闹翻都不错,他嫌我给他派的都是啥活,可我有什么办法,这不书上就这么个招,我也是头一次。
打五斤香油,每个角的粑粑上把香油倒上去,五角星的正中间,放一只臭鞋,一只臭袜子。
每坨粑粑上都要放一个豆子,这豆子可不是一般的豆子,那可是用来请神兵的。
豆子必须是黄石,而且必须得长出芽,幸亏只要五颗,不然,哪去弄啊。
我楞是给上面画好了符咒。这微雕技术可折磨死我了。
只要咒怨布娃娃出现,我只需要开启天光法术,请月亮出来。
老师父朝着拓拓师父裤裆下看去,果然,那个黑不溜秋脑袋的东西在那里探头探脑,他是想个好地方咬下去。
这咒怨布娃娃终于下嘴了,瞄准拓拓师父的脚脖子,狠狠的咬下去。
“妖孽,住口。”我一张符文打过去,可是已经迟了,那家伙咬完瞬间不知从哪钻进去,这大晚上,又没有高强度的探照灯,这么黑不溜秋的东西,怎么找得到,但我相信,它还在附近。
这一口下去,拓拓师父竟然没感觉到疼,我们只看见拓拓师父脚脖子黑血唰唰的流。
老师父脸色惊慌,一脸老泪,拓拓师父唰的一下倒了下来,嘴唇发紫,脸色发黑。
妖孽啊妖孽,你今儿就是个外星来的鬼,我也跟你拼了。
老师父扶着拓拓师父,拓拓师父这是要快断气了。
一张符纸在我眼前燃烧完,“天地神韵,地月之光,开。”乌云瞬间消散,明亮的月亮出来了。
两手打出太上印,我要请降魔咒。
“陈杰,起五罗神煞伏魔阵。”
“喳。”
金木水火土各自一张符咒纷纷贴向死角。
“九天九炁,百万天兵,上总天魔,下察幽冥,千神拱手,万魔导形,吞星食月,三界之尊,口吐猛火,流金火铃,雷风电雨,刀剑纷纭,神通护卫,家宅繁荣,魔无干犯,鬼绝妖精,瘟癀消遁,坛尽肃清,五雷神将,安镇宅庭,玉皇敕命,不得容情急急如律令。”桃木剑拿起来挥舞两下。
五坨粑粑在月光下竟然也吸收月气之精华,冒出弄弄青烟。
这是障眼法,就是勾引咒怨布娃娃出来。
这五坨粑粑现在集聚地月阴气,又有香油散发出的香味,咒怨布娃娃一定会出来去吃,因为这可以大幅度的增加它的能量。
就像你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地方出现一大堆钱,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不过,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我劝还是踏踏实实做人,就是做鬼也踏踏实实。
我感觉给拓拓师父包扎,老师父要送拓拓师父回房间,我坚决不同意,现在要回房间,那不等于找死吗?恶魔娜娜分分钟弄死你。
言语又不通,三两下吵起来。
你说泰语,我说汉语,叽里呱啦,院子里嚷嚷起来。
咒怨布娃娃从一片草丛中探出脑袋。见五坨粑粑没人,冲上前去,大口吃了起来。
只要它敢吃,就让她有去无回。
吃完第五坨粑粑,黑不溜秋的脑袋正准备给回缩,可是,他已经回不去了。
刚才的伏魔大咒已经把五位尊者请了出来,他们就在粑粑里的豆头里,咒怨布娃娃竟然吃掉,金木水火土五位尊者一炷香内会火速瓦解布娃娃的妖气。
“山云,见效了,那,那布娃娃不动了。”老师父和迷迷糊糊中的拓拓像一旁看去,那布娃娃果然趴在那,几次起来,都失败。
“陈杰,千万别让它跑了,给我抓住他,抓住他。”我大喊大叫,此刻哪有功夫跟泰国佬吵架。
陈杰刚扑过去,那布娃娃妖气果然巨大,猛的抬起头,本来就拳头大的脑袋,死盯着陈杰,露出一嘴獠牙,准备要撕咬陈杰,可是于事无补。
“陈杰,帮你盘五角星的红头绳呢。”陈杰赶紧从土里抛出来。
“还愣着干啥,绑上。”这红头绳经过童子秒浸泡,勒住这个咒怨布娃娃还是可以的。刚要绑的时候,布娃娃发出难听的求救型号。
这就像婴儿哭的快没气一样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只发慌。
陈杰楞在那里不动了,“还等什么玩意,赶紧绑上啊,她妈要来了,你找死啊。”陈杰刚把布娃娃绑好,拿在手里,它还在拼命的挣扎,就像刚从水中捞上的鱼儿一样,翻滚的不停。
尤其是那叫声,快要让人疯掉。
我和陈杰听到那声音还好,可老师父和拓拓师父听到这布娃娃发出的声音跟着了魔一样,连个老家伙蹭的一下起来,脸色变的僵直,被咬过的拓拓师父,虽然嘴唇发紫,但还是蹭的站起来,两个老家伙瞬间没了意识。
布娃娃的叫声还在继续。
“山云,两个师父出啥事了。”
“一定是这叫声有问题,快给我把嘴巴堵上。”我就说要那臭鞋烂袜子干啥,原来是干这个的。
陈杰刚过去捡了起来,嘿嘿一笑,“果然是老先人留下的东西,啥都考虑到了。”就当陈杰回头时,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我大吼一声,“陈杰,蹲下。”陈杰瞬间反应过来有事,老师父两只手摁住陈杰肩膀,拓拓拿起他的*杖,笔直的横扫过来,陈杰这一蹲下,把摁他的老师父坑惨,*杖几十斤重的东西就这样忽陈杰没忽到,忽到了老师父脑袋上,这一下直接把半个脑袋打的掉在地上。
陈杰吓摊了,妈呀大吼一声,朝我跑过来,我手中的布娃娃还在拼死挣扎,力气越来越大,我感觉到了,她的母亲恶魔娜娜似乎快要来了。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师父,他竟然再次爬了起来,和拓拓师父两人,逐渐向我毕竟。
“陈杰,臭鞋烂袜子呢。”
陈杰哆哆嗦嗦,“我,我没拿来。”
“你拿着,我去拿。”我把咒怨布娃娃交给陈杰,让陈杰牵制住两个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边跑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这次,不是幻象,那颗鬼差给的牙齿没出现。
一阵阴风呼啸而来,我的后背忽然一凉。就在我弯下腰要捡那双鞋时,我心中忐忑不安,感觉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或许,现在就有一只眼睛盯着你,这种感觉,你是可想而知的。
滴答滴答,什么东西在往下掉。
心中嘀咕,这是什么声音。
我并没有因此转过去,而是仔细聆听这是什么声音。低头抓鞋这个姿势一直保持着,我透过胯下看到一双漂浮着的腿,穿着很久很久以前的小靴,我的胯下渗出大片血迹,血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正当我屏住呼吸,往上看的时候,一只煞白色的脑袋,白的让人瘆的慌,嘴巴大口大口滴着鲜血,只有区区几撮头发,掩盖不住烂掉的半个脑袋,双眼白仁,冷冰冰看着我。
“啊。”我的胯下啥时候钻出一个白不琉球的小孩,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充满好奇。
也只有泰国的鬼不知天高地厚来我这里显摆神威,中国的恐怕躲都来不及。
妈来巴子,干。
我猛然回头就是一剑的时候,身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了。
陈杰大叫,“山云哪,你快些啊。我拿不住了,两个老家伙马上要我命了。”老师父和拓拓师父不断逼近,两个人一副被控制的样子,似乎被什么邪灵上身,面无一点颜色,手中拿着法杖,此刻的老师父只剩半个脑袋,走一路,血滴滴答答滴一路,脑髓不停的像豆腐花一样从脑袋掉在衣服上,再从衣服掉在地上。
那布娃娃在陈杰的手中蹦跶的更欢实,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难听,听的我头疼,说着,陈杰一下没抓住,那咒怨布娃娃从陈杰手中蹦出来,直接张开嘴巴咬向陈杰的腿肚子,情急之下,拔出臭鞋,瞄准砸过去,结果一下给砸蒙圈了。
老师父和拓拓师父吧嗒,倒下了,没了动静。难道这布娃娃的叫声也能作怪,让人中招。
诡异的布娃娃叫声停止了,可老师父的半个脑袋再也不会回来。
拓拓师父犹如电打了一样,啪的一声从地上弹起来,哆哆嗦嗦,不停的摇摆着。
“拓拓师父。”看着拓拓忧郁的眼神,我赶紧跑过去。
陈杰把布娃娃捆的更结实,袜子也给塞进嘴里。
拓拓瞅了一眼老师父,眼角的泪水流淌下来,我两话又不对口,谁知道他要说啥。拓拓师父从脖子上解下了最后一个封印物件,颤颤巍巍递给我,看来,他要圆寂了。
我盯着拓拓师父,“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拓拓信任的眼神看着我,腿肚子上大量的鲜血流失,他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