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儿醒来之时,只觉天都变了……
“爹爹!”
身在一个大帐中醒来,她下意识的以为床前趴着的人是她爹爹,不由自主的推了推那人,只见对方缓缓的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迷迷蒙蒙的张眼望着她。
“醒了?”
凤……凤榣?
白璃儿一愣,“凤榣你怎么……我爹爹呢?”
只见凤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极其不耐烦的道,“走了,你如今什么级别?怎么好端端的没修炼竟然又历劫?”
级别?
白璃儿懵懵懂懂的,“我也不知道我什么级别……不过我爹究竟去哪里了?”
“不知道?”凤榣一脸麻木的瞪着她,“自己的仙阶都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上仙?!”
额……
白璃儿看着面前明显不耐烦的凤榣,很没骨气的瑟缩了一番,“那个……夫君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看起来……”像禺京上神似的,怪吓人了。
凤榣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说的话,脸色当场变得更加难看了。
白璃儿连忙闭上了嘴。
正此时,帐子外头传来一阵阵号角和锣鼓的声音。
“天兵天将听令!整理行装!强攻不周山!”
通常行军号令都十分的洪亮,外头的声音却很柔弱,听起来,竟然是个女将军。
白璃儿懵懵的听着,什么强攻不周山?她记得已经从不周山跑出来了啊?难道外头是魔军?
然而魔军的头领明明是只男鲲鹏。
想到那天鲲鹏出人意料的现出原形,白璃儿一阵恶寒。
“啊!我被雷劈了!”白璃儿在床上做了好一会,记忆这才接上断点,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起身,“夫君!我被天雷劈了!”
禺京上神原本坚硬的脸庞上,忍无可忍的裂开了一条缝,“你历劫了。”
白璃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她少见多怪,而是她所知的所有上仙历劫,向来是几万年一次,有的甚至几十万年,而像她这样还未满十万岁就经历两次天雷的上仙,天界从没此番先例。
这……这怎么可能?
白璃儿有些慌,“不、不可能的!我初初见夫君之时,才刚历过雷劫,怎可能这么快又飞升?!”
凤榣只是看看她,并不说话,直到她脸上的惊恐越来越重,这才缓缓道,“劫数之说,从不是按年岁。”
“而是按个人修行而言,你救了冥河小鼠,想来也算功劳一件了。”
白璃儿听了凤榣的解释,稍稍安下了心,“怎么璃儿身上没有雷劫的痕迹?”说着她在身上四处摸了摸,“好像也没有伤口啊!”
凤榣终于不耐烦的起身道,“如今你身子虚,要多补一补,药丸我预备好了,你一次吃上一粒吧。”
药丸?
白璃儿这才注意到床前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的盘子,盘中几粒药丸静静躺在其中。
“这是……”
“你慢些吃,我到外头看看。”
说完,凤榣撩起袍子出了帐篷。
帐篷中只留下白璃儿一个,坐在床上扯着被角,恍惚不已。
怎的这次醒来,脑中一些事都及不太清楚了呢?
白璃儿捂着脑袋思索了好半晌,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只好伸手在托盘上去了一粒药丸吃。
禺京上神出了大帐,就见外头兵将组成了队列,在一个女人的号令下,预备拔营冲向战场。
愚昧。
上神眸光一黯,只见不远处的应龙正端着一杯水从帐中出来,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公主殿下,现在出兵是不是太早了?!”
那人面貌尚有可取之处,只是一双眼睛总是看向小蚂蚁。禺京上神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共长川,只记得白璃儿被天雷击中时,他脸上似有着急的表情。
遥遥的,共长川看向高台之上的玄女公主,只见后者身着整整齐齐的铠甲,满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与对他的嘲讽。
嘲讽什么的……
“我说共军师,本将军要即刻拔营强攻不周山,你是跟呢还是不跟呢?”
玄女脸上盈着笑意,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禺京上神。
那人,同应龙似乎不一样。
共长川听了玄女的话,当场有些僵硬。
且不说他本来是这次出兵的主帅,硬生生被一个公主抢在了前头;只看他这应龙将军的头衔,何时也没换成耻辱的“共军师”三个字啊!
本以为是带兵出征,没想到中途变成了给娇滴滴的公主抬轿子……
共长川当然是一脸屎色。
而台上的玄女不以为意,娇憨的一笑,拖着沉重的铠甲挥起一只手来,用一根细长的长矛指着不远处的禺京上神道,“你是谁,给本将军冲锋去!”
禺京上神看共长川吃瘪后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如今再次硬冷起来。
“冲锋么?”禺京上神看看台下一群显然缺乏训练的兵众们,冷冷的一笑,“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玄女公主傲极了,一扬下巴,“说!”
“你,还有你的兵,离我远一点。”
玄女公主当场脸色一变,“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单独去冲锋陷阵、不靠我的军卒?!”
“是。”禺京上神自负道。
玄女嗤笑一声点点头,“好,那本将军就给你个送死的机会!”
玄女初初带兵并不清楚其中利害,而遥遥看着这一切的共长川却是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共长川急急忙忙跑到禺京上神的面前,张口便警告道,“你不要命啦?!”
“这山底下就是千难险阻,就是百万魔军!你这番是去送命啊!”
共长川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更加急躁了,“你不是白璃儿的夫君么?你这番去送命,可同她商量过?!”
禺京上神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低头浅浅一笑,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上神用冰凉的语气道,“这位将军,同内人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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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15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