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甜听到林牧的话,也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平时自己回家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但为什么今天林牧来到之后,才又提起呢。
种种迹象看来,真的可能是自己外公从中作梗。
“林牧,我觉得咱俩的事迟早需要解决,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呢?”
林牧听到江思甜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这样吧,既然我已经在扛着雷,那就一扛到底好了。你只管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算暂时不能解除婚约,那也能再拖上一拖,如何?”
其实,江思甜本以为林牧会嬉皮笑脸地逗自己一番,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怒从中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没人要一样。虽然这话从表面看,都是你林牧做了好人,但归根结底还不是想把我甩了?
于是,江思甜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明显是非要跟我解除婚约不是?”
林牧听到江思甜的语气之后,惊讶地看了看她,不解地说道。
“这不是随了你的意思吗?怎么滴?后悔啦?”
“行,解除就解除,最好直接说是你的意思!”江思甜的话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林牧在一旁疑惑不解,心中暗忖:真男人这家伙是不是晚饭吃顶了?说话忽冷忽热的。
江思甜见林牧不说话,边转身要走,边说道。
“那我走了,回头你记得说就好了,反正这件事我不担责任。”
“你倒是把自己择zhai得干干净净的,哼。行吧,谁叫我有一颗‘圣人’的心呢。”
其实,直到现在,林牧也始终认为江思甜并没有从以往那段恋情中走出来,不然的话,一直以来,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江思甜对于林牧,也有着说不清楚的感觉。林牧除了嘴巴让人讨厌一些,在其他方面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有担当,有责任。
只是,要说喜欢,她总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
总而言之,在内心里,江思甜还是无法接受他俩这种可笑而又现实的关系。
江思甜心中也是思潮腾涌,转过身就要出门,当她准备把林牧的房门关上的时候,却听到林牧说了一句话。
“记忆是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握紧,它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地流淌干净。
只是,那水的凉意,却是可以让人始终无法忘记。
放心吧,我会成全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真真正正地走出来。”
林牧的语气平淡如水,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过去的事情终究会过去,我会放你走的,所有的责任我来背。
江思甜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门关好。
两人的心思各有所想,却无法相互倾诉。
之后,她站在门外轻轻地叹了一声气,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牧能感觉到江思甜在门外的任何动静,他见江思甜回到了房间,也独自慢慢地进入了梦想。
一夜无话。
第二天,林牧被江思甜叫醒去吃早餐。
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看到江思甜的眼圈有些黑,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饭桌上,江俊生和蓝英若依然没有当面和林牧提婚约的事情,因为他们昨天晚上已经把事情交代给了江思甜,而江思甜今天一早上也把林牧的意思告诉了他们。
然而,江俊生夫妇虽然听江思甜说了林牧想继续等一等的话,但并没有生气,毕竟他们俩还是很开明的。
要不是因为蓝飞鸿一直催促,他们夫妇俩也不会太多干涉孩子们的事情。
吃过早饭,林牧和江思甜的父母告别,然后坐上江思甜的车,准备回基地。
在离开江思甜家的军属大院之后,林牧一边放倒座位,一边感慨。
“哎呀,可特么的累死我了!别说咱俩都不同意,就算这事真的要成,我想想都难受,这种伪装太累人了。”
“哼,我又没让你装成这种伪君子的样子,再说,你以为我爸妈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的那些恶劣行为,我外公早就和我爸妈说过了。
只是你故意装成这样正经,他们也不好意思戳穿你罢了。
你还觉得自己伪装得好呢?就你那点演技,三岁小孩都比你强。”
“我这不是新姑爷到老丈人家么,怎么也得好歹装装不是?要说论演技,我也许不如三岁小孩,但有一点,我肯定比天下所有的三岁小孩都强,嘿嘿。”
“你?能有什么强的?”
林牧听到江思甜的话,两眼故意朝她的胸前看了看,然后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说呢,嘿嘿。”
“无耻!”
江思甜骂完林牧,两颊绯红,她当然知道林牧指的是什么。
林牧见到江思甜脸红的模样,感觉目的达到,便不再说话,继续弄好座椅,然后睡觉。
经过一路驰骋,两人回到特行小组的基地。
林牧见江思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东张西望了一番,看到走廊里没有任何人之后,手中拿着秦格韵送给他的手机,神速一般地闪进了恶魔史文的房间。
对于林牧的到访,史文惊诧不已,因为林牧从进入特行小组以来,几乎就没进过他的房间。
“史文,你在忙么?”林牧满脸笑容,对着坐在电脑前的恶魔首先开口。
“忙倒是没忙?怎么了,圣人?”他对于林牧,向来以代号称呼。
“帮个忙呗。”
虽然,史文对林牧有成见,但毕竟他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而且,他这个人向来对上级的命令坚决服从,即便不是命令,他也分得清楚自己的位置。
“喏,这手机给我捣鼓一下,设好屏蔽和安全设置。”林牧把秦格韵送给他的手机递了过去。
“新的?”
“恩。”
史文从林牧手中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发现了“秦格韵”的名字。
他刚要说什么,却看到林牧把食指放在嘴边,心中已经了然,林牧是不想让自己说出去。于是,恶魔淡淡地问道。
“是请求,还是命令?”
“有什么区别吗?你不说就是了。”
“当然有,如果是请求,我觉得有必要让‘某些人’知道,所以保不齐我会说出去。
但如果是命令,我会坚决做到守口如瓶。”
“行,那就是命令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