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茶水饭菜均有可能,或者是人身上的,夜来香的毒并不强,对于健康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太后久病不愈,几近油尽灯枯,对她来说,闻了简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
突然清卿脑海中似是有什么闪过,太后的存在,并不碍任何人之事,太后不参与夺嫡,不参与政事,也不参与后宫的争斗,唯一……
想到此处,她不敢往下想,太后唯一做的事,便是保护她,疼爱她!
难道就是因为这点,暗中之人便对太后下毒手吗?
现在最想清卿死的,怕是就是玄承泽与玉嫱公主了吧?
但是她们两个在宫外,鞭长莫及,即便是安插了眼线,除非是在太后宫内,否则也不可能每日在太后跟前晃!
思及此,她目光转向卫杨问道,“在这养心宫之内,可闻到过类似香气?”
卫杨摇了摇头道,“并未闻过!”
卫杨是大夫,他都没有闻过,那说明这人并非是太后宫中的,那会是哪里的呢?
太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就剩两种可能了。
一是,太后手上有什么东西,会散发出夜来香的香气,这件东西还是清卿不知道的!
二是,每日来探望的妃子带来的,清卿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最近她小腹微微隆起,怕被太后发现,是以一直不敢靠太后太近。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思及此,清卿望了望卫杨,轻声在他耳畔吩咐几句,随即眸中露出嗜血的杀意!、
不管那个人是谁,她一定让那人付出代价!
太后再次病重,来探望和侍疾的嫔妃日渐增多,而清卿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依旧闻不了嫔妃身上那香气,是以根本无法辨别!
一整日,清卿都将卫杨带在身旁,而且亲自迎接,每一位来探望的妃嫔。
然而,一种日下来卫杨依旧是摇头,并未发现任何妃嫔身上,有夜来香的香气!
清卿这就更疑惑了,难道那人没有来?
正在她疑惑之际,卫杨一语惊醒梦中人,只闻卫杨道,“可能不是嫔妃!”
清卿猛然一惊,抬头望着卫杨,“嗯?你说什么?”
卫杨再次重复了一遍,“属下说,那人可能不是嫔妃,也许郡主找错了方向!”
清卿思量了片刻,便道,“明日我就守在皇祖母跟前,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
卫杨微微点了点头,安慰道,“郡主不要心急,左右已然知道太后是因为中毒,而且也已经采取了措施,一时半会儿抓不到那人,也无妨!”
清卿微微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随即没有再说话!
卫杨见其愁眉不展,再次开口道,“郡主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如此忧心,腹中的小少爷也会受到影响!”
清卿抬眸,再次望向卫杨,疑惑道,“小少爷?”
卫杨点了点头,肯定道,“世子妃……,郡主脉搏跳动强劲有力,与您之前怀两个小郡主之时,截然相反,这次定是小少爷!”
清卿纤纤素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面上有忧虑渐渐转为平和!
翌日,清卿早早的便起床梳洗,随即去了太后的寝殿。
此时,太后的寝殿之内,还没有任何嫔妃前来。
让她意外的是,文成帝赶在上早朝之前,前来探望一二。
文成帝见清卿来了,招了招手道,“安乐,到皇伯伯身边来!
清卿依然上前,只见太后苍老的面容愈加苍白,她心中微痛。
此时,文成帝一脸怅然,声音中带了些许无奈,道,“本以为你回来了,你皇祖母便会好起来,没想到这些时日,病情却急转直下,太医也查不到原因!”
清卿望着此时忧虑的文成帝,心中很想告诉他太后是中毒了,但是,她怕打草惊蛇!
况且,自从知道文成帝想要,将她和她腹中的骨肉作为人质之后,她便不管之前,文成帝有多疼爱她,也无法再与文成帝亲近!
此时,文成帝缓缓出了口长气,道,“朕身为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保护不了自己的亲弟弟,也无法治愈自己的亲生母亲,以致你父王惨死,如今你皇祖母又缠绵病榻!”
清卿不知道文成帝此话何意,但是第六感告诉她,这……,应该是试探!
思及此她道,“皇伯伯不必过于自责,皇伯伯身为君王,忧心天下,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父王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皇伯伯对于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闻言,文成帝眸中微微露出些许诧异,他目光紧锁着清卿的绝美面庞,失神道,“当年你不是这么说的,去了大宣两年,果然人都变了!”
清卿在文成帝话中似是听出了什么,疑惑问道,“皇伯伯想要为父王报仇?”
文成帝点了点头,肯定道,“想!这件事朕已经想了整整十七年了!”
清卿心中一紧,更加确定文成帝欲对大宣出兵!
话落,文成帝的目光从清卿的面上,移到她的小腹上,又道,“如今时过境迁,安乐你去了大宣两年,若是此时改变了想法,皇伯伯会酌情考虑的!”
清卿听到此处,便知文成帝这是在试探她,看她究竟是站在萧恒那边,还是站在文成帝这边!
她微微低下了头,眸中闪过精光,随即抬头道,“安乐的心一如既往,这两年在大宣,便如梦一般,此时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文成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望了望天色,道,“朕是时候去早朝了,你多陪陪你皇祖母!”
清卿望着文成帝远去的背影,眸中意味不明,安乐郡主想要为父报仇的心,从未改变过,只可惜,她不是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从未喜欢过萧恒,然而她喜欢,她舍不得让萧恒伤心,也舍不得与萧恒为敌!
即便此生,她与萧恒天各一方,不能相守,她也不希望再起战事。
萧恒过去在边关风餐露宿,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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