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送死?
白璃儿急忙问道,“他去送死?为何要去送死?!”
“我如何得知?总之他一人去不周山底了,说要引魔军出来……简直自不量力!”
共长川十分不屑的道,同时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璃儿的神色。
“去不周山底?他一个人?!”白璃儿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与爹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凤榣却独身一人跑回去……
见她神色间都是担忧,共长川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可是劝过他了,可是他根本不听啊!”
白璃儿眉头紧锁,沉吟了半天道,“我……我要去救他!”
共长川连忙拦住,“就凭你?救也是我们天兵天将去救……何况我们本就要出兵,是他一意孤行要以身犯险。”
“那……”听闻有天界出兵,白璃儿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那你们快些出兵啊!”
“我……”共长川有苦难言,“不是我不救,而是……”
而是什么?
白璃儿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而共长川却顾左右而言他,眼神四处瞟,一副有苦衷又说不出来的模样。
白璃儿还想再问,忽然只觉手中的黑盒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冥河!”
“别晃了,晃得我头疼。”盒子里冥河的声音传来。
白璃儿连忙将盒子拿起来,“冥河,是娘啊!娘把你救出来啦!”
此时的共长川长长舒了口气,见白璃儿不再追问,索性话题一转,轻巧的问道,“这笼子里装的什么?”
“冥河!娘亲想死你了!”
待听清楚白璃儿呢喃的话,共长川一愣,“娘亲?”
这蠢鸟怎的对着笼子说起胡话来了?还是她与芒山那小子这几年匆匆生育了一个小子?
“你放心吧,那地方不会有危险的。”笼子里的冥河闲闲的道,“还有,别试图解开笼子,你解不开的。”
“这种锁你越是试着解开,我在笼子里越痛苦。”
白璃儿摸索了半天笼子上的小锁,连连点头,“好、好,娘亲不解锁,不解!”
“只是你饿不饿,要不要娘给你找点吃的?”
笼子里的冥河拍了拍肚皮拒绝道,“不饿,你先让旁边这个应龙出去,我看他不顺眼。”
……这小子,脾气倒是挺大,简直跟他爹一样难搞。
共长川看白璃儿脸色一滞,不知怎么心中一痛,就起身摆手道,“本将军本来就要走,还用你说?”
说完,不等白璃儿送他,共长川转身就出了帐子。
帐外的校场上,众兵将正站在那里听训,台上的玄女正一脸严肃的说着什么。
这偌大的军营,竟没有他这个正牌将军的一席之地……实在是悲痛啊。
共长川长叹一口气,算了,他本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虽然不知为何心头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役事关重大,你们可知,那裂缝中的魔军究竟有多少人。”台上的玄女话音刚落,底下的兵将们便交头接耳起来。
这玄女,究竟想做什么?共长川只觉头疼。
“那其中的魔军,足足有我们的一倍有余!”
此话一出,兵将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将军!”其中一个新兵大胆喊道,“既然其中魔军众多,那为何只派一人前去迎战?”
玄女被这一问瞬间有些慌乱,“我……我!”
“将军是否公报私仇,才只派一人前往前线?!”
公……报私仇?
这下不止共长川头疼,玄女都有些头疼了。
没想到这群天兵天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玄女扶额而叹,却正好看到台下同她一般也在扶额的共长川。
“哎,本将军日理万机,现下刚好要忙,这些问题,你们让军师给你解释吧!”说完,玄女胡乱点了点头,朝着共长川道,“军师,上来!”
军师?谁是军师?
共长川脸一黑,原来那个背锅的军师说的就是他共长川?
“你那是什么脸色?!本将军告诉你,我这是在替你鼓舞士气!”共长川走近了,玄女附在他耳边道,“接下来交给你了,本将军困了,等这一炷香烧完那傻子还没回来,就直接出兵去给他收尸。”
鼓舞士气……什么时候?他共长川怎么没看出她在鼓舞士气?
倒是台下的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都认为她玄女将军是在公报私仇。
“公主殿下说收尸?敢问殿下真是公报私仇么?”共长川毫不顾忌的大声道,台下严阵以待的天兵天将们听了不由哗然。
玄女瞪着他道,“你明知道是他自己……好啊你竟然想陷害我!”
“殿下言重了,本将军的格局可大着呢。”共长川好整以暇的低声道。“不是说要我这个军师来解释么?殿下,你就放心回帐中去涂脂抹粉吧!”
“你!”玄女狠狠咬着牙,起身迎着他走上前,“卑鄙小人!”
共长川笑笑,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直接上台坐在了玄女的位置上,“众将士听令!现在是申时一刻,整顿起来,申时三刻准时出兵!”
台下的将士们群情激奋,一个个扬起手中的兵器连声叫好。
而刚刚走下台来的玄女简直如同被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脸上——
“你只是区区军师,本将军还未承诺出兵!”
然而,台上台下一片喧嚣,万余将士大喝着,玄女的话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谁都没听到。
真是太过分了!
玄女气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多时,拖着自己沉重的铠甲便回大帐去了。
共长川看着她走远,不由翘起二郎腿来:区区一个菜鸟,还想跟他堂堂应龙将军玩心机,简直自不量力。
正此时,台下将士之中,一个黑影默默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由嘲讽的勾起,对着台上的共长川十二万分的不屑。
呵,果然是那水神家的儿子,跟共工一样睚眦必报。#
作者的话
17日更新~<>