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您保重!”
官差把他扶起来,老头儿却是踉踉跄跄的离去,“好人啊,为何没有好报?”
阿文和另外一个官差相互对望一眼,“哎,你说,这宋大人和白姑娘,怎么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就都死了?”
“可能真的是天妒英才。”
官差纷纷惋惜,“宋大人是个好官啊,可惜了……”
整个孤城下起了沥沥的小雨,直到晚上才渐渐停歇。
夜色戚戚,一轮冷月高挂。
府衙内外都挂满了白绫和白色的灯笼,阿彪和众位官差纷纷穿着白色的孝服张罗着晚上的冥婚,福叔站在府衙门口哭红了眼睛,灵柩穿着丧服站在那里不停的流泪,“福叔,为什么,为什么宋大哥和白姐姐会一夜之间都没了?”
福叔一张老脸上难掩悲伤,“都怪老奴啊,公子和白姑娘昨晚出去查案,谁知道,他们掉下了悬崖,被找到的时候,已经……”
“宋大哥,白姐姐……”
灵柩跪下不停的哭泣,哭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实在无法想象,日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
不远处,有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看了府衙一眼,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府衙中布置着冥婚准备的东西,正厅中摆放着宋礼的棺木,福叔跪在那里不停的烧着冥纸,张严匆匆上前,“福叔,新娘子的轿子,很快便来了!”
福叔缓缓站了起身神色哀伤,“让百姓都进来吧。”
府衙中今晚热闹非常,胆子大的百姓纷纷进了来参加宋大人的冥婚。
“哎,宋大人是好官啊,为何这好人总是不长命?”
大娘坐在了桌子旁边痛心惋惜,“是啊,更想不到的是,女仵作也死了,哎,以后啊,我们孤城真的是……”
“可不是吗,听说他们是查案掉下了悬崖的,哎,他们生前,我经常看到宋大人和白姑娘在一起,如今,这两人活着做不成夫妻,这死了,道是做成了。”
“哎,你们说,这今晚,不会出问题吧?
一个妇人小心翼翼的低语,众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应该不会吧,我们都是冲着宋大人来的,但愿,不会有事!”
“嘘,小声点,别说了,这么多的官差在此不会有事的!”
府衙大门口,新娘子的花轿缓缓抬了进来,花轿的面前挂着白色的白绫,灵柩站在一旁满脸的憔悴,一声素色的白衣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新娘子到……”
阴媒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起身看了过去,只见那白素问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被喜娘搀扶了出来,她的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看起来很喜庆,可是,大家都没忘记,这是一场冥婚,她已经死了。
“白姐姐,我们完成你的心愿,你终于可以嫁给宋大哥了。”
灵柩苦涩一笑,和阴媒搀扶着白素问的尸体朝着那正堂走去,福叔作为主婚人穿了一声白色的素袍坐在那里神色哀凉,“张严,把新郎扶来吧。”
张严领命,和阿彪亲自把宋礼的尸体从棺材中抬了出来,他今晚穿着红色的喜袍看起来很好看,可惜,此时的他是个死人。
新娘子被搀扶坐在了椅子上面,福叔缓缓站了起身大声的道,“宋大人和白姑娘不幸罹难,我作为宋大人的家奴,遵照大人的意思为他和白姑娘举行冥婚,今晚,多谢各位捧场,我代表我家公子多谢各位!”
福叔端一杯酒苦涩的酒,流泪一饮而尽。
百姓们纷纷站了起身,然后泪流满面的举杯,“祝白姑娘和宋大人永结同心!”
这话说的有些尴尬,人都死了,还怎么永结同心?
“福叔,吉时已到!”
阿彪上前匆匆一拜,福叔坐在那里微微摆手,“冥婚,开始吧。”
宋礼的尸体被张严和阿彪扶出来,灵柩和阴媒人把白素问的尸体扶着,灵柩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却是凄凉一笑,“白姐姐,你要嫁给宋大哥了,开心吗?”
“吉时到,一拜天地……”
阴媒人扯着嗓子喊,白素问和宋礼被他们搀扶着拜天地,福叔擦拭了脸上的泪水,神情古怪的看了四周一眼,希望今晚,不会出事才好。
“二拜高堂……”
众人都踮起脚尖看他们拜堂,就在阴媒人要喊夫妻交拜的时候,突然,福叔一下子从椅子中站了起身推开椅子,“不好,有危险!”
此话一出,百姓纷纷逃窜尖叫起来,张严等人立马警惕起来,“大家别慌……”
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是阴灵来了……”
灵柩吓个半死,却是依旧站在那里,她,真的来了?
大风袭过,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出现在这里,她像漂移一样躲过了张严和阿彪的看护,身手矫健的掳走了宋礼的尸体,张严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带着宋礼消失了!
“不好了,大人的尸体被抢了!”
“来人啊,追!”
女鬼把宋礼带到了城外的树林子中这才停下,她把宋礼放在了一颗大树下,披头散发之下,那张被掩盖的脸却是丑陋不堪,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抚摸宋礼的脸,眼中,似乎带着一抹惋惜,“细皮嫩肉的,可惜你死了,若不然,我怎么会舍得吃你?”
她的手缓缓抚在宋礼苍白的脸上,眼中划过一抹欣喜,“把你吃进我的肚子里,以后啊,你就是我的人了,美男?”
她怎么都没想到,堂堂的府衙那么多的官差把守,竟然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了,看来,那些蠢货,也怕鬼啊。
突然,宋礼猛然间睁开眼睛以迅雷之势抓住了她,“本官,等你很久了!”
女鬼大惊失色,“你,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